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这死变态顶着‘唐聿’的脸,凶恶地喝斥她,“闭嘴、别吵!” 乔宝儿心理有些扭曲,拳头蠢蠢欲动,愤怒又别扭。
若是一张陌生人的面孔那还好接受,偏偏挑了‘唐聿’,乔宝儿臭着一张脸,脚下意识的往那堆白骨闪远一些,而她哥则一副‘你不准烦我,不准同我说话’的高傲姿态。
他高举的火把,眉目凝重观察着墙上的壁画。
乔宝儿记得他们刚踏入这座山腹的时,这人对墙上满满地壁画是不屑一顾的,忽然这么专注,事出有异必有妖,尤其是这妖人。
这暗室内的空气闷沉,明显氧气不足,拉斐尔直接要求她把手上的打火器灭掉,只能点他手上的火把,卑鄙无耻,乔宝儿打不过他,只好妥协。
现在漆黑的暗室内,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乔宝儿还隐约感觉后背有些发寒,生怕一个不小心踏了什么死人骨头,周围也只有拉斐尔手上一点微弱的火光。
乔宝儿踮起脚尖,也往他那边凑,她也好奇这壁画画了些什么。
拉斐尔凝思着一些问题,他顶着‘唐聿’白净俊美脸庞,眉头紧拧,眼神是锐利地,火光映衬着他这张脸唇红齿白,明明是很美好,偏多了份阴戾之气。
如果灵魂有重量,拉斐尔的灵魂肯定是超重的,他城府太深,想得太多,阴谋算计一肚子,戾气过重。
壁画上画得并不是野人,而是许多奇怪的图形,乔宝儿猜测着那长柜形,有点像一具棺材。
壁画画着,一旦这具棺材被打开,将会像潘多拉的魔盒冒出一些烟,画了一个死亡骨头,代表不好的东西。
还有三根短柱子可合并成一把长柱子……
恍然间,她惊悟,是一分为三的权杖。
按着壁画所画的,这把权杖分别藏在三座岛屿上,是先人故意为之,将三截权杖集齐,会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是一种神圣的意识,代表着无尽的神力。
还画了两只杯子。
杯子里盛了一座泉水的活水,躺下的死人喝了可复活,另一个活人喝人则立即倒下。乔宝儿瞎猜着这是以命易命。
还画了许多其它的场景,包括大山崩裂,地面断层,火山喷发,无数的流星陨石砸向这片群岛……动物倒下了,野人也倒下了,树木森林枯萎。
这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天灾壁画,画得粗糙,却勾勒出一种死亡沉寂的气息。
好像这一切真的曾经发生过,有人亲眼见过,画得如此生动、身临其境的恐惧。
比起拉斐尔,乔宝儿看着这些匪夷所思的壁画,只能瞎猜。
拉斐尔眼神凌厉,他一句话也没说,乔宝儿不指望这人会给她讲解,所以也没问,免得又被他嫌烦。
而君之牧他们那边的暗室内也有发现,虽然他们那边并没有死人的尸骨,不过墙壁上也留下了不少关于‘石棺’‘三截权杖’‘复活泉’‘圣杯’等等的各种记载。
比起乔宝儿那边黑灯瞎火,君之牧他们这边连火把都不用点燃,因为之前引领他们进来的那截权杖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不能碰,太烫了。”
陆祈南好奇伸手去触摸,当初碰到边缘,手指猛地就缩了回来。
正如之前君之牧也有这种无法触碰它的感觉。
其它几人带着好奇心也去蹭了一下,各各都被烫得手指发红,如果不是他们反应快的话,估计还要掉一层皮。
这就像是,手指碰到那滚烫的岩浆,他们浑身有一种惊悚感,这截权杖仿佛滋滋地在冒着热气。
此时此刻他们沉默望着壁画,再看看那截凌空悬着不动的发光权杖,满满地不可思议。
这世界之大,真的无奇不有。
太神奇了。
“好像连拉斐尔也碰不得它。”陆祈南回忆喃喃。
这好歹让他们也出了口恶气,拉斐尔最想得到的东西,偏偏碰不得。
“乔宝儿跟那变态困在一起,她没事吧?”陆祈南朝对面的墙壁喊了几声,可乔宝儿没回声。
君之牧倒是淡定,“她没事。”应该很快能见到她。
“……尽量将墙壁上的壁画记下来,”他立即吩咐安排,因为壁画的内容过多,他们手上没有笔画,只能靠脑力,幸好人多,分工合作,一人负责记一部分,“等我们走出去了,立刻把这些画下来。”
这些壁画记录的内容有很大的价值。
陆祈南见他似乎不太担心乔宝儿的安危,还一门心思在这些壁画上,闷闷地问,“之牧,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陆祈南不敢说他们出不去。消极地想着,就算他们离开这个山洞,那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片岛屿吗?能回家吗?
