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砚白仰起小脸蛋看向姜南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透亮,“妈咪,天新说得很对。就算你不招惹别人,也总会有一些烦人的苍蝇来招惹你,多学点技能傍身,总不是坏事呀。”
他讲起道理来,有条不紊,哪怕是想学吵架,都让人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姜天新点了点小脑袋,小嘴一张,吧啦吧啦地附和,“妈咪,书上有写,说话是门艺术,吵架是门学问,这个世界上有很不多不一定非得用拳头解决,有时候动动嘴就能轻松搞定。”
小家伙说起歪理来一套一套的,姜南希难道见他们兄弟俩如此齐心,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好,你们去学,我去看看你们小苒阿姨,等会儿回来。”
“好,妈咪再见!”
“好,妈咪再见!”
兄弟俩很默契,连回话都异口同声。
姜南希出去后,往电梯方向走去,不远处,一道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站在普通病房门口目送着她走远,抓着听诊器的手不由狠狠攥紧。
黄灿灿膝盖和手心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今天来上班,有好几个同事还议论她昨天在住院部楼下出丑的事。
她心里又窘迫又怨恨,便把这股怨气都转移到了姜南希身上。
无论如何,她都会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病房里。
姜南希一离开,姜天新便开始得瑟了,双手往身上一抱,扭头看向御砚白,期待地搓了搓小手,“小白,在给你上次之前,先叫一声姜老师来听听。”
之前叫了他那么多声哥哥,他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啦,想想都好兴奋。
御砚白小唇角优雅一勾,爽快地叫了他一声,“姜老师,请多多指教。”
姜天新白嫩的小脸往天花板方向一仰,得意地大笑起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来,叫一声爸……”
他的话还没说完,御砚白已经掏出儿童手机,当着他的面,翻出御敬寒的手机号,“天新弟弟,确定要听?我想,爹地如果知道有人想跟他做兄弟应该会很开心。”
姜天新看着他小脸上腹黑的笑容,一个激灵,立刻怂了,“跟你开玩笑的咬掉,我是想说,就算我教你吵架,也是你弟弟,一日为弟终身为弟。”
开玩笑,他家爹地最爱打人屁屁,要是让爹地知道自己想跟他平起平坐,还不把他屁屁打到开花?
御砚白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弯了弯,笑眯眯道,“天新弟弟真乖,那我们赶紧开始上课吧。”
“哦,好的。”姜天新清了清小嗓子,开始认真地教他骂人的心理战术,“学骂人前,你得先学会吵架中必备的词汇量。”
御砚白想了想,点头,“这是不是就跟学英文前先学二十六个字母是一个道理?”
姜天新拿出小老师的架势,“没错,先学入门级。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骂人傻,你会怎么骂?”
御砚白想了想,“傻瓜。”
姜天新问,“除了傻瓜呢?”
御砚白答,“笨蛋。”
姜天新再问,“还有呢?”
御砚白困惑,“还有吗?”
姜天新点头,“当然,白痴,蠢材,猪头,朽木,二楞子,呆头鹅,很多呀。还有,你如果想显得自己像个文化人,也可以挑四个字的骂,呆若木鸡,不学无术,酒囊饭袋,傻不拉唧,呆头呆脑,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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