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钱的袋子被张小蝶紧紧的捂在身前,她此时像一头发了狠的恶狼。 司马安右手臂受了伤,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痛地脸色惨白,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太妹,恼怒地骂道。
像你这种面相丑陋的人,再怎么整容也是恶心人。
终于知道了这个女生偷了家里5万块,原来要去整容,真不知所谓。
在司马安看来,这个女生跟乔宝儿比,简直就是一块垃圾。
张小蝶单亲家庭,自小就嫌弃母亲太穷给自己丢脸,逃课辍学跟着社会上的小混混觉得当那些大佬的女朋友特有面子,也见多了那些流血的场景,心够狠。
此时被司马安说中了心事,她就是要拿钱去整容,恼羞成怒,她面目狰狞了起来。
她拿起了另一块大石头,快速跑过去扬起手朝司马安的头砸了下去,看我不弄死你!
司马安在良好的环境长大,从未想过女生竟可以这样凶恶,始料不及,他额头被石头这么稳稳当当的砸了下去,顿时额角一行鲜血流了出来。
就连司马安自己也被吓呆了,腥味的血流过他的脸颊,惨白的脸色,似乎连头上的伤也痛的麻木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你、你我家里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司马安也只有15岁,遇上这样突发的事情,整个脑子乱了,只是有些惊恐的含含糊糊的想起他有家人可以倚仗。
你的家人,你什么出身,呸----
你想追我家打工那个,你们真是登对,都是社会底层的蛆虫。
以为我怕你啊,看看什么叫出身,张小蝶气焰嚣张,神情十分傲慢,昂首挺胸,似乎有了什么很大的靠山,手指着他们后面的一家店的二层阳台,那里隐约站着一道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为了我,派人去我家里买奶茶,都是白送钱的,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君临酒店的新老板,你算个屁。
张小蝶叫嚣完了,转身就跑过了对面的马道,消失不见了。
司马安缓过神来,这才感觉大脑昏痛,额角流下来的血挡住了他左眼的视线,另一眼睛隐隐约约地朝她刚才所指的那个方向望去,那二层阳台的身影竟让他感觉非常熟悉。
怎么、怎么了!
张小蝶的母亲跑过来时,乍见头破血流的司马安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慌忙地招了一辆出租车赶紧送他去医院。
这、这伤是我女儿,是她弄的吗?这位母亲声音紧张,哽咽地问。
司马安坐在车内,他没有说话,而是头一直望向车窗外,他粗鲁地用手指抹去了眼角流下来的血,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道身影。
当车子经过奶茶店时,司马安这才是真正看清楚了,就在奶茶店铺的对面那二层的火锅店铺,二层的阳台上正站着一个男人,他身板笔直,身姿英挺,目光专注地望着对面的奶茶店门口方向。
是mark老师。
司马安的脑海里像是被什么昼白的闪光劈了一下,整个人愕然住了。
是他。
他晚上都在这里看着。
那些过来下大订单的人都是他派来的。
一股愤怒难受又有些自卑的情绪交杂着涌上心头,司马安觉得自己的心口的闷痛比头上的伤还要痛。
君临酒店的新老板。
那原本是我们c市本地最好的连锁酒店,是上个月被全资收购的对方是什么人?怎么忽然想了解这些事
司马安被带去医院处理手臂和额头的伤,他脸色虚弱,却依旧非常执着半夜也给他爸打电话打听消息。
我就你以前不是让我多一些跟圈子里的人打交道吗。司马安身上有伤,加上此时心情急躁,语气自然就不好了。
那家酒店易主的事,圈里也有很多猜测,我们司马家不涉及餐饮行业
司马父亲提及这事有些避嫌,提醒一句,对方是a市君家的人,君家主营虽然不是餐饮,但你也千万别在那家酒店闹事知道吗。
司马安听到‘a市君家’这几个字,整个人呆怔了好久,手机那头父亲喊话好几句,他也没有回应。
此时已经是凌晨1点了,医院的急诊室,白色的灯光打下来司马安的脸色惨白的吓人。
奶茶店老板娘陪着他处理完了身上的外伤,瞧他虚弱苍白面无表情以为是伤得太严重了,心里更加过意不去,想让他多拍几个ct验验有没有别的内伤。
小安,是我们家小蝶不懂事,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我女儿,你所有的医疗费用我都会出,包括后续的营养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虽然自己女儿生性顽劣,但万一被告了故意伤人,那真的毁了。
小蝶她原本是个很可爱善良的女孩,都怪我,是我没本事,她在外面结交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才学坏的,你别放在心上,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阿姨都会负责。
为人父母劳心劳累,说的语带哽咽。
司马安也终于在这一声声的哀求中渐渐清醒过来,手臂只是淤伤,额头磕破了皮出了血,所幸没有伤及头骨,都是些外伤。
并没有说原谅那个张小蝶这种大仁大义的话,他站了起身,语气很是冷淡,学姐一个人在店里,我们要快点回去。
奶茶店老板娘感觉这消瘦的高中生非常年青青涩,但也感受到对方这样的语气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坐上出租车回去店铺,一路上司马安不言不语,老板娘在紧张压迫的气氛下小心地开口询问。小安啊,你的家长,你们家应该很有钱是吗,他们会不会真是怕得罪了一个小祖宗。
我们家屁都不算。
司马安想起了张小蝶之前嘲讽他所说的话,此时原话说了出来。
比起a市的那个君家,他们司马家算什么。
司马安愤恨不甘交织在胸口,还有一些怯弱害怕,害怕如果竞争,他肯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一个高中生第一次领悟到了,原来权势是这么重要,可以让人这样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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