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凌琛冷冷的话语,沙发前正在收拾设计稿的乔佳音停了下来,转过脸,只见夜凌琛饶是不耐烦的盯着她。
乔佳音这才意识到,他是在等她上床,至于他要做什么,可想而知……
果然,当她起身慢慢的走到床边的一刻,还不等站稳脚跟就被他一把拽过去摁在了他身下。
“乔佳音,父债女还,你父亲欠我的,从此后,全部由你来还!”他暗哑的嗓音说着,俯首就吻住了她的唇。
分开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拼命的想她,终于此刻,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拥有她的理由,便是再也不会放手!
而乔佳音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任由他激烈的吻她,虽然他口口声声的“父债女还”这几个字会让她感到一丝悲哀,可她心里知道,这只是他想要重新拥有她的借口。
她不会去拆穿他,她只会去迎合他,在他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去的一刻,她双手捧住了他的头部,对上那双烈焰冉冉的眸子,低低的告诉他:“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做抵偿!”
“最好,你别后悔!”夜凌琛低低说着,彼此紧紧的抱住了对方颤抖的身躯。
他想要她,她又何尝不需要他,她早就认定了,这辈子,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
这一夜,他们彼此需要彼此给予,疯狂的一次又一次,直到满足的筋疲力尽才拥着彼此沉沉的进入了梦想。
这大概,也是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他们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了。
直到隔天早晨,乔佳音的手机闹铃响起,才将沉沉入梦的彼此唤醒,怕吵到他,乔佳音连忙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匆匆关掉闹铃,才松了口气。
只是,当她刚松了口气的功夫,却在转过脸去的一刻,看到身边的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同仁正紧紧的盯着她,仿佛漩涡的一样的黑眸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对不起,我的手机把你吵醒了。”见他那样盯着自己,乔佳音微微歉意的呢喃了句,转而就被他猛地一个翻身又压在下面。
“你还打算继续去服装店上班?”夜凌琛用力扣着两只皓腕,凌厉的发问。
乔佳音则眨了眨水眸,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她,只是讷讷的回道:
“是啊,我当然要去上班,那是我的店……”
“是你和墨弦合伙开的!”夜凌琛语气越发透着不满的纠正她,她自己的店,跟她和别人合伙是两个意义,何况,那个合伙人,还是喜欢了她十余年的男人。
就算她昨晚已经跟他解释,她对墨弦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但他仍不会允许,那个喜欢了她十余年的男人还时时刻刻出现在她的生活工作中。
想到这,夜凌琛犀利的眸子更是覆上了几许寒色,随之冷冷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从今天开始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要么,就去跟那个墨弦解除合作关系!”
听到他突然如此要求,乔佳音秀眉一紧,服装店需要她,让她每天待在家里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他的目的,主要还是想让她和墨弦接触合伙人的关系!
明白了他的意思,乔佳音更是咬着唇瓣,陷入危难之中。
“怎么?不舍得跟他断了?”见她露出为难的样子,夜凌琛捏起她的下巴,眸色更加冷寒起来,“难不成,你还想一脚踩两船?”
“夜凌琛我跟你说过了我和墨弦哥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喜欢了你十几年,这也叫什么都没有?”夜凌琛愈发的咄咄逼人,让乔佳音也渐渐无力去解释什么了,只能为难的道:
“在我最迷茫的时候,是墨弦哥鼓励我开店,那时候我身无分文,都是他出的钱,眼看着现在服装店开始收益了,我这时候提出解除合作关系岂不是过河拆桥?”
“傻子!”夜凌琛不以为然的讽刺了句,就犀利的道:
“是他出的钱,但以你的名义开的店,做的是你的品牌,店里每件衣服也都是你自己的设计,他只是一次性的投入,而你却要每天都在为这个店费心费力,还把自己苦心打造起来的品牌,七层的收益都给了对方,乔佳音,你要是这么做生意的话,别人把你卖了,你还会对人家感激涕零!”
对于夜凌琛这番犀利逼人的话,乔佳音也无力辩解什么,的确,这个服装店虽然是墨弦投资的,但付出最多的人却是她自己,而她当初却主动要求三七分的合作模式,就意味着服装店的收益,她只能拿到三层。
自己辛苦做的品牌,自己设计出的每一件衣服,得到最大收益的人却不是她。
任谁看来这都是一笔给别人做嫁衣的买卖,而她心里也太知道这样的分配对她自己是不够公平的,可她之所以当初这么决定就没有把利益至上,她只知道,墨弦从小到大为她做了太多,这次更是在她人生最低谷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创建自己事业的机会,所以,她把更多利益给了他,是她唯一能对他表达感激的方式。
想到这,乔佳音便也坦然的对夜凌琛解释道:“凌琛,你应该了解,我从来不愿意亏欠任何人,对墨弦哥,我既感激又抱歉,却没有别的方式可以弥补他,所以只有保证他的最大利益,我才能够安心一些。”
“哼,说到底还是感情用事,你的墨弦哥,在你心里还是有位置的!”夜凌琛越发不悦的松开了她,起床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西装,当着她的面换上。
穿戴笔挺后,便站在床边,对她下最后的命令:
“乔佳音你给我听着,既然做我的女人,就要忠心不二,对你的墨弦哥,你是感激也好愧疚也罢,都跟我没有半毛关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三天之内,必须跟他取消合作关系,否则,我就直接让你的服装店,关门大吉!”
夜凌琛不容违背的话说完就转身离开,不给乔佳音再挽回的任何余地,只留下她一脸的为难之色,墨弦在她最难的时候帮她创业,要她如何能做出过河拆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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