“……拉斐尔带我们进岛,他会带我们回去。”君之牧所说的‘回去’是指回家。
在这原始荒芜的岛屿生活了一段时间,他们已经不太敢期待‘回家’这个词。
“拉斐尔哪有这么好心,他巴不得把我们困在这里。”
“别指望那狗娘养的。”
“要我相信他,我宁愿相信野人。”
他们对拉斐尔那是浓浓的厌恶和排斥,“那无耻之徒,卑鄙小人。”
“……目前这截权杖,只有乔宝儿能触碰,他不会对乔宝儿动手。”这是他目前不需担心乔宝儿的现状的原因。
另外,君之牧语气平淡,“拉斐尔是小人,小人自然会有仇人,不需要我们插手。”
“小人,也可以好好利用。”
“拉斐尔既然领了我们入岛,那我们就要他安然无恙的将我们所有人都带出去。”这还轮不到拉斐尔愿不愿意,这是利益谈判。
比起野人岛屿那边混乱的人员管理,君之牧他们这边刚毅、团结、服从性极高。君之牧刚才的话给陆祈南的打了定心剂一般,仿佛就算是这样的困境也没什么可怕。
各自努力地记住壁画的部分,不再庸人自扰。
越是混乱的时候,越应该做好本分事,这样才能临危不乱。
可野人岛屿那边却已经乱成了一团糊了,鲨鱼对裴昊然的命令极为不屑,“……凭什么让我们帮助宫殿的那群娘们?”
鲨鱼指的是,之前野人宫殿里的佣人,他们有男有女,大都是大西洋附近小岛的贫苦居民卖断了性命过来这边工作,年纪都是十几二十多岁的小年青,这场突发的疾病,这突发的天灾**,可把他们吓得够呛,个个惊惶失措。
他们正在赶路,而这些拖后腿的人,鲨鱼很看不惯,一口一句没用的娘们,废物。
论体能,这些佣人们细皮嫩肉的,哪能赶得上鲨鱼他们这批专业人员的脚程,就连裴昊然和朱小唯也显得极为吃力。
“现在正在爆发着大灾难,我们应该团结一致,难道要见死不救吗!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不嫌人力多,后面我们需要他们。你能不能把目光放远一点!”裴昊然被这鲨鱼气地也没了好脾气。
“你要当圣母,要当上帝,那是你的事,我们不兴这一套……”
鲨鱼脾气爆躁,吼道,“君少给我们的指令是自己顾好自己,别拖累大伙,有什么事要死滚边去,绝不能耽误任务,这才是大局为重!”
鲨鱼最恨别人说他目光短浅,没脑子。
就之前猴子总爱说他,光长身子不长脑子,他就很愤怒了,可裴昊然说猴子摔下悬崖摔死了,鲨鱼内心有些感触的,毕竟认识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同时也反省了自己平日的缺点。
若不是听说猴子死了,他鲨鱼今天懒得跟裴昊然这弱鸡讲道理!
“你们别吵了!”
朱小唯脸色大变,冲他们跑了过来,慌张地指着山的另一边。
此时,他们已经从野人集市的平原出发一周时间了,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可谓是人员混杂,有他们的人,野人,还有许多奔以逃命的动物。
他们都一致往高处走,正走到一座大山的山顶处。
居高临下的视觉,放眼望去,下面的平原草屋凌乱坍塌,还有那浓浓的烟雾笼罩着,隐隐地能看见那条大江河,原本野人们的母亲河,此时依旧静静的流淌着,河里已经没有任何活的生物了。
地动山摇,朱小唯他们在大山顶部感受不算特别深切,有些轻微晃动,可能离震源稍远,可他们所有人都睁大的眼睛,笔直站立着,错愕而惊悚地看着山下,山的对面。
山崩地裂,而那平静的深海那头,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迸发而上,红色恐怖的岩浆爆发……
眼前这一切,让他们对大自然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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