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丞相府。
“你爹怎么还没醒啊?”齐嬛坐在卧榻旁的圆凳上,忧心忡忡得盯着慕容云。
一旁,慕容诺也在观察着老爹的脸色,轻声道:“虽然还没醒,但您看他的气色已经慢慢恢复,想来解药已经慢慢起效了。”
正说着,慕容云的眼睛动了动,慢慢得睁开了。
“诺儿……夫人……”他声音还有些虚弱。
齐嬛高兴坏了,眼泪控制不住得唰唰往下流,“相爷,你可算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慕容云问。
慕容诺将老爹扶起来,用好几个软枕靠在他身后支撑着,慕容云到底年纪大了,这么中毒了几天,身体还是虚了不少。
她简单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与慕容云说了一遍,快说到佛女的身份时,又突然转开话题。
“那个,娘啊,小承是不是还不知道爹醒了?还有爹一定饿了,您要不要去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汤水来?”
齐嬛连连点头,“是,我这就去安排,那个臭小子,睡到现在还不醒,看我怎么骂醒他!”
等齐嬛离开卧房,慕容诺才看着老爹,欲言又止。
慕容云轻咳了两声,道:“藏了什么话啊,连你娘都不能说,这么多年来,我和你娘之间可什么秘密也没有。”
“没有嘛?”慕容诺愣了,“所以娘也知道爹您十八年前在敏州的事?”
慕容云神色一顿,“当然知道。”
“那我娘还挺大度的,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能留人家好好活着呢?”慕容诺又不解了。
慕容云这下懵逼了,“诺儿,你到底在说什么?”
慕容诺道:“就是……您当年在敏州,是不是去了一个叫矜岭县的地方找治疗瘟疫的草药,然后邂逅了一个医女,然后……您,您就跟她那个那个,然后……您又回来了。”
“诺儿,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说话不清不楚的?”慕容云蹙起眉头。
慕容诺心一横,直接道:“简单来说,您当年在敏州欠下一桩风流债,那个医女生了个女儿,十年前她打算带着女儿来投奔您,但您知道后就派人放火想把她们两母女烧死,结果医女死了,女儿却活下来成了今日来报复慕容家的佛女!”
慕容云眉头挤成一个川字,啪的一掌拍在锦被上,“一派胡言!老子只有你一个女儿,也从来没派人去敏州放过火!”
“什么?!!!”
慕容诺惊呆了,“爹,你……你别不好意思承认啊,娘也不在这儿。”
“把那个佛女叫来,我要好好跟她对质,十八年前我在敏州赈灾,何曾与哪个女人睡过,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你娘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变过!”
“这……这不对啊……”慕容诺追问,“您在敏州不认识当地的一个医女吗?很擅长调制香料的那个?”
“从未认识。”慕容云一脸肯定。
慕容诺身子一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完了,出大事了!”
她拎起裙子扭头就跑,刚出了门就看到齐嬛和两只耳朵通红的慕容承,来不及解释,只喊了一句:“照顾好爹,等我回来!”
人就飞快冲出了院子。
来到丞相府大门口,她才想起自己这两条腿管啥用,正准备叫下人套马车,就看到骑着马慢悠悠路过长街的秦筱远。
“秦太傅!”她冲过去,“快,带我去皇宫!”
“怎么了?我还有事要办呢……”秦筱远一袭白衣,白马俊俏,正吸引满大街妙龄少女的秋波送礼。
慕容诺急的一边自己抬脚去踩脚蹬子,一边道:“再不去,皇上就危险了,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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