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战乱,大查彻查了半个月,总算有了点眉目,让虚无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跟此事有关的居然是当初自己放跑的河霄,对于此,虚无衡感到深深的自责。
因为在当时,河家上下都被他杀了个干净,只留了河霄,原以为此人也不可能成什么大事,没想到让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要是河霄跟姜国勾结起来,还知道雪乔天生毁灭之魂的秘密,那的确有可能将乱子闹大,不过最终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抓了人亲自问个清楚。
从琥山那边得知了熊天冷这个线索之后,虚无衡立马决定前往景山城查个清楚明白。
琥山走后,虚无衡就站在院子里冲着萧远空道:“萧老,你留在这,守着仙乔和雪乔,我去景山城。”
萧远空一听,断然道:“我跟你去吧,东境太乱了,我怕你出事……”
虚无衡摇头:“不……你留在这里比较好,仙乔师门很快就会来人,到时候你再到东境去找我,放心,现在七城全封,只要不出城,就不会有事,熊天冷是我的手下败将,对付他,我还是有把握的。”
李成渊听完,赶忙道:“让济西、济北跟着你去吧,他们留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老太爷,我还是一个人吧,我一个人行事方便,更何况景山城离永严城不远,我的几个朋友就在那,还有风玄学院战堂的弟子,到了那,就跟咱自己的地盘一样。”
“这样啊……”
“不说了,就这么定了,我一个人去,萧老,仙乔的师门来人后,你去找我,顺便帮助大宁应付一下姜国。”
“好。”
说完,虚无衡回到屋子里打点行装,临走之前,他路过李仙乔的屋子,迟疑了片刻,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李仙乔正跟李雪乔说话,见他进来,忙道:“你要去抓人了?”
“嗯。”虚无衡走近道:“萧老留在这照顾你,你可安心,雪乔,最近不要出去了,明白吗?”
“姐夫,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雪乔眼中啜着泪花。
“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行了,不说了,我走了。”
“那……你小心……”李仙乔撑着床沿坐直,心中忐忑的叮嘱了一句。
“呵呵……”
虚无衡笑了笑,扭头离开了屋子。
……
半个时辰后,虚无衡通过风玄学院的传送阵抵达景山城,左脚刚从传送阵出来,前面一队官兵迎面就走了过来,跪在了地上,为首一个青年大声道:“卑职景山城百夫长付饶,拜见国士大人。”
“谁让你来的?”虚无衡问道。
“回大人,是小候爷吩咐卑职在此等候大人,听从大人差遣。”
“熊天冷的画像你拿到了吗?”
“拿到了,卑职已经命人四处张贴出去了,正在城中全城搜捕。”
“还有一个人叫河霄,也一并要查,景山王爷可好?”
“王爷性命无碍,只是伤的太重,需要静养。”
“嗯……”
二人说着,虚无衡一扭头,就看见城内的一条主干大路上,上百人推着一台黑漆漆的重型大杀器,无比吃力的从街对面慢慢的走了过来。
那台重型的大杀器,是一台炮车,炮口抬起的高度距离地面足有五、六米高,炮膛粗壮,全身漆黑,泛着凛然的杀气,而在炮身上,布满了复杂的玄符纹路,足有八个之多,玄符还极大,这样便构成了一个缜密的灵阵。
“玄晶炮?”虚无衡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玄晶炮,是永恒世界许多凡人国度的卫城利器,它的原理是借助玄符组成的灵阵,让炮车拥有重创修玄者的威力,它可以用完整的巨大灵石当作弹药,威力强大的玄晶炮,一炮就能轰死天枢境甚至是天宗境强者。
当然,如此恐怖的战争杀器,消耗肯定不小。
就拿眼前这台玄晶炮来看,根据炮身上铭刻的灵阵,这台炮车每次击发玄晶炮至少需要五百斤的上品灵石,大约相当于下品灵石一千万块左右。
这是什么概念?
虚无衡修炼到现在,用的灵石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下品灵石,而玄晶炮要击发一次,就需要一千万块下品灵石。
一千万下品灵石,一炮就没了,一般人用得起吗?
所以虚无衡吃惊了,指着玄晶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付饶扭头一看,回道:“回大人,首辅大人和姜国谈判失败之后,姜国派了一百万大军兵压七城,而且这一百万人还是先锋部队,听说姜国这次出动了三百万兵马,更有玄晶炮在路上。”
付饶再次看了一眼玄晶炮道:“大宁有十六台玄晶炮车,平时都是摆在帝都中的,都城外城八台,皇宫大内八台,这是我大宁最强大的杀器了,但这一次姜国似乎野心勃勃,要毁我大宁基业,陛下只好下令,将其中十四台玄晶炮车运往七城,这样每城各在两台,全部面向姜国方向,大战打响之时,便可威慑敌**队了。”
虚无衡听完,深感此次姜国的决心,他叹了口气道:“帝都就留两台玄晶炮,要是有人杀进帝都,怎么防御?”
