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等得越发地急躁,恨不得直接踹开这院门闯进去。
“啊!”那婆子突然发出一阵惨叫声,只瞧见眼前乌泱泱地一片向她飞来。
二夫人章氏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连忙抬手挥打着。
那婆子惨叫着,哀嚎不已,倒在地上打滚,双手不停地拍打着。
跟在身后的道士也遭了秧,连忙用拂尘驱散,却也被叮了几下。
一时间院外头闹得人仰马翻,丫头婆子倒了一地,翻滚了一地。
碧云与翠红在里头乐不可支,虽未亲眼目睹,单听那叫声便知晓外头的景象何等地壮观。
慕梓烟嘴角噙着笑意,芸香在一旁开口,“大小姐,外头还真热闹。”
“的确。”慕梓烟双眸闪过一抹邪光,“不过这才是开始。”
“大小姐,二夫人怕是被马蜂蜇的不轻”芸香想着那马蜂窝可是一早便备好的,大小姐一早便命她在院门上抹了一层蜂蜜,那叫喊的婆子贴的门太近,自然会沾染上蜂蜜的味道,那马蜂被放出去,头一个蜇的便是她。
芸香顿时觉得解气,心头暗道,最好蜇狠点,适才那说的是什么话?
“我倒是想要瞧瞧二婶婶如今的模样。”慕梓烟冷笑道。
院外头闹腾了一阵,便渐渐地消停了,二夫人章氏是被抬走的,其余的丫头婆子也未幸免。
尤其是适才那叫的最响的婆子自然是被叮的最狠。
碧云垂眸走了进来,眉眼间染着笑意,“大小姐,可算是安静了。”
“二婶婶岂是那种善罢甘休的?”慕梓烟勾唇冷笑,双眸闪过一抹幽光。
果不其然,不过才消停了半个时辰,便听见院外头再次传来脚步声,翠红碎嘴道,“这大半夜的不得安生。”
碧云眉头紧蹙,“大小姐,这二夫人是否太过了?”
“二婶婶这是被马蜂蜇昏头了。”慕梓烟漫不经心地开口,想来这次是有备而来。
“大小姐,这烟落院的门岂是说开便开的,她虽是二夫人,可是慕侯府的侯爷夫人却不是她,她尽管在外头等着。”碧云心头压着火,只觉得这二夫人未免欺人太甚。
慕梓烟见碧云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儿,也不过是淡淡一笑,“她自然不敢硬闯,于理不合,不过这侯府也不止娘亲说了算。”
碧云吐了吐舌头,这几日待在慕梓烟的身边,比以往更谨慎了三分,反倒拘了她活泼的性子,此刻见慕梓烟始终云淡风轻地浅笑着,反而不拘着了。
“大小姐说的可是……”芸香自然清楚,如今夫人不出面,二夫人自然也不敢前去寻,即便是寻了,也有崔嬷嬷挡着,必定讨不到好。
慕梓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听见外头传来从嬷嬷地声音,“大小姐,老夫人头疼越发地厉害,还请大小姐打开院门。”
如今从嬷嬷前来,她若是再不开门,那便是不孝。
“大小姐,这……”碧云恨恨地跺脚,从嬷嬷出面,那便是得了老夫人的意,这门是不开也得开。
“去开门。”慕梓烟说着便慢悠悠地起身,徐步踏出里间,出了屋子,向院门处走去。
翠红得了令,连忙上前将门打开,便看见从嬷嬷立在门外,一旁是用面纱遮着脸的二夫人章氏,不过那额头上的几颗红包在烛光下甚是醒目。
“大小姐。”从嬷嬷见慕梓烟穿着并非适才前去长松院的衣裳,想必是一早便歇着了。
绸缎般地长发披在身后,只用一根簪子挽着,本就粉嫩地脸颊泛着几丝地苍白,面带疲惫,眼眶泛红,肿的跟核桃似的,从嬷嬷腹诽,大小姐如此憔悴怕是担心乔氏。
“二婶婶,您的脸?”慕梓烟冲着从嬷嬷微微颔首,便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二夫人章氏身上,那稚嫩的脸上堆满了惊讶。
章氏压下心头的怒火,还有脸上那阵阵地刺痛,低声道,“大小姐,别怪婶婶深夜叨扰,实在是兮儿那丫头如今还陷入昏迷,我也是没法子。”
“二妹妹如何了?我本应当亲自去的,只是我因着担心祖母与娘亲,神色不好,便未前去。”慕梓烟自责地垂眸,提及老夫人跟乔氏时,忍不住地落泪。
比起慕梓兮那弱柳扶风般我见犹怜地落泪,慕梓烟如今这幅流泪伤心的模样儿越发地惹人怜。
章氏见她如此,眸光划过一抹幽光,继续说道,“大小姐,这乃是云峰道观的明空道长,法力高强,我担心兮儿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才请了明空道长前来,适才明空道长作法,这才寻到大小姐这处。”
慕梓烟抬眸看向章氏,那水盈盈的眸子闪过惊讶之色,然后有些不安地开口,“二婶婶言下之意是那不干净地东西在我院中?”
“这……”章氏也不能明说,倘若说得太明白,反而落人口实。
“大小姐,老夫人如今头疼得厉害,这也许……”从嬷嬷在一旁提醒道,这话中的意思很明显,那便是老夫人头疼也与此有关,倘若她不让他们入院,那便是谋害老夫人跟堂妹。
话已至此,慕梓烟倘若再坚持,老夫人必定会施压强行作法,到那个时候倘若查出些什么,岂不是坐实了她的谋害之心。
慕梓烟想着前世的自己便是如此才被章氏与老夫人暗算,虽然父亲及时赶到,保住了她,可是她的名声终究坏了。
试问堂堂的侯府嫡女,竟然用厌胜之术谋害继祖母与堂妹,这样心思恶毒的女子谁家不是避如蛇蝎?
慕梓烟心头暗笑,原来她们一早便开始了算计,利用她毒害母亲与嫂嫂,紧接着打击她,如此即便日后他们夺了侯爷之位,也不过是长房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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