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你,我站在了一边。”杨乐一拍桌子,眼睛都快急红了,“我!我想拜你为师!”
他低声说道:“那天晚上,汪无妄他们十几个人把你堵堵在胡同里,结果一眨眼,你就跑了。”他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林汕的手,“我觉得你好厉害,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所、所以,我想跟你学这门......技能?”
纪星语看着杨乐抓着林汕的那只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啧”了一声,一巴掌给他拍掉了。
林汕显然不相信,“可你昨天还说我作弊来着。”
“我、这个是我做的没错,可我那是情有可原,你考了740,我开心的都快疯了,但我看论坛帖子上有人说你作弊,所以我才、我才.......”他正了正脸色,严肃道:“按说你应该谢谢我来着,毕竟我证明了你是清白的。”
林汕:?
林汕跟他争辩:“如果,假设,你如果不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呢?”
“不。”杨乐语气坚决,“不会的,有了苗头,一定会烧成大火的。”
“而且你真的很励志,我承认,我之前确实瞧不起你,你也确实变.态又油腻,但是人总是会变的,所以我现在、现在来找你。”
食堂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吃饭早餐准备往教室赶了,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小男孩,鬼鬼祟祟偷偷的站在林汕旁边,左瞟右看后,根纪星语对了个眼色,一把捞起林汕的拐杖就走了。
林汕背对着,看不到,食堂喧闹,他根本听不见,只有纪星语和杨乐看的一清二楚。
杨乐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纪星语。
纪星语眼神阴翳,阴恻恻地瞪了他一眼。
他怂怂地收回眼神,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如果你当了我的师父,不用谢我也是可以的。”
“我很想学习你那招,虽然我可能一辈子也练不成,但我还是想学。”
林汕笑了,“我不谢你,所以就不用当你师父了。”
再者说,那天胡同里.......
那可是自己留着以后保命用的,怎么可能外传?
杨乐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伸出手,“既然这样,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林汕一愣,刚才自己的意思,他没有听懂吗?
纪星语伸手握住杨乐的手,暗暗用力,不爽:“谢谢,不过他已经有我了。”
觉得不够,他接着又嗤笑:“既然知道到死都学不会,那就不要学了。”
杨乐嘴巴一撇。
“抱歉,我们要走了。”林汕想拿拐杖,伸手一摸,摸了个空。
拐杖呢!!
纪星语佯装不知道,“怎么了?”
林汕闷声:“我的拐杖,又被偷了。”
他奶奶的。
纪星语眉毛一拧,假装好意,“先回教室上早读吧,下课我帮你调一下监控。”
林汕点点头,只先这样了。
杨乐:.......
*
整栋楼琅琅书声不绝于耳,不乏有几个睡觉说小话的,按说纪星语身为班长应该把他们揪出去的,但他压根不想动。
他歪着身子,目光一直咬住林汕不松口。
林汕背书有个习惯,眼睛喜欢往下瞅,嘴里发出很小的声音,像只小蚊子,但仔细听可以听出来,咬字清晰,速度流畅。
比起周围一群摇头晃脑跟念经似的噪音,林汕简直是火炉里的炎炎夏日的树荫下刮过的徐徐清风;又像风雪夜归人掸去肩上厚厚的暮雪,顶着寒冰般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时,眼前有一碗温热的姜汤,一口入喉,春风化雪。
很舒服!
关键是林汕长的也赏心悦目,肉.体和精神上同时得到了慰籍。
“叮~”
【母亲:儿子啊,爸爸妈妈这周可能回不来陪你了。】
【母亲:对了,我听说你哥要回来,让他去接你吧。】
【母亲:正好你们兄弟俩好久没见了。】
纪星语皱眉。
纪粱要回来了,啧,他怎么又要回来了。
不才走两年吗。
随手给他回了一句,接着盯着林汕看。
他在想,一会怎么样才能让林汕不去碰那些拐杖。
他扶着背着还不行?
宋勋艺在前面盯了好大一会纪星语,他实在忍不住了,戳戳前面的严吉褚,压低声音跟他讨论。
“你有没有觉得语哥最近....就是.....不对劲。”
“比如?”
宋勋艺想了一下,委婉说道:“有些许的骚?”
“怎么会。”严吉褚反驳他,“语哥在我心里,是二中的校草,高岭之花,望而不及。”
“那,那这么说吧,你有没有觉得,语哥最近跟林汕有点好的过分了。”
“不会吧,语哥告诉我,他们俩是因为补习......诶?对哦。”严吉褚一拍脑门才反应过来,“他之前跟狗子互相看不顺眼,怎么会突然帮狗子补习呢?”
“那......”宋勋艺推断,“那就说明,他们俩......”
纪星语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揪着他的领子把他薅起来,“就说明,我们俩相见如故,一见钟情。”
“啊,语哥,好巧啊。”宋勋艺被逮了个正着,他干笑着。
纪星语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刚才说我什么?骚?谁骚?”
“没没没,我刚才想说的是,你跟林汕简直是哥俩好的典范啊。”宋勋艺被纪星语盯得有点头皮发麻。
哥俩好?
纪星语不喜欢这个词。
“滚滚滚!”他把宋勋艺推到座位上。
“哎呦!”宋勋艺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心里暗骂:
他大爷的!让自己帮忙弄走林汕的拐杖,结果倒好,纪星语到是摸上林汕了。
他呢!居然还要被摔屁股蹲!
呸!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刚开始的设定是:
美人骚攻x可可爱爱沙雕咸鱼受。
不知道咋回事,美人攻写着写着就成了个老狗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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