付饶道:“帝都还有一座守护灵阵,是大宁最后一道防关,那灵阵据说可以灭杀天宗强者。”
“还有灵阵?”虚无衡这才稍稍安心,别看大宁国土面积不大,只有四郡,家伙什儿可挺齐啊,该有人都有了。
“好吧,我身边不需要留人,付饶,你马上知会景山王爷,熊天冷、河霄这两个人绝对不可以让他们逃出大宁境内,对了,其余六城知道消息吗?不知道的话马上通报,切记,这两个人,我要活口。”
“遵命!”
身为行伍之人,付饶最坚定的信心就是听命行事,领命之后,也不废话,带着人就走了。
没过多久,景山城开始全城大搜捕,就抓熊天冷和河霄二人。
……
帝都的海捕文书还没有下达,东境七城中的景山城就贴出了熊天冷的画像,全城搜捕,其余六城暂时没有收到上面的消息,付饶也正在加快协调。
与此同时,太襄城的一个酒馆里,蓄着满脸胡子的熊天冷搓着手看着坐在对面的赵敬道:“赵公子,你就帮帮忙吧。”
赵敬喝着小酒心情不怎么愉快道:“天冷兄弟,不是我不帮你啊,你也看到了,现在东境的情况就是这样,城门一开,那就是叛国之罪,要杀头的,再说了,现在外面那么乱,姜国的大军一天二十里的速度往我大宁境内推进,你出去不是找死吗?”
熊天冷坐在椅子上,让自己的体态尽量显得放松道:“哎呀,我要是有办法能来求你吗?谁让我急攻进利、贪功冒进了,你是不知道啊,前阵子我差点就走火入魔了,院方告诉我我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一个月,赵公子,您是知道我的,家父官职不大,这次因为二皇子的事遭到了牵连,已经贬黜官职了,一大家子,可就指着我呢,我要是走火入魔了,或者修为倒退了,那熊家不是完了吗?”
赵敬闻言,有点感同深受的骂道:“天冷,我能理解,宁川这个废物啊,都当上太子,还是让人给顶下来了,我也被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啊。”
熊天冷急的直搓手,但还必须要冷静,装作若无其事,因为赵敬现在还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事儿。
熊天冷伸手取出一只不大的锦盒,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道:“赵公子,念在我们曾经相交一场的份上,帮帮忙吧。”
赵敬看着锦盒,眼前一亮,然后迅速的收敛起来,假客套道:“天冷,你这是做什么?”
“一点小意思,您别嫌弃就是。”熊天冷按着盒子,不让赵敬推回来。
赵敬见状,心中得意一乐,脸上却是一副为难的表情道:“天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唉,好吧,看在以前的交情的份上,我就免为其难的帮帮你吧,不过正门你是别想出去了,太襄城的北面那有个狗洞,你钻出去吧,不过那个狗洞可能有点小……”
“哎呀,这就不错了,太感谢赵公子了。”熊天冷知道自己身上的事儿有多大,这个时候哪敢挑三捡四。
赵敬点头:“行,那都是我的人,你拿着我信物就出城吧,出城往东北走,记得从鼎山那边绕过去,现在城外有我军的暗哨,可不能碰上,否则,你会被抓回来的,到时候我也要受牵连,你等着,我告诉你怎么走?”
一番千恩万谢之后,拿着赵敬随手画的草图和信物,好说歹说,才让赵敬放他离开。
此时已经是冬季,外面飘着绒雪,东境虽非苦寒之地,到了冬日气候依旧很冷。
看着天上飘扬的雪花,熊天冷喃喃自语道:“大宁国,后会无期了,老子要去享福了。”
念叨完,熊天冷带着赵敬给的信物往城北方向的狗洞走去。
……
与此同时,景山王手下的百夫长付饶匆匆的跑了过来道:“国士大人,不好了,熊天冷跑了。”
“什么?跑了,往哪跑的?”
“太襄城!”
“太襄城?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个时辰以前吧,我特别查问过,一个守着通往太襄城传送阵的兄弟看见画像了,还问了一句,问赵紫山是不是在太襄城?”
“赵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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