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的姜槿然怒气十分,忍不住将桌上的茶杯拂跌在地。
沈蓦尘也跟了进来,见姜槿然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叫人扫了去。
“该死!就差一步!”姜槿然愤然说道。
“看来这背后,还有个大人物。”沈蓦尘正色说道。
“嗯,直接派了死士前来,看来这人,十分重要。”
“也惜命得紧。”
“线索就此中断,这下要查,怕是十分困难。”姜槿然有些不甘,明明真想就近在咫尺,却一瞬觉得远不可及。
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暗暗操纵者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惶恐不安。
“待我查出,绝不轻饶。”姜槿然咬牙说道。
“那是自然,他们既已埋伏多年,就不会善摆甘休,一定还会出手,只要出手,我们就有机会。”沈蓦尘走到中间,背着手看向帐外。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等等吧。”
“不会太久的,你且看着吧,早些休息。”说完,沈蓦尘便迈步离开了。
姜槿然看着沈蓦尘离去的背影,稍稍安了些心。她睡不着,走到案桌前开始研究新的兵法,之前的兵法郭海大都尽数悉知告诉了北国,已无多大用处,如今时局紧张,她需要快些布出新的兵法,以守住这塞北之地,守住大周朝。
如今细作之事暂告一段落,姜槿然也可以微微喘口气,腾出不少时间和精力。
一晚烛火通明,不知不觉间又是新的一天。
好在近日相安无事,短暂平静了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姜槿然都在钻心研究兵法,沈蓦尘曾来过几次她帐中,也是稍坐一会儿,随口聊了几句后便走了,不知在忙些什么。
虽然十分忙碌,但姜槿然还是时不时回想起沈蓦尘,近日沈蓦尘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也没有再拌嘴,姜槿然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一年时光才去多少,竟就开始如此不习惯没有他,怕是如此下去,自己,会更放不了手••••••
姜槿然有些心烦,想起华山脚下的一幕幕••••••心有些堵得喘不过气来•••••••
姜槿然在想着沈蓦尘,沈蓦尘又怎会不想她。难得的几日安宁,沈蓦尘的脑海里时不时总闪过她的影子,他想去找她,一走到帐外却又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自己是作何,他对她的情,竟比他想得要深•••••
实在忍不住之时,沈蓦尘会去看看她,但呆了一会,便匆忙逃去,他怕他呆久了会控制不住•••••••想要将她一拥入怀,想要吻她软糯的唇,想要•••想要她回来••••••
罢了••••••
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没几日后,北国又开始发却进攻。
也正好,可以一试她这些天来研究出的新的兵法。
几场战下来,将士们越发佩服眼前这个瘦弱却又无比有力量的女子,她不仅美貌绝色,还聪慧过人有一身好胆识。
当真让众人知道,什么事巾帼不让须眉。
进来北国的进攻越发猛烈,偷袭也是越发频繁。这让姜槿然开始注意到,安静了一些时日的北国人,开始按耐不住了。
狐狸,要开始现形了吗?
姜槿然一边加紧了士兵们的训练,一边开始召集众将们商讨北国频繁偷袭一事,听听众将们都有何看法。
“都坐吧,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想听听你们是如何看待近日北国频繁偷袭一事。众将们不必害怕,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姜槿然认真的看着众人。
沉默许久,终于有人率先开了口。
“将军,末将觉得,怕这军中•••还有北国细作。”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那是自然,偌大的军营里想要传出情报可不容易。”姜槿然喝了口茶回道。
“末将的意思是,这军营里,恐怕还藏着一个大人物。”话毕姜槿然立即深深看了说话人一眼,不错,有脑子。
“说来听听,不必藏着掖着,大家有何想法都可说出来让大家一听。”
“倘若这军中只剩小卒,北国大可不必如此费心。每次派来的人数都不多,武器轻便,不像是进攻,倒像是救人。”那将领再次开口,话毕立即有人接话道 。
“是啊,以以往北国进攻习惯来看,这几次确实大不寻常。”
“武器轻便、人数不多且深夜而出,只怕是来接着大细作的多。”
“许是那人也察觉出近日看守越发严密,郭海一事又出,怕被查出想早日抽身回到那北国安全之处去,叫来救兵。”
“未将也甚觉有理。”
“末将也觉•••”
“嗯,既然大家都觉得北国偷袭原因如此,那接下来,我们便设他一计,引蛇出洞,杀之。”姜槿然起身,看着众人说道。
“末将定当付全力辅佐将军!”众人纷纷抱拳应道。
“你在这想什么,迟迟不进去。”沈蓦尘的声音突然在帐外响起。
“怎么了。”姜槿然朝门口走去,见赵心檀跪在地上,面前的地上放了一坛酒。
“我见她抱着一坛酒在帐外迟迟没有进去,所以问问她。”沈蓦尘瞥了一眼赵沁檀,冷冷说道。
“回太子,将军,奴婢见您正与众将领们商讨要事,所以才没有进去怕扰了您。”赵心檀低头解释道。
“哦?是吗?”姜槿然盯着赵沁檀看了许久,开口问道。
“奴婢绝无半句假话,将军明鉴。”赵沁檀坚定地说道。
“抬进去吧。”
“是。”赵沁檀起身抬着酒进了营帐。
姜槿然看着她的背影,与沈蓦尘相视一眼。
“商讨得如何了?”沈蓦尘开口问道、
“正准备商讨如何设陷。”姜槿然答道。
“嗯,我听听。”说完沈蓦尘与姜槿然便进了帐,彼时赵沁檀从帐中退出,走时姜槿然与她相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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