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全身都散发着神圣而璀璨的光芒，将他的发丝都渲染成了金色。

另一边是一个有些消瘦的身影，眼窝深邃，羽衣上面绣着一只只奇形怪状的虫子，像是有生命一样，给人一种慢慢蠕动的感觉。

神灵和虫蠡同时出现了，他们在联袂行动！一前一后，挡住了凤歌的去路。

叶子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凤歌的脸色却阴沉无比，眸子冷冽，带着无边杀意。

忽然，两人就出手了。

神灵伟力滔天，盖世无敌，一片光辉洒落，几乎将凤歌禁锢，让他难以动弹。

然后，虫蠡掌心中飞出一条虫子，要钻进凤歌体内，要用虫子控制他。

与此同时，神灵也飞了过来，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要读取他的记忆！看到这一幕，叶子川暗道一声果然，神灵这是准备读取凤歌的记忆，毕竟他蛰伏太久，对很多大事都不知道。

但是紧接着，他就看到凤歌仰天长啸，发出大吼，在剧烈挣扎着。

他全身都燃烧起了火光，万道光芒从他体内射出，狂暴而炽盛，神灵和虫蠡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最后在一片血光中，凤歌炸开了，燃烧殆尽，连一滴血都没留下来。

那种绚烂的光芒让叶子川都一阵恍惚，感觉刺眼。

他整个人都发怔。

凤歌居然选择了自爆，艰难的挣脱了控制，点燃了自己的血肉和灵魂，将自己的一切都焚干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神灵和虫蠡的脸色难看无比，似乎咒骂了几声。

显然没想到凤歌会这么霸烈干脆，直接了结自己的生命。

要知道凤歌才突破天级没多久，在这个境界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就这么果断的放弃了，自断前路。

叶子川的心思复杂无比，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凤歌的性格太刚烈了，不肯承受这种屈辱，也不想让这两个大敌从自己身上获取任何情报，选择了自我了结。

他心中有些伤感，在通天柱上的时候，凤歌还为他们出过头呢，那时候凤歌刚破境，都还没稳固下来，就敢面对这两人留下的后手。

可是现在，他还没有经历自己的辉煌，走过这个最璀璨的时代，就这样落幕了。

叶子川看着画面中的那两人，眼神逐渐变得森寒下来。

他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注视着他们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就只能根据这些去辨别。

“那只虫子……”叶子川盯住了虫蠡手中的虫子。

神灵似乎和虫蠡发生了争论，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叶子川盯着看了半天，才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

神灵好像再说你不是用虫子控制了他吗，他怎么还会自爆？

在埋怨虫蠡的虫子，说他这么多年培养出来一只废虫。

叶子川心中恍然，原来是这样，那只虫子没有完全控制凤歌，才给了他自爆的机会。

他想起来之前玄天尊说的话，他不但受到了神灵的精神影响，还被虫蠡的伴生虫控制，然后才失去了自我。

虫蠡的伴生虫，可是名副其实的天级虫子！这意味着是两位天级绑在一起。

但是后来那只伴生虫却死了，而虫蠡也因此遭受重创。

叶子川又联想到了虫蠡在通天柱上布下的种种后手，对方一直都想培育一只真正的天级虫子，但最后都失败了。

看来，他还没死心。

手上的这只虫子依然有缺陷，不是真正的天级，连凤歌都控制不了。

神灵因此在责怪他，而虫蠡反过来也在嘲讽神灵。

因为短短几秒钟的搜魂，他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而且以神灵对精神灵魂的研究，都没能阻止凤歌。

两人因此在互相冷嘲热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只是因为是同一个利益团体，所以才一起行动。

叶子川观察了良久，看到这两人最后抹除了这里的一切痕迹，然后消失了。

只有一片苍茫雾海见证过这一切。

他终于可以确定，这两人真的像玄天尊说的，还没有完全恢复。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能从凤歌那里得到有效的信息，不知道叶子川猎杀了两个天级的战绩！这将是叶子川的机会。

“我现在在找他们，他们肯定也在找我，如果是一个人，我还可以对付，但如果是两个人一起，那就有些麻烦了。”

叶子川其实想试试，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单独对上其中一个有没有把握。

想到这里，他拿出通讯器联络了李长夜，确定他那边暂时没什么事后，便放下心来。

“那就一边修炼一边寻找吧，我的实力还不算顶尖，神灵即使没有完全恢复，也许比我还要强上一线。”

在接下来的日子，叶子川如同原始空间中的独行者和苦修者，一路追寻着自己的大道，在雾海中穿梭，身影出没在很多个地方。

与此同时他也在揣摩原始之力。

自身雾化之后，可以和原始之力结合，让他看到原始之力中见证过的各种画面。

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就像是在翻阅一部史书，他可以看到最完整的历史，也能看到很多不为人知的辛秘。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诸世之争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转眼之间便已经接近五千万年了。

这还不算什么，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一号说持续最久的一次诸世之争，甚至延续了几个衍纪！那是一场漫长而浩大的战争，陨落的生灵不计其数。

但是也成就了好几位至高的存在。

一千万年的时间，叶子川只炼化了三道母气，不足以让他发生蜕变。

但是他的收获却是巨大的。

他长时间的让自己进入原始状态，然后跟原始之力结合，见证历史的变迁，岁月的更迭。

那种壮阔无边的历史，让他深深沉醉。

他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如果他足够强大，雾化之后形成的雾海足够广阔，是不是可以将整个原始空间都覆盖？

那样的话，他甚至可以洞悉整个原始空间每一个角落的变化，任何地方都难以逃脱他的法眼。

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是他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原始空间太大太大了，想要将这样的空间完全覆盖，完全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