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时间总是愉快的度过。
因为熬过了五六点那段时间的困意,天亮后他们出来吃了早点,又返回网吧继续奋斗。
直到下午2点多,才抵不住哈欠连连,提议回家。
有钱了,自然是不愿意在走路回家,虽说出租车都不肯进丫头山,可总有附近村子的中年人出来摩的拉客,稍微耐心点还是能等到的。
比往常同样的距离多花了两块钱,搭到车后,十多分钟便回到了村子。
两人各回各家,不过相约好了,若再有蹊跷,第一时间联系。
其实主要的还是告诫衞海荣,别乱‘许愿’,保不齐什么时候会出大乱子。
衞海杰回到家还不能马上睡觉,今天的功课还没做。
花了点时间碾出药汁敷在眼睛上,这一回不论气味有多冲,躺在竹椅上后,他都很快就头一歪睡了过去。
......
熬夜之后的精神疲劳,一般来说都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一阵锅碗脸盆的碰撞声响起,还有些人的说话声,把衞海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几次再睡着,可不一会儿又醒来。
他没有起床气,可是抵不住真的困啊。
有些烦躁的起身下楼,却看到是两个堂姐跟堂姐夫过来了,正在帮忙洗菜切菜。
看了看堂屋里的壁钟,现在才5点多,也就说他才睡2个小时。
不过也算回了魂,拿出烟走出去打个声招呼,给两个堂姐夫散烟。
“你没跟你哥去开车啊?”三堂姐是在家招郎的,被叫做小哥的三姐夫问到。
“没...昨晚熬夜了,起不来。”随便找了个理由塞过去,说实话,衞海杰根本不知道今天大哥就会去买车,这事决定了还没几天。
但也说明,家里的很多事都懒得招呼他,一是他年纪小,二来嘛,天天跑出去浪,鬼影找不到一个...
“嗯...?什么味道......老弟你是不是没洗澡啊,身上这么臭!”大姐夫也在一旁砍着狗肉,过来接了支烟,不过闻到衞海杰身上的味道连忙扇风躲开。
衞海杰这才想起,脸都没洗呢,敷了那些药,味道不冲才怪。
也就是自己稍微习惯了,一时没注意到。
到井边洗了把脸,冰凉的地下水让他精神好了许多,随后也帮手着做一些事,择菜什么的。
五点半的时候,巷子转角传来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不用想就知道,是辉哥开了新车回来。
虽说辉哥的驾照才刚连同车子一起买到,但巷子口那90°的直角转弯丝毫没有难住他,打方向一气呵成,直接开到了家门口。
没说笑,他的驾照就是刚买的,400块,家族里有个老哥在农机站当领导,这算是找熟人关系户,开后门写的一本。
当然,这会还只是拖拉机驾驶证,要是标准1吨载重的四轮货车,得到驾校考B照了。
......
从车子上下来后,辉哥笑得合不拢嘴,人逢喜事嘛。
老爸老妈也从副驾驶那边下来,三个人挤在不算大的驾驶室内,一路估计没少受罪,但两个大人同样的满脸笑容,置办了一辆货车,在农村来说也是一件大事。
透过打开着还没有关闭的车门,衞海杰看到里面坐垫的塑料薄膜都没撕掉,脚下的踩垫上为数不多的几个脚印,让整个车显得只有一字能形容,那就是新!
接过爸妈买回来的炮仗,衞海杰绕车一圈铺上,闻着绿色车漆的新鲜甲醛味道,也同样为大哥高兴。
这种车,是属于小工厂生产的,还真的现装现卖,车漆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些软,用力抠可能都能扣下来一小块。
紧接着杀狗留下的狗血也拿去淋了一些在车斗外围,这才准备放炮。
炮仗点着之前,车窗自然要摇上,关好车门后,由车主辉哥去点燃,主要是庆贺,没有大多讲究。
至于狗血什么的,只是老人言能够驱邪,新车新开张嘛,祈求大吉大利。
等到菜差不多弄好的时候,另外两个堂姐、堂姐夫也过来了,其中就包括桥富儿子。
再加上衞海荣一家、东哥还有老四,三桌人热热闹闹。
这些就是衞海杰他们家在丫头山比较近的亲戚了,其余那些家族里的族亲都相隔了几代。
所谓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卵**。
隔得远了,除非是大事情聚在一起,平时都各自有核心一些的亲友圈子。
衞海荣也是没睡多久就被叫起来了,浑身无力,准备入桌前跟老四在打闹,老四一百二不到的体重跳到他背上,他都差点没撑住,险些摔倒。
不免有被其他人调侃水上几句。
而衞海杰则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巷子转角处,最后在所有人都入桌准备动筷了,才被催促着进屋。
他看转角那边,只是因为欧敏又来了!不用想,肯定是跟着堂弟过来的。
现在六点半左右,天还没完全黑,衞海杰能够清楚的看着对方的神情,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
怎么个不同也暂时说不上来,就感觉对方盯着他看的眼神不对劲,虽然不作恶状,但似乎有些冷...
入桌后,好酒好菜,暂时就没理会这些。
只喝了一瓶啤酒,衞海杰便放下碗筷,用铝制的饭盒装了些鸡肉鸡汤,挑几样好吃的,准备给桥富送去。
这不是桥富要求的,只是做徒弟的,需要自觉的孝顺一些。
先前他儿子(二姐夫)叫他一起过来,他懒得走,就没来吃饭,所以衞海杰得装几样好菜跟能送酒下饭的,带过去。
至于衞海荣,是他硬拉着的。
因为欧敏一直跟着他,而且越发感觉不对劲,就借这机会过去让桥富想想办法。
为了避免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衞海杰带着堂弟走去桥富家时,故意不去注意欧敏,与它擦肩而过时相距不超过3米,装作没看见目不斜视的过去。
主要是,不想让堂弟太紧张...
也预防提前激怒它,有桥富的一些告诫后,衞海杰已经不敢去赌鬼怪身上还残留人性。
五六百米的路途,两人慢慢晃荡,十分钟也走到了。
后面不远处一只坠着个女鬼,若是村里的人都能看见,怕是一路上都要惊叫连连。
......
到了桥富家之后,衞海杰看到桥富在看电视,笑着上前:“师父,吃饭了吗?”
桥富慢腾腾的放下遥控器,看了他一眼,沙哑的话音带着笑意:“不是在等着你嘛!”
好家伙,真是会算。
不是算命,而是算着这种有好酒好菜的日子,徒弟不敢忘记他。
所以干脆就没自己煮东西,等着人来孝敬呢!
衞海荣帮忙打开他拎着的两瓶啤酒,还挺凉的没放温,桥富动筷子之前便先大口干了一杯。
随后桥富对着衞海荣说到:“你跟着过来,也算是有这个命,去上支香,等下在堂屋那都不要去。”
衞海荣:......
虽然有些莫名,但是在堂哥的示意下,他还是照做了。
殊不知,桥富这看似很随意的举动,都是在他们处理首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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