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幻师想要把他们所有人都变为傀儡。
为什么?
幻师不是一向只要别人不招惹他,他便不会出手的吗?
为什么这一次会突然对观众下手?
他们战战兢兢发着抖。
毕竟自己刚才差一点就死在了幻师的手里,甚至于连幻师的面都没见到。
“该不会是他今天心情不好吧?”
“一开始音乐好像还挺轻快,但是自从镜头往山谷下降后,便变得有些奇怪了。”
“难道,是幻师嫌弃我们打扰了他演奏?”
“只有这个解释,似乎才能说的通了。”
观众们看到后都沉默了。
死一般的沉默。
大概也有死里逃生的余悸,让他们做不到谈笑风生。
似乎,一直以来,幻师没有伤害过他们,让他们觉得幻师是个无害的人。
即使他再怎么邪肆,都没有对观众出过手。
但这一次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有人开始接受不了崩溃了。
“为什么啊!幻师不是不对普通人出手的吗?我们也没有招惹到他啊!”
“楼上那个醒醒,虽然我也挺不好受的,但是仔细一想,我们这个行为,在没得到原主人的同意之前,就直播他们的行为,其实跟偷那啥拍差不多。”
“幻师之前之所以没有计较,那是把我们当成了观众,一场演出有表演者有观众有戏剧才是完美的,那我们又怎么确定,自己一直都是幻师眼里的观众呢?”
“就像是这一次,或许幻师没有把我们当成是观众,反而是打扰了他演出的无礼的挑衅者,按照幻师的性格,想把我们变为傀儡,似乎也不是什么想不到的问题。”
这人的分析很对也很理智。
幻师这人一直很邪性,亦正亦邪,但是邪的一面,其实要大于正的一面。
他做事没有任何常理可言,或许他上一秒还对你微笑,下一秒便会送你下地狱。
上一秒还在愤怒,下一秒却又喜笑颜开。
这也是幻师为什么会被人称为疯子的原因,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似乎疯狂,似乎冷静。
介于疯狂和冷静之间,他的情绪变化被遮掩在面具之下,没有人能够看透。
或许正如同那张面具一样,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幻师,一切又都是幻师。
“我害怕了。”
有一个人突然这样发了一句话。
然后退出直播间的大概有个几千万人。
虽然说直播间是观察者开启的,如果说幻师要生气,也应该是同观察者计较才对。
他们观众就是被连累的那个。
“其实,如果不怕这怕那,不看就是了,观察者大人也没有逼着你们看直播对不对?”
“我其实还想继续看幻师,突然羡慕那群能够现场听到幻师演出的动物们。”
“溜了溜了,不看了睡觉去。”
“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幻师的性格:一向如此?”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以为幻师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吧?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中了幻术吗?”
“爱幻师的人就不会介意他的性格,我本来喜欢的就是幻师这种追求完美,似乎疯狂的艺术家。”
镜头停留在山谷之上,没有再靠近。
然而,也还是有人根据地形,认出了那座山谷的所在地。
他们在告诫其他人,最好不要靠近那里。
否则的话,打扰了幻师,估计要有去无回了。
其他人纷纷表示明白,绝对不会靠近的,他们又不是在粪坑里打灯,专门找死的。
然而,其他观众不敢去。
有一个人却欣喜若狂,暗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夏国的老话说的真不错。
那人便是弈亮。
他本来一直在寻找着幻师,但是幻师一直没有出现,不得以他才把目光放在殉道者身上。
没想到,跟踪殉道者竟然会意外的发现幻师的踪影,刚才他虽然也不受控制了一瞬,但好歹也是个王侯,弈亮只是站了起来动了动身体。
很快便摆脱了控制。
这人弈亮觉得,幻师的控制果然只是因为之前遇到的人太垃圾了。
这不,他挣脱控制非常轻松,根本没有花费什么力气。
当然,虽然他认为幻师没那么可怕,但他也不会太过掉以轻心。
谨慎的他决定还是慢慢的去试探一下。
于是,他分离了怪物的一部分。
控制几十个人,抬着特制玻璃缸前往了那处山谷。
正好距离不太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这些被控制的人,把玻璃缸从车后抬下去,然后走到山谷附近后,便把玻璃缸的盖子给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团巴掌大小的黑色流质体的怪物。
它从打开的盖子上爬了出来,蠕动着,包裹了最近的一个人的身体。
只有巴掌大小的它,拉伸到了极限,竟然能一下子包裹完整个人。
快速吞食血肉的同时,它的身体飞速的暴涨起来。
那些被控制的人,慢慢的朝着山谷里面靠近。
而那怪物被引诱着,也跟着一步步朝着深处爬去。
没过一段距离,便有一个人停下来,充当怪物的食物。
这让它不会放弃这些人,转而去捕捉其它猎物。
这样一步步的引诱着。
怪物也越来越靠近山谷,那琴声传出来的地方。
这个时候,怪物因为吞食了多人,身体已经膨胀到了两米多高,如果它铺开全部身体,甚至能瞬间张大到十米。
直播间的镜头拉的很高。
即使是这样,他们依旧看见这群朝着山谷靠近的人。
“他们不知道幻师在里面吗?怎么敢的啊?”
“要不要去提醒他们一下,幻师刚刚才震怒,他们这个时候进去不是找死么!”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怎么感觉,他们就是冲着幻师去的?”
“哎,他们搬下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看不清啊,镜头太远了。”
“他们朝着山谷里走进去了!”
进入山谷后,因为有树林遮挡,观众们一时间失去了那群人的踪影。
但有细心的人,把他们搬下玻璃缸的那一幕截图,放大仔细的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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