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平花了三天时间,终于把已经完全毁了的死者脸部做好修复。
其实从他第一天做出轮廓之后,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等完全做好遗容修复之后,周队长带着警队里几个核心成员都来看了。
警花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吴羽怎么会惨死在街头?谁对他下的手?”
这也是赵志平之所以最开始想要云碧秋来认尸,后来又反悔的原因。
周队长心里有了数,但他要求赵志平:“这件事是警队机密,要求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死者身份,包括你太太。”
“放心,当天我都没有让她来认尸,之后就更不会了。”
赵志平说完想了想又说:“不过她如果猜到我也没办法,总而言之我不会承认就是了。”
周队长也知道,最近孟春岚跟他们夫妻俩也走得很近。
“尤其是孟春岚,”周队长特意强调说,“她不管猜到什么你都不能承认,否则很可能让她和薄樰都陷入危险之中。”
“我心里有数。”
等赵志平离开之后,警花还有些不放心。
“队长,死者是吴羽这件事,连警队内部都不能通报,万一消息从赵志平那里走漏出去……”
“那就是另外一条路去破案,”周队长想得很开,“能去想办法走赵志平那条路的,就躲不开我们的监视,对案情进一步发展也能起点作用。”
庞子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现在调查已经进入瓶颈期,不能公开死者真实身份,但如果有人通过种种方式得知了我们已经知道死者不是程天生而是吴羽,会采取进一步行动?”
周队长并不否认:“吴羽被什么人所杀,程天生下落如何,都是案情进一步发展的关键,现在既然我们没有新的线索,就只能等他们主动行动,露出端倪来了。”
所以请赵志平来做遗容修复,也是他们请君入瓮的其中一个重要环节。
赵志平回家之后,孟春岚已经坐在了他家里。
看到赵志平回来,孟春岚就起身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能有什么消息,我都被人轰出来了,”赵志平低着头,语气中尽量表达出遗憾的情绪来,“毕竟现在已经不是跟他们合作的关系了。”
他顿了顿又故意说:“要是薄樰那时候没辞职就好了,现在还有机会去打听打听。”
赵志平最后这句话太明显了,孟春岚一听就明白了,如果是正常情况,赵志平比她更护犊子,他根本不愿意让薄樰牵扯进这些命案中去。
所以显而易见,他说这句话就是在转移视线。
但孟春岚也没戳穿他,只是很忧愁地说:“薄樰这孩子,现在一心扑在那个薛鸿祯身上,但薛鸿祯毕竟不是程天生,人还知道她心里只有一个程天生,就算那孩子真的对咱们薄樰有意思,也没谁想当一个替身吧。”
薄樰不可能轻易把被人当成程天生,如果薛鸿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薄樰身边?
赵志平不用去见那个薛鸿祯,都知道他肯定有问题。
最后孟春岚不顾赵志平两夫妻的挽留,还是没有留下来吃饭。
薄樰这天晚上也并没有回家吃饭,她做完一套题之后,就主动问薛鸿祯:“要我给你讲题吗?”
其实学习都是讲究方法的,薄樰在学校里就是高材生,她懂得了解题思路,不管是做什么题,只要掌握了方法,她很轻易就比老师还能讲清解题思路。
最开始,薄樰套路薛鸿祯,都是让他给自己讲题,后来逐渐在模拟考试的过程中发现,他虽然很用功很努力,但确实成效甚微。
所以这套路最后也就不好使了。
但是这在薄樰面前都不是问题,既然不能向他讨教,那就教他嘛。
谁辅导谁,还不是一样的。
薄樰的套路一个接一个,薛鸿祯根本招架不住。
比如这天晚上,薄樰的卷子早早就做完了,在等薛鸿祯的时候,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薄樰属于冷白皮,落日余晖晒一晒,都能让她的脸变得红红的。
她只是不爱打扮,五官都很精致,仔细看一看,就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
天知道薛鸿祯忍了多久,才忍住没上去亲吻。
薄樰的眼睫毛开始轻轻颤动起来,看来要醒了。
薛鸿祯赶紧把目光挪回到卷子上,可刚才那些解题思路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做完了吗?”
薄樰果然醒了,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用慵懒的声音问道。
这句话的尾音仿佛往薛鸿祯的心上撒了个钩子,钩得他整个人都开始痒了起来。
“做……没做完。”
薄樰就好像猜到了他没做完似的,她轻轻笑起来:“你就不是读书的料。”
“别看不起人,”薛鸿祯赌气道,“我肯定要考上才行的。”
“那你也别总是自己埋头硬做啊,不懂的可以问我嘛。”
薄樰过去,搂住薛鸿祯的脖子,过去生生把他的脖子朝自己扭过来。
“你……”
薄樰凑过去,薛鸿祯完全招架不住。
就在他别开头的那一瞬间,薄樰已经主动凑了上去。
她不给薛鸿祯任何拒绝的余地,就这样直接吻了上去。
这次薛鸿祯完全没有余力去避开了。
他忍了多久,才忍住没有主动去亲吻薄樰的。
“你……”
“嘘,”薄樰打断他的话,“专心点。”
薛鸿祯再也忍不住了。
“是你自找的!”
他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属于程天生对薄樰的**。
这一吻,仿佛老房子着了火,火势很快蔓延开来,薄樰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最后薄樰的唇都肿了起来,她摸着自己红肿的下唇,笑着问:“想不到你的忍耐力还真是好。”
“你就没相信过,我是薛鸿祯,是吗?”
“薛鸿祯为什么偏偏会出现在我来补习的地方,为什么偏偏有一张跟程天生一模一样的脸?”
薄樰说:“太多巧合就不可能只是巧合,这是你教过我的。”
“薛鸿祯”说:“但你要明白,我现在只能是薛鸿祯。”
“那有什么关系,”薄樰笑得很坦荡,“反正我因为‘程天生’的死,脑子都不清楚了,我就是喜欢你这张脸而已,弄不清楚谁是谁,可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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