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田卓真的拿了一个西瓜过来,一进门嚷嚷热,付昔时眉开眼笑给他端了碗冰凉绿豆沙。
“大嫂,先来三碗冷水面,然后带走五碗,我给我爹说了,我爹也要尝尝。”
“没问题,我给你面和汤分开装,在家吃和在店里吃一样。”
叶田卓看见付原河也在,问道:“付同窗也在呀,怎么没在你家店里?”
付原河回答道:“饭口大姐店忙,我来这里,忙完了回去。”
叶田卓见他态度比昨天好,以为家里长辈说教他了。
“你吃了没?一块吃,我请客。”
“不用,忙完了再吃。”
这时有客人进来,张嘴就是:“来份状元砂锅。”
叶田卓看过去,又问付原河:“你家真卖状元砂锅呀。”
那天他问了下价格那个贵,没想到还有人点。
“卖呀,有人吃就卖。”
豆包氏给客人端菜,有点心虚,那天她胡乱报价把知府儿子吓住,一会他知道价格会不会发火。
付昔时亲自在厨房给他们做冷水面,见胖婆婆表情,偷笑。
胖婆婆罢工了一天就来店里干活了,付昔时没问,豆渣说了句:“娘不是说永远不来店里吗?
胖婆婆翻了他一眼说:“我来干活你不乐意?不乐意我走。”
豆渣说:“乐意,巴不得哪。”
冷水面做好,里面有半个鸡蛋,几片鸡肉,一片西瓜,青瓜丝,颜色是红白绿,没吃看着就清爽。
叶田卓先夹了西瓜吃了,然后说道:“咋不多放几片?我拿来的西瓜你还舍不得呀。”
付昔时说道:“多就没其他味了,还不如直接吃西瓜,不信我切几片放进去。”
“那就算了,要是吃西瓜我回家吃,我家西瓜多得很,我舅才送来一车。”
付昔时撇嘴,有钱人,说话口气真大,我想给儿子买都买不起。
“对了大嫂,我母亲不能吃凉的,这个面,能不能做成热乎的?”
付昔时道:“热乎的不好吃,可以是温乎的汤,西瓜是凉性,放桃,桃是热性。”
“好,大夫说我母亲可以吃桃,那一会带走的装一份温乎的。”
付昔时心想是个孝顺孩子,能有心给嫡母准备,又记得嫡母适合吃什么,看来这小子有善心。也能看出叶知府二房人不坏,教儿子懂规矩。
付原河听了看了叶田卓一眼,心想傻小子心眼不坏,以后不欺负他。
柳智诚也想给家里人带回去几份,等以后单独来,别这会跟着凑热闹。许亮只吃不说话,有表哥在,轮不到他说什么。
带走的也做好了,付昔时用砂锅装汤,砂锅能保温也能保凉,面另外用食盒装好,食盒里五个碗,食材摆放的也好看,就是没西瓜。
“西瓜得吃的时候现切,现在放上回到家不好吃。”付昔时解释道。
叶田卓道:“这个我懂,我不会说你抠门,我不在乎那几片西瓜。”
又小声说道:“剩下的你留着吃吧。”
付昔时真想给他一下,熊孩子就是熊孩子。
白他一眼道:“当我没吃过西瓜呀,夏天吃西瓜算什么,大冬天围着炉子吃西瓜那才过瘾,我还会用西瓜做菜哪。”
别说别人,就豆包氏看付昔时的眼神都是:你比我还能瞎白呼。
叶田卓呵呵笑,明显的不信,随便说了句:“等我有空拿西瓜来你给我做个菜。”
倒不是不信付昔时会做菜,是前面围着炉子吃西瓜的话让人不信。
付昔时也不解释,也没法解释,前世超时里一年四季啥水果都有,冬天吃西瓜有啥稀奇。
叶田卓三人,加上陶哲孝付原河五个,一人端一砂锅,付昔时看到丁家少年过来,把食盒递给他,道:“来了正好,帮着一起送过去。”
丁靖粱不知给谁送,跟着一起去,付原河给叶田卓介绍:“这是我表姐夫的堂弟,姓丁。”
叫啥他不知,见过一回。
丁靖粱赶紧说道:“我叫丁靖粱,今年十五了。”
叶田卓道:“我姓叶,还不到十五,快了,生日下个月。”
说完看向付原河,说道:“付同窗,你送我什么礼物?”
付原河说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叶田卓道:“我也不知道,年年过生收的礼物啥都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要啥,等想起了再告诉你。”
丁靖粱见叶田卓穿的鲜亮,又叫付家表弟为同窗,毓华书院的。表弟厉害呀,还没去书院就有同窗来往了。
他见陶家表哥不说话,也不敢说话,听着那个说话带强调的人说了一路。
等到了知府府邸大门,丁靖粱惊住了。
侧门看门的看见叶田卓,叫了几人飞快跑过来接过他们手里的砂锅,点头哈腰。
叶田卓交代道:“端回去先别动,等我回去再说。”
又对付原河说道:“去我家坐会,我给你找几本书,外面没有的。”
付原河道:“不去,去了挨个请安,面该坨了。”
挥手再见,几人返回店里。
丁靖粱心扑棱扑棱,那个小儿难道是知府儿子?
他说是他家,那就不是知府亲戚小辈。哎呀娘哎!回家得给祖父说。
路上,陶哲孝问丁靖粱:“你找我有事?”
丁家事他虽然不知道,但从母亲神情感觉大姐在丁家不是很顺心,所以陶哲孝对丁靖粱不热情。
丁靖粱不算傻,回答道:“我这几天有空,给堂嫂说过来帮忙,以后有啥让我干,凤阳府我熟悉,要是有客人订菜我可以跑个腿。”
付原河道:“好呀,就是别耽误你家事,你家不是也有铺子吗?”
丁靖粱道:“铺子用不着我,我爹让我学做陶罐,我没那个兴趣,我想学算账。”
这个陶哲孝有感触,他是爹娘让他学做买卖,可他想从军,可以家里不让,因为从军就是军户,子孙都是。
付原河说道:“算账七表哥亲娘算的最快,就是你堂嫂亲娘。”
唉!亲戚太多,说伯娘不知哪一个。
丁靖粱不说话了,付原河又道:“我爹算账也可以,我哥跟着学哪。”
付原河只是说谁算的好,并没其他意思,按照本心说话。
丁靖粱诚恳道:“那我能不能跟着你爹学?”
“那得问我爹,不过我爹忙,我家里人都忙,没闲着的。”
说完看了一眼丁靖粱,眼神是不像你,家里铺子不去忙,到处乱窜。
丁靖粱红了脸,刚才他是找借口,丁家也没闲人,就是他一直跟着父亲做事。
回到铺子,过了饭口,没啥客人,付昔时让豆渣给他们做的冷水面,得在自家人身上练手艺。
刚才叶田卓拿来的西瓜剩了一大半,井里泡着,等他们走了,付昔时又切了一大半,让豆渣送回家,给家里人和儿子们吃,剩下的店里人一人一片。
丁靖粱吃到了一到夏天就馋的不行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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