陆贞贞迟迟没有回应,因为琰对她好都是过去式了,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面,就连只言片语的消息都没有了。每日,她只让六初送灵泉过去,而她不许六初向她学舌那边半点消息。
不想吗?
她很想,就因为太想了,每每一念及此人,她的心口就似有人用刀剜她一般,疼的全身都无力。
长公主见她脸色不对,知道小丫头难过了,便心软没有再提。
“感情一事,永远是女子吃亏,义母不该惹你难过,时辰不早了,今日你要不要在义母这休息?”
陆贞贞连忙起身,“今日出来,没有做留宿的准备,家中四个庶妹还小,我不回去,有些不放心。”
长公主喜欢就喜欢陆贞贞的重情,她越是在乎家人,她就觉得自己收贞贞为义女没收错,将来自己老了,贞贞也能真心待她。
“我派人护送你回去,下一次,将那几个小的一同接来玩,这里地大,她们会喜欢。”
陆贞贞没想到义母如此喜欢小孩子,又怕几个妹妹太闹,吵到义母,只道:“下次贞贞来见义母时,就带几个妹妹来长长见识。”
陆贞贞回府了,她进府门时,已经到了戌时,眼看都到深夜了。然而六初也只比陆贞贞早回来半刻钟而已。
今晚夜色不好,路上很黑,六初脚步虚浮,发髻散落,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撕扯到无法蔽体。墨雨抽出匕首自伤那一刀,根本不是扎在他身上。
那话是生生扎在她六初身上,而墨雨就那么不管她的死活离开了,他不要自己了,随后的时间,她所经历的一切犹如人间炼狱。
墨雨走的没有半分留恋,可她还在司徒峻的手上,那个魔鬼对她做了无法原谅的事,极尽羞辱,百般折磨,这还不算,就因为她不是完璧,司徒峻那个畜生解决完自己,又把她丢给了他的影卫。
都不是人,全都不是人。
她被折磨了整整三个时辰,没有停歇。
六初一回来就跳进后院中湖水里,她觉得自己太脏太脏了,必须好好洗洗。
将自己的脑袋淹没在水中,然而饶是如此,那**的笑声依旧在她耳边徘徊不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她愤怒嘶吼出声,整个人从水面中跃起,随后再次跌进湖中,她想着,就这样淹死算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她回来的太晚,与她同住的妍蕊终是不放心,出来寻她时听到后园有动静,寻了过来,看到湖中情况不对,用手中宫灯照了照,随后丢下宫灯,就跳了进去。
“六初,你犯什么傻。”
六初被拽到水面缓过神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死?她还没有好好的活着,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她这么多年吃的苦,受的罪还没有得到回报,为什么要想不开。
和墨雨那个,就能接受,被一群男人那样了,又有什么不同。
她被拉上来时,已经喝了数口湖水,水吐干净了,人也想开了。“妍蕊姐姐,今日多亏你过来了,不然我淹死在这湖里,可太不值当了。”
妍蕊刚刚跳下湖水急,灯笼歪了,里同的烛火也熄灭了,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六初一身的青紫,只是不解地扳着六初的双肩。
“怎么回事,一天没见你,你怎么就在湖里,还差点出事,发生什么事了?”
六初摇头,“什么事也没发生,白天我跑热了,一身是汗,就躲了人进这湖水想洗洗身子,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来了一只大鸟,把我丢在湖边的衣服都叼走了,我出不来,就一直在水里泡着。泡着泡着我乏了,怎么淹进水里的,我都不知道。”
妍蕊吃惊,“不是吧,你贪凉也不能跳进湖里洗澡啊,而且你说还有大鸟把你衣服叼走了,我这一天都在府上,没有看到有鸟飞进来啊!”
六初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表现出很冷的样子,实际上,她是怕妍蕊看到她衣服都被扯碎,那就一切都完了。
妍蕊看着她发抖的样子,又感觉到自己一身是水,黏腻的难受,于是对六初道,“你找个石头躲一下,我去给你取衣服。”
妍蕊被突发的事情冲击的没有注意那么多,六初是穿着鞋袜跳进湖水里的,在人回来前,六初把身上的衣衫都脱下来藏好了,只留了一件亵衣做掩护。
妍蕊没一会就回来了,拿了抹布替六初擦拭头发,“前头县主回来了,今日她去了那么久,想来也累坏了,咱们这边动作轻点,别惊扰到她。”
六初乐不得的谁也不知道她刚刚做的蠢事,悄无声息地回了房,称自己冷,钻进被子里就睡了。
然而,躲在被子下的她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原来你对我的真心就是这样,一句话就把我抛弃了。不管不顾。我不甘心,不甘心。”
翌日,六初早早就起床了,她将自己一身的淤痕掩饰好,飞快地去了后院湖边,将藏好的衣裙找到,带到后厨点火烧了,借着那火,她给大家煮了早饭。
厨娘过来时,看到六初还唬了一跳,“六初姑娘,您怎么起的这般早?”
六初面无表情道:“昨日好像染了风寒,我给自己煮碗姜汤,顺便给县主要吃的银耳羹熬上,银耳不爱烂,提前炖上,早上才能吃到不是吗?”
厨娘是新雇佣的,听到六初的这话连忙道歉,“还是六初姑娘心细,下次我一定早早就熬上,保证不让您这样操心了。”
六初点头,“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去外面的药铺抓点药,你做好饭,替我端上去吧。”
厨娘连声应了,而六初是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她怕自己怀孕,要去药铺抓一副避子汤喝了才行。
六初的性子与一般女子不同,敢爱敢恨,她敢违抗门规将身子给墨雨,也能在多人侵犯她后,坚强的活下去。这和她自幼被双亲抛弃,依旧想过上最好的日子有关。
她人往药堂走,路过一条巷子不设防,被人扯了进去。
“谁!”六初出手去打,那人比她身手好上许多,一个回合就将她人压到了墙壁上,身子死死地抵着她的后背。
“隔了一晚就忘记了,昨日你在我身下叫得声音可是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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