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个机会,她要重回世子身边。于是芙蓉小心地陪侍在侧安慰道,“王妃,世子现今身份毕竟不同往昔,多一些应酬也是应当的。您要都觉得世子做得不对,那王爷晓得了,不更加生气了?”
齐王妃也是恨铁不成钢,都是一府出来的,一个名动京都,得无处贵女倾慕,一个流连烟花,让一群贱人缠着。
齐王妃眼眸如刀,在身边伺候的几个人身上刮过,“你们谁敢泄露出去世子去了哪,别怪本王妃立即将你们发卖了。”
小丫鬟们齐齐叫不敢!
齐王妃眉头拧得越发紧了,峻儿这是气他父王让他留京为质了。从前的谨小慎微全不愿再做,性子越发的破罐子破摔,这样下去,就算做了世子,又有几个服他。
现在为了不再留京,更是想甩掉这个世子的身份,母子合谋将司徒琰给弄残了,王爷那边不可能不所有察觉。这个时候,最好是安分守己,不能再惹王爷生气。
不然,王爷的怒火发下来,没有他们母子好果子吃。
“你亲自去,就说再不回府今日之事就要败露。让他装也给得我装过这几日,否则就别再想得到一两银子的花销!”
芙蓉为难,这话王妃敢说,她一个做奴婢的哪里敢啊!
芙蓉不动,齐若英想了想道:“算了,你叫上总管,传本王妃旨意,就说世子敢不立即回来,他欠的那些个字条,就让他想办法自己还了。”
芙蓉是个有心机的,这种做恶人的事情她怎么会干,平白让世子讨厌她吗!
她与王府总管到了天香楼后,总管是如何与世子交涉的,她都躲在后面没露面。总之世子出来时,脸色黑的比吃了屎还难看,一身的酒气,衣衫也半散的,上车时看到芙蓉鼻子里面打了一个哼!
“是你在母妃面前进谗言了?本世子最讨厌多事的女人!”一他个屁股歪坐在车坐上,长腿一横,没打算给芙蓉留半点可容身之处。
芙蓉委委屈屈地往司徒峻身边凑,“奴婢哪有那个本事,能在王妃面前说得上话呢!”
司徒琰鼻子里哼一声,“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母妃怎么知道我来天香楼!芙蓉,我是宠了你一段时间,你要是听话,母妃离京时,我将你要过来伺候我也不是难事,可你要敢在母妃面前搬弄是非,我只有更厌恶你的份。”
芙蓉一张本就貌似芙蓉花娇媚的脸上,立即布满愁容,委屈地泫然欲涕,“芙蓉的心思世子还不知,恨不得一颗真心掏出来给世子看。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对王妃说,是荣华县主,傍晚时,荣华县主对王妃不敬,跟本没有将王妃放在眼里,王妃被气得犯了心口疼,这才叫奴婢过来找您。”
她瞟了一眼车外坐着的管家,“至于总管大人对世子说了什么,奴婢当真不知。”
司徒峻挥了挥手,“行了,这事本世子不计较了,你说陆贞贞傍晚又来王府了?还对我母妃不敬?”
芙蓉点头,“荣华县主压根就没走,她的马车一直停在王府大门外,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王妃命甄嬷嬷去请县主进府问话,谁知嬷嬷回来时,脸肿得像小山那么高,不但没把人请来,打得不成样子。”
“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做!”
芙蓉见世子生气了,越发卖力形容,“谁不知甄嬷嬷如今已经不当差了,只替王妃传传话,她就是王妃的脸面,嬷嬷被打了,不就是羞辱王妃吗!奴婢出来前,王妃头还疼着呢!”
司徒峻一言不发,后槽牙因为咬得太紧,脸上的肌肉全部崩着,原本还算清俊的少年,此时因为一身的戾气,哪还有半点俊美的样子。
原本他就厌恶陆贞贞,就因为那道赐婚给世子的圣旨,他就觉得头上的帽子早就变了颜色,如今……
“好一个该死的女人,已经是本世子的女人了,竟然还敢痴痴念念地担心他!”好,好得很,他捏紧的拳头咔咔做响,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芙蓉见自己的挑拨见了效,心中得意,世子妃又如何,只要世子厌弃你,还没成婚就注定受冷落了。
她故作乖巧地跪坐上前,伸手去拽司徒峻的衣襟,“世子,奴婢替您整理一下衣衫吧,一会王妃见了您衣衫不整,怕是心口更疼了。”
司徒峻忽然扣住她的下巴,让芙蓉那张低垂的小脸对上自己,虚眯了眼睛,“二哥看上那女人什么了,样子还没有一个你好看!”说着低下了头,狠狠地吻咬上去。
刚拉拢的衣服被他胡乱一扯,随后身子一个用力,栖身将人压了下去。
“今晚爷可是花了大价钱,身上的邪火还没发出去,回府前你就帮本世子好好泄泻火吧!”
芙蓉心中羞恼,却是半推半就半应承地在马车上帮司徒峻泄了火,只是二人闹出来的动静不小,福总管端坐在车辕上微皱着眉,犯红着耳根子装没听到,头确实不自觉地摇了摇。
一柱香时间马车就到了王府后门,司徒峻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抬步就往王府内进。
芙蓉下车时,司徒峻都走过多了,压根没在意她半分。而芙蓉发髻散乱,衣衫零碎,衣不蔽体。要不是夜色掩饰,她是见不得人了。
芙蓉遮遮掩掩地躲着人小心往府内走,原本是为了避着人,怕人瞧见的,结果让她看到一幅意外的画面。
只见墨雨在前,他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二人隔着一步的距离,虽然没有说话,可这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一眼就能看出不对。
芙蓉可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了,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二人有私情。
她心中暗笑,“好啊,世了身边的墨雨竟然也偷了女人!”
她潜意识里还当司徒琰当世子,墨雨是司徒琰身边属一属二得脸的侍卫,人冷能力出众,要不是府上不许侍卫私自定情,她们这些个婢女哪个不多心思。
夜色渐起,少女一袭白色裹腰长裙,不是府上婢子的服饰,可这人却怎生那么眼熟?她因为想得太过专注,下意识地就屏住了呼吸,这才让各怀心事的二人没有注意到暗处躲着的人。
“墨雨大哥,主子伤得这般重,县主定是不放心的,说不定会经常让我过来打探消息,到时候可以是你告诉我吗?”
墨雨半垂着首,盯着六初纠缠在一处的手指,那手上的帕子都要搅碎了,就像他的心一般,有些疼,有些不舍。
他怎么会愿六初走呢?
可他憋了半天,也只哼出了一个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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