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儿没去公司之后,反而频频地去找唐聿。 君之牧对此没说什么,但东苑的佣人们,尤其是看着他长大的方大妈能很深刻地体会到,他们之牧少爷近日的不满情绪渐涨。
“你为什么一直喊唐聿,小柱子这么奇怪的小名?”好久没有冒泡的陆祈南又缠上了乔宝儿。
乔宝儿对他依旧很不客气,“你那么闲啊,干嘛跟着我,我没空理你。”说着,去车库,准备自己开车去唐聿的公寓。
“乔宝儿你要去哪,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乔宝儿立即拒绝了。
陆祈南满腔热情找她,又是热脸贴冷屁股,很是扫兴,乔宝儿这死女人被君之牧惯着,一天到晚作威作福,完全不讲什么客套情面了。
如果不是君之牧昨晚跟他一块喝酒的时候暗示他陪她,他陆公子那么多节目用得着找她打发时间吗。
陆祈南发挥他厚脸皮的特性,直接钻进乔宝儿的国产小轿车内,“乔宝儿,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喊他小柱子?”他对这个小问题特别纠结。
乔宝儿坐在驾驶位,瞪他,可是陆祈南这人完全没有要下车的自觉,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挪都不肯挪一下,今天赖定她了。
乔宝儿没辙了,只好载他一起出发。
“你们这些小青梅竹马,是不是都很喜欢给对方取这些爱称?”
“胡说什么啊!”乔宝儿有些恼。
陆祈南扬扬眉,“难道不是吗,唐聿喊你‘宝宝’,连之牧都没有这样喊你……你还喊他什么小柱子,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他下面那小弟跟柱子一样硬……”
“陆祈南,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扔到高速公路中间!”乔宝儿气恼地一吼。
陆祈南终于安静了一下,他相信乔宝儿是真的会把他扔到高速公路的,而且这女人狠起来,连他手机也会抢走。
“知道了,我刚才说话太难听,我只是逗你的……”陆祈南看着她侧脸气鼓鼓地,心下就服软了,“就是这段时间没怎么找你,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每次提到唐聿的事都这么正经……”
陆祈南是真的有些不服,说着风凉话似的,“我听说了,你是觉得他小时候傻呼呼被大人揍了也不会跑,站着挨打,像个柱子一样是吧,你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我这种路人靠边站,说话都得斟酌斟酌分量。”
陆祈南有点酸了,他老陆家四个儿子没有女娃,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跟乔宝儿闹,好歹他们也算是一起经历不少磨难,冒出个唐聿,他就没有话语权了。
他都这么酸了,可想而知,君之牧肯定憋得内伤。
乔宝儿开车直接到达唐聿所住的公寓。
陆祈南跟着下了车,却有些迟疑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唐聿为什么一天到晚都宅在屋里?”作为一个男人,整天这么宅着,在他看来太颓废了。
乔宝儿从车子后备箱里提了几袋生活日用品,不怎么想搭理他,淡淡地说一句,“他生病了。”
“唐聿生什么病?他上次那伤还没好?”
陆祈南只是随口地问,而乔宝儿神色则变得凝重,沉下脸,像是自顾自地保证,“他一定会好的。”
陆祈南看着她的严肃侧脸,这一瞬间他感觉到,唐聿似乎真的得了重病。
乔宝儿有唐聿公寓的钥匙,陆祈南杵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像个女主人一样动作熟练利索打开门,然后将买来日用品摆好在柜子里。
“乔宝儿,之牧他不介意吗?”他真的忍不住问。
乔宝儿继续踮起脚尖在柜子里整理买回来的罐头和方便面,过期的食物扔掉,头也没回扔下一句,“陆祈南,你说话小声点,唐聿现在在睡觉……”
陆祈南气恼,“乔宝儿你真的不应该整天跑来唐聿这里,不合适……”
“我上个星期才过来,10天都没有,现在说我一天到晚过来他家,这些流言蜚语你们爱怎么传就怎么传!”乔宝儿看都懒得看他。
“乔宝儿,我跟你说这些也是为你好,之牧是很疼你,他什么都愿意放任你去折腾,男人比女人更加在意婚外情这些敏感事,你现在跟唐聿清清白白,但是见面多了,万一……”
乔宝儿怒了,摔上收藏柜。
“万一什么啊!君之牧跟夏垂雪她们这些女秘书一块我有说过什么吗,你们男人就觉得女人是附属品是不是,我嫁进君家,成天盼着日出日落,盼着他有空就来临幸我啊,我在君家一点也不开心,整天要守规矩,现在我出来见个朋友也要怀疑这怀疑那,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
陆祈南愕然,他没想过她会这么激动。
她说,她在君家不开心。
公寓主客厅缓步走出来一道清瘦的身影,唐聿被他们争吵的声音吵醒了,他身上还穿着浅蓝色的睡袍,俊美白净的五官,眼瞳渐渐清明望向乔宝儿。
“宝宝……”他迷糊沙哑的声音唤她。
乔宝儿看向他,立即走了过去,换了语气,“我不是说叫你不要穿这种系带的睡袍吗,容易感冒又发烧了,你就穿那种高领的扭扣的。”
唐聿身上的睡袍有些松,上半胸口露着,乔宝儿很自然地伸手替他拉扯了一下,唐聿站直任由她摆弄。
“现在体温多少度?”她手贴到他额前。
唐聿很坦白,“没量。”
乔宝儿有些生气,“去拿温度计,在你床头放着呢,我昨天走之前给你量了一次38度……”
“好。”唐聿转身就往他卧房去找温度计了。
陆祈南看着这一幕感觉非常惊奇,这唐聿简直就像个乖宝宝。
原本唐聿相貌出众,惊艳漂亮得不了的男人,皮肤白净,蓝眼睛深邃,身板欣长清瘦,就连他们陆家太后都赞叹了好几次唐聿的长相看着好舒服,太漂亮了。
现在唐聿连说话的声音都特别温柔,这简直……陆祈南看着乔宝儿径自在茶几下面翻找药箱,这样的小竹马,乔宝儿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任何男人一见钟情的心动。
忽然间,陆祈南明白了,乔宝儿为什么对男人那么迟钝。
她根本就是从小对着这么一个极品大帅哥,唐聿还对她千依百顺,这还有什么男人能进她心窝。
陆祈南悟出一些道理,“……怪不得连君之牧都没自信。”
看着乔宝儿和唐聿没有做任何暧昧出格的动作,但无形之间,却觉得像是有一堵墙,隔绝了外界,他们两的默契,深厚的感情没有人能插足。
以君之牧习惯掌控全局,绝对占有的性格,唐聿的存在对他来说,像是一根不能碰的弦,如果不小心过界触及了,那肯定很容易偏激出事。
“唐聿只是低烧38度而已,你真的没必要天天过来看他……”回去的路程,陆祈南还是话唠地说着同样的话。
“他不止是低烧。”乔宝儿开着车,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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