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郡老夫人与老夫人连忙冲了进去,顿时惊地目瞪口呆,连忙斥责着二人穿好衣衫,又看向君玉菲蜷缩在一旁,这两只老狐狸此刻却在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的孙子跟儿子。
等过了一会,待慕擎林与祝砾二人走了出来,当下便跪在了地上。
从嬷嬷连忙上前,手中捧着香炉,“老夫人,这香炉内的熏香加了合欢香。”
“什么?”老夫人垂眸看向从嬷嬷,双眸闪过一抹幽光。
皇帝与太后一听,二人面色越发地阴沉,想着今儿个乃是大喜之日,他垂眸看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二人,“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臣……适才听到丫头的喊叫,说公主殿下出事了,臣心急如焚,便匆忙入了屋子,可刚入了屋子,便失去了神智,而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慕擎林想来也是新郎官,与君玉菲欢好自是理所应当的,一时间情难自禁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祝砾又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被看到两人跟……
这可是皇室的耻辱,皇帝怎能容忍,“你说。”
“回皇上,臣不知。”祝砾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设计的是苏沁柔啊?怎会……跟四公主苟合了呢?
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暗叫不妙,只道是今夜在劫难逃了。
平西郡老夫人与老夫人连忙跪下,老夫人率先开口,“太后、皇上,您且看。”
从嬷嬷随即便将那香炉递了上去,张喜随即接过,待验证之后,看向皇帝,“皇上,这香炉内放了合欢香。”
“即便如此,你为何会好端端地到了喜房?”皇帝怒喝道。
“臣当真不知。”祝砾此刻也只能如此如此,他是当真不知。
平西郡老夫人连忙说道,“皇上,此事定然是有人有心设计啊。”
“设计?”太后冷哼道,“为何设计?今儿个如此喜庆之日,如此做岂不是让皇家难堪?谁有如此大的胆子?”
而此时,张宗垂首入内,“皇上,死的人是平西郡王身边的侍从。”
“恩?”皇帝抬眸看向张宗,“如何死的?”
“他身上戴着此物,是被匕首刺死的。”张宗随即将油纸包递了过去。
张喜随即接过,待看罢之后,“皇上,这里头放着合欢香。”
“你的侍从身上怎会有合欢香?”皇帝冷声道。
“臣当真不知啊。”祝砾低声道。
平西郡老夫人连忙说道,“皇上,这明显是栽赃陷害,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父皇!”此时君玉菲自里间出来,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不过神色却透着哀伤,本就惨白的容颜此刻瞧着毫无血色,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般,似是刹那间便会离去。
皇帝见她如此,“此事朕定会给你做主。”
“父皇,事已至此,即便您呢查出了真相,可是玉菲的名声也毁了。”君玉菲抬眸看着皇帝说道,“如今是要安抚外头的宾客才是。”
“你这丫头。”太后见她到了这等地步,还在维护着皇家的颜面,她双眸闪过一抹疼惜。
毕竟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虽然知晓她虽柔弱,性子却是刚烈的,怕是此事她会亲自去查,如此转眸看向皇帝,“哀家乏了,走吧。”
“儿子送母后。”皇帝起身,便与太后一同出了喜房。
君玉菲并未看祝砾一眼,而是转身看向慕擎林,“夫君可是借一步说话?”
“公主殿下。”慕擎林缓缓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待君玉菲入内之后,扬手便给了慕擎林一巴掌,双眸碎出一抹冷光,“即便如此,你也难脱干系。”
“还请公主殿下责罚。”慕擎林未料到君玉菲竟然会对他动手,连忙跪下,暗暗叫苦,果然皇家的公主招惹不得。
祝砾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此事怕是明儿个便会传的沸沸扬扬。
而当太后与皇帝入了大堂,“都散了吧,也将今夜的事儿忘了。”
“是。”众人哪里还敢再提,除非是嫌命长了。
太后与皇帝移驾,众人更是抹着额头的冷汗,随即便各自散去,不敢逗留。
慕凌轩亲自送苏沁柔坐上马车,轻轻地勾着她的手指,递给她一个安心地眼神。
苏沁柔红着脸入内,心里头还是后怕的,倘若不是她谨慎一些,倘若不是慕世子与齐世子、章世子用哦警惕,那么今晚自己怕是……
苏侯夫人抬眸看向苏沁柔神色不对,“可是被适才的事儿吓到了?”
“娘,女儿……”苏沁柔最终还是未说出口,而是低声道,“还从未见过。”
“哎,我也是头一遭,未料到这皇家的公主……”苏侯夫人正欲开口,意识到什么,连忙住嘴,“今夜之事你便当不曾看见过,知道吗?”
“是。”苏沁柔点头应道。
慕凌轩送宾客离去,转身看向一脸疲惫的齐氏,缓步上前扶着齐氏回了霁月院,齐氏怎能看不出今夜之事里头的蹊跷,转眸看向慕凌轩,“老实说。”
“娘,此事……”慕凌轩便一五一十地将慕梓静如何与祝砾合谋,骗苏沁柔前往慕梓兮的院子里头,差点毁了她名节之事说与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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