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霜穿着男装,还戴了面具,叶芳华没认出她。
而此时的叶芳华,坐在囚笼里面,头发凌乱,脸蛋和衣裳都脏兮兮的,哪有贵女模样。
见有人进来,她抓着铁笼大喊道:“喂,我是你们世子的未婚妻,你们赶快把我给放了……否则,景世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顾明霜缓步走到她面前:“景世子已经回来了,不过,他懒得过来看你。”
“景哥哥已经回来了?”
叶芳华闻言,脸上露出惊喜,连忙道:“一定是他不知道我是谁,你快去告诉景哥哥我是叶芳华,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不管你是谁,他都不会来找你的。”
看着叶芳华这幅对自家男人纠缠不清的模样,顾明霜有些烦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这草还名草有主。
叶芳华几次三番倒贴上来,简直让人厌倦。
她直戳了当的就道:“就算知道你叫叶芳华,他也懒得理你。”
“你胡说!”
叶芳华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起来,恼声道:“景哥哥才不会这么对我,我可是叶家的小姐,我对他真心一片,他会保护我的!”
“不相信就算了。”
顾明霜无奈的按了下额头,看来自己那些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抬脚出去时,还能听见背后传来的大喊大叫声。
“快告诉我景哥哥我是叶芳华啊,景哥哥是喜欢我的,他不会不管我的!”
“……”
顾明霜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掀开营帐时,却瞧见苏衡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来了?”
“找你有要事商量,回营帐时没瞧见你,士兵说你到这边来了。”
苏衡景牵过她的手。
此时,营帐内的叶芳华耳尖的听出了苏衡景的声音,连忙激动的大喊道:
“景哥哥是你吗?我是芳华,叶芳华啊!我来黄海关找你了!景哥哥,我是来照顾你的,你快放我出去啊。”
顾明霜挑眉,看着身边的男人,打算看他怎么做。
而苏衡景听到那些话,却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走吧,咱们离开。”
顾明霜满意的点了点头,任由男人拉着自己离开。
而营帐里的叶芳华,原以为苏衡景听见自己的声音,就会进来救自己出去。没想到,脚步声压根就没进来,反而越走越远。
一颗芳心,顿时碎得七零八落。
“景哥哥,你别走啊……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管我?我那么爱你,你难道看不见吗?我为了你千里迢迢来到黄海关,你难道不感动吗景哥哥,你别走别走啊……”
叶芳华快要哭晕过去了。
她从家里拿了不少的银票出来,还雇了一些打手,可是在半路上,银票却被那些打手全部都给抢光了。
她像个乞丐一样,好不容易才走到黄海关,一句话没说又被那些不长眼的士兵给关了起来,至今都没见上苏衡景一面。
而刚刚苏衡景明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却对自己不理不睬……
这结果,跟她设想的简直天差地别。
咬着嘴里硬邦邦的窝窝头,眼泪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通红的眼眶里,神色怨恨而又阴毒。
……
另一边,顾明霜刚跟苏衡景走回议事的营帐。
“你说有要事找我,是什么事?”
“刚刚突厥派使者来了,说他们突厥的皇子拓跋俊被我们下了毒,前来索要解药。”
苏衡景摊开公文,递到顾明霜面前。
顾明霜低头一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手道:“果然跟我想得一样,只是那拓跋俊比我想得还要没用一些。这才过去一天,就受不了了。”
“顾公子,你给他下毒了?”边上有将领问。
在场的不止苏衡景一个人,还有大齐的其他将领,听到这话,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当然不是我,我有这么卑鄙吗?”顾明霜翻了一个白眼,随即道:“不是我给他下的毒,而是老天爷给他下的毒。”
“怎么说?”
老天爷给下的毒,难道老天爷也看突厥兵不顺眼?
“那日走过涧道,我看见其中有一种花,名为佘兰花,专引毒蜂来采集花蜜传播种子。突厥人多饮羊奶,而这羊奶对毒蜂又有致命的吸引力。毒蜂若是采集了佘兰花,再叮咬他们,便会使他们中毒。”
“那我们也在涧道中,为何没被咬到?”
从涧道从回来的其中一个将领问道。
“因为我们是从青鸾山回来的。”
青鸾山上瘴气遍布,那毒蜂最怕的就是瘴气,当然不会叮咬他们。
“想必是拓跋俊他们回去之后,毒性发作,突厥军中却无人能够解开这毒,所以来讨要解药了。”
顾明霜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啊。”
众位将领一听,顿时痛快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顾公子这么一说,还真是老天爷让他们中的毒。”
“不过,也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躲在涧道两边埋伏我们,卑鄙小人。”
“活该倒霉,偷鸡不成蚀把米!”
顾明霜等大家笑完了,才从袖口里拿出一张方子,交给苏衡景,道:“解毒的方子在这儿,至于要这么利用这张方子,就由你定夺了。”
抬头,却发现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瞧着自己,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
她不由伸手,轻轻捏了捏对方,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呢,这男人也不知道避讳。
苏衡景这才咳嗽一声,若无其事的接过了方子。
“此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接下来,消息很快就在军营里传遍了,说是突厥兵做了恶事,遭了天谴,就连老天爷都要降下惩罚来给他们。多亏大齐宽宏大量,给了他们解药,才让突厥皇子逃过一劫。
而突厥兵听闻此言,更是军心涣散,连接几日都打了败战。
镇远候和风轻染的军队来到黄海关时,就听见很多士兵都在夸奖顾明霜。
“那顾小公子,人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竟然有这种本事。”
“这次可多亏了他,咱们才对突厥兵出一口恶气啊!”
镇远候坐在马背上,闻言惊讶:“李值,他们说的顾小公子,应该就是之前搭救你性命的人吧?真想看一看,这顾小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风轻染憋住笑:“别急,您很快就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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