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裸的威胁了。
但这话对别人说或许管用,到陈漠这,不行。
他淡笑看了眼方嘉定,眼神中带着三分讥笑。
方嘉定咬着牙,“看来是没得谈了?”
“忘了告诉你,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我敢废方宏硕,就说明你们方家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方嘉定怒了,一抬手想指着陈漠破口大骂,结果陈漠突然抬手捏住他的手指,轻轻一捏。
“啊!”方嘉定倒吸一口凉气,外面的保镖惊了一下,急忙拉开车门要跟陈漠动手。
然而三房主手指还在他手里呢,动也不是,不是动也不是。他们尴尬极了,只能冲着陈漠干瞪眼,希望他能被这威严的目光吓住。
然而却根本不管用,但还好,随后陈漠后甩开了三房主的手。
“威胁对我不管用的,省省吧。”
陈漠嗤笑一声,下车离去。
方嘉定恼火到了极点,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年轻人这么无礼对待过?
方嘉定过家门而不入,转身直接回了公司,他需要想想办法才行。
还是那句话,之前方宏硕还好好的时候,几房房主最多心里抱怨这小子太不成器,那时家主的主要精力都在怎么经营家族上面,问题不大。
但直到方宏硕被废了以后,所有问题都暴露出来了。
其实方宏硕那小子不光他母亲龚芸溺爱,家主方嘉祥也难辞其咎,在方宏硕很多所作所为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则更甚了,为了治好儿子,他求南告北,完全不顾家人死活,整个集团公司都是他方嘉定一个人撑着。
方嘉定对这个大哥很失望,对侄子方宏硕更一点盼头都没有,如果到时真把家族交到他的手上,恐怕离灭亡的日子就不远了。
方家绝不能落到他手上。
想让方宏硕得不到家主的位置很简单,就是让他继续这么废下去,家规摆在这里,即便大哥敢忤逆,族人也不肯答应。
方宏硕是不可能杀的,唯一能下手的只有那个国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把他除掉。
可从刚才的情况看来,这小子好像是有一点本事,普通法子可能真奈何不了他。
方嘉定反复揉着太阳穴思考。
他是中年人了,做事不可能只凭一时冲动,更不能像那些光长着一张嘴的富二代一样,叫几个混混打一顿了事,不痛不痒的,根本没有作用。
要做,就要把事情做绝,让他丝毫没有翻身之地,而且这事还不能查到自己头上。
片刻后,方嘉定眉头稍松,他想到了最常见也最简单的办法。
车祸。
方嘉定动作很快,刚一想到法子的二十分钟后,两个邋里邋遢的年轻人就走进了办公室。
说年轻人是对于他而言的,其实这两个人怎么也有三十岁了,是西郊村镇里有名的滚刀肉,喝酒赌牌样样精通。
人是集团在西郊营业所里的一个中层职员介绍的,这两个人是表兄弟,之前被镇上的一个私人牌坊杀了猪。
表兄弟中的大哥四月份通过道上的一个‘大哥’介绍,美其名曰到牌坊发财,实则那个大哥是牌坊派出来的,专门坑他们这种蠢蛋。
糖衣炮弹下,大哥果然上勾,一连在牌坊里待了两天,用三百块的本金赚到了近四千块钱,他感觉自己运气爆棚,花天酒地不说,还逢人就炫耀自己的超高的牌技。
兄弟中的弟弟忍不住了,问他是怎么挣到的,大哥一看是兄弟,毫不忌讳把事情和盘托出。
弟弟一看竟然有这种好事,也跟着进去玩了。
两兄弟初时战绩不错,半个月不到,总算下来竟然挣了毛两万块钱,再这么干下去,估计俩月提宝马不是梦。
他们再接再厉,然而半个月过后,情况悄悄发生了转变,两兄弟牌桌上有输有赢,之前赢的钱已经开始慢慢输回去了。
他们浑然不觉,只想着应该是运气不好,况且这种事情很正常,接着玩就行了,反正是从几百块开始挣的,亏又能亏到哪里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牌坊里的人看中的根本就不是他们兜里的几百块,而是...
两兄弟在镇上的三层小楼。
房子是他们早年在外面挣钱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早年是不值什么钱,但怎么也跟虞省省会竣州沾点边,随着城市发展,不管市内还是乡下的土地价值都有所提高,好些外地人觉得市里贵,也会到乡镇上看看。
有人要,这房子就有价格,现在一栋房子少说也能卖个四十来万,他们要的就是这两套房子。
两兄弟还没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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