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本来心情不错,收拾了一下,哼着小曲儿准备去找自己的几个老兄弟喝酒,哪知道突然跑来了一个侍女哭哭啼啼的说起他那掌上明珠江奇然要寻短见上吊,吓了一大跳,这才急急忙忙的赶了去!
刚进了院子,就见着他那老妻搂着宝贝孙女哭个不停,旁边的几个媳妇儿劝都劝不住,他面色一沉,咳嗽了一声,冷声问道:“怎么回事!奇然,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爹娘还有祖母平日里面将你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么?”
“爷爷!”江奇然扑倒了江厚远的脚边,“奇然今日受了奇耻大辱,实在是不想活了!”
“你受了什么委屈跟爷爷说,爷爷替你讨回公道就是了,为何要那自己的性命糟践,快说,谁敢欺负你!”江厚远冷声问道。
“我昨日去了堂叔家中,想着与那江小鱼有些时间未见了,就去与她聊了一会儿,一出了桃夭院,我就发现了自己的玉佩不见了,就是太后赏赐那一块!江小鱼偷了我的玉佩,我就去找她理论讨回玉佩,没有想到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江奇然哭哭啼啼的说道,“奇然长了这么大,就是爹娘也不曾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她江小鱼不过仗着世子的一句话,就真的将自己当作了世子妃了,还如此作贱我!”
“岂有此理!”江厚远一巴掌将桌子上面的果盘掀翻在了地上,“他江原时至今日不过一个户部侍郎而已,竟然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他纵女行凶,我定要找他要个说法!”
“江小鱼!”侯爷夫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就是十年前那女人留下的孽障么?十年前那女人差点就让我们跟着受了连累,如今她女儿又出来作妖了!我近些日子还听说了,她与楚王世子之间有些不清不楚,说是许了婚事……”
“不管是楚王还是宫里面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算哪门子的婚事!”江厚远不屑的说道,“莫说她只是个苟且偷生的小贱人,即便是世子妃又如何,难道还能够不分青红皂白的欺负奇然,欺我府上无人不成!”
小霖院内。
“奴婢真的没有背叛五小姐,五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啊!”小陶跪在地上一脸央求的恳切道。
“你没有背叛我?”江惠然一边眉毛高高的挑起,冷笑道,“玉佩我亲手交到你的手上的,你要是没有背叛我,你倒是说说玉佩去了什么地方?”
“奴婢亲手将玉佩放到了大小姐的首饰箱内的,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大小姐早就怀疑奴婢了,一直将奴婢盯着呢!那玉佩现在必然是叫大小姐藏了起来!”小陶说道。
“她既然知道你背叛了她,为何会好好儿的放你离开,以她最是喜欢报复的性子而言,不应该啊!”江惠然托着下巴冷飕飕的看着小陶,“不会是她跟你许诺了什么,让你到小霖院内盯着我吧?说,她到底交代了你什么事情!”
“没有啊!奴婢冤枉啊,五小姐!”小陶急忙磕了一个头,“奴婢没有……是大小姐让奴婢在桃夭院与小霖院选一处,奴婢想着以后再桃夭院定然呆不下去了,这才回到五小姐身边的,真的没有背叛五小姐!”
“不管如何,这丫头肯定是不能够留下了!”四姨娘冷冷的说道,“江小鱼既然发现了是她将玉佩放到了桃夭院内,为何不带着她去见你父亲或者祖母?这么一颗棋子她却放走了,是什么意思?不过江奇然既然决定将这件事情闹大,我们只管看热闹就是了,你不要再牵扯当中了,不然你父亲会不高兴的!至于这丫头是个把柄,卖了出去吧!”
小陶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卖身契一直在四姨娘的私人手中,最怕的就是被买到妓院去,所以才不得不听这母女的吩咐,闻言吓得脸色全白了,急忙磕头求饶道:“奴婢真的没有背叛五小姐,真的没有!四姨娘你行行好,不要将奴婢卖了,奴婢来生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四姨娘!”
几个婆子将小陶叉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有小厮前来禀报老侯爷带着人来了府上,四姨娘一脸的兴奋:“那边早就想要攀上楚王这高枝儿的,没有想到世子却瞧不上,如今老爷一步步高升,做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眼瞅着离户部尚书也就一步之遥了,若是再与楚王府扯上关系,必然会威胁到本家的地位,且看看他们会怎么将事情闹将开去,千万别让我失望才是!”
老夫人收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迎了出去,那老侯爷带着同宗的人,并着几个家丁护院早就直接从大门闯到了她的院子门前。
“是什么风将大哥给吹来了,大哥近些日子如个隐世的仙人一般,请都难得请动呢!”老夫人如菊花一般的脸绽开出一抹笑意来,“与大哥也有些日子未见了,里面去,有什么话咱屋里说!”
江厚远沉着脸入了大厅,刚坐下还不及上茶就冷笑道:“都是一家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今日来是为了讨一样东西!”
“哦?什么东西还需要大哥亲自走一趟,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一句话,我这不叫人给送过去了么?”老夫人将宗族内的其他几人安置好了,才惊讶的问道。
“太后赏赐给奇然的玉佩叫你们江小鱼给拿了去,奇然向来是个温和的,叫人欺负了也不敢出声,若不是今日我发现了逼问之下,这还不是打算牙齿打碎肚子里面咽。你们小鱼若是有什么喜欢的,本侯就是倾家荡产也为她寻来,谁叫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不一般了嘛,只是那玉佩乃是太后所赠,她怕是拿不得,还请她交还!”江厚远冷声说道。
老夫人更是吃惊,惊讶的瞪大了浑浊的眼睛:“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她果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人,还不快去将那小畜生叫过来!”
她又转过头来安抚江厚远:“大哥放心,若是那孽障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一定叫她将东西还回去,登门给大哥跟奇然赔罪!”
“给本候赔罪倒是没什么必要!”江厚远阴冷的笑了笑,“若是寻常的玉佩她拿了就拿了就是了,我何必这么大的动静,还劳请了极为叔伯同我一起前来?就是因为此时干系巨大!她拿的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太后老祖宗赏赐的玉佩,若说是赔罪,倒也该向太后请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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