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问的练刀结束了,而守在一旁的白虎和朱雀,却还在琢磨着刚刚青龙的话语。
左天问身上,竟然有着一股,连青龙都感觉到恐惧的力量。
可是他们两个人却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看着左天问回到书房的背影,两人的神情有着疑惑。
这老祖宗,难道真有那么恐怖吗?
这根白虎和朱雀的实力有着不小的关联。
如果说左天问和青龙,都是田间的老鼠的话,老天师留在左天问身体内的十二楼半天师度,就是那隐藏在后面的大象。
老鼠能够感知到大象的存在,觉得恐惧。
可是白虎和朱雀的实力,也顶多是地上的蜈蚣,蜈蚣是看不见大象的。
当弱小的存在遇见了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存在,身体中的危险机制,就会让他下意识的忽略那样的存在。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
大象踩死蜈蚣的时候,不会知道自己踩死了一条蜈蚣。
同样的,蜈蚣在死亡之时,也不明白,自己是被一只大象踩死了。
那一瞬间,它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想法。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几日。
西厂被左天问血洗了,朝中却没有丝毫的动静,除了天启陛下的旨意来得飞快以外,似乎一切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任何人都明白,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所有势力,对于锦衣卫的虎视眈眈都被放了下来,没有人在敢将手朝着锦衣卫伸来。
一是左天问的强横,让他们此刻对锦衣卫保佑着警惕,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在左天问的统治下,现在隐隐有了一种愈发团结的模样。
此刻想要将手伸进锦衣卫,难度比以往大了不知多少倍。
第二则是,锦衣卫的这番动作,绝对会让东陵君子有着动静,所有人都想看看,朝中势力争斗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再做决定。
坐在书房里面,左天问一身蟒袍,翻看着手中的卷宗。
这些东西,都是这几日金跃他们收集起来的东西,针对东陵君子和六部尚书的一些相信卷宗。
里面有他们日常琐碎的事情,也有各种见不得人的阴暗面。
这些东西是不能暴露出去的,一旦泄露,会引起整个朝中的震动。
此刻的大明内忧外患,虽然东陵君子和那些功勋贵族都是整个王朝的蛀虫,但也同样的,他们也是这王朝依然站立的根基。
至少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他们还不能到。
不破不立,可是还没有到需要完全毁灭的程度,就算重症下狠药,也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才是。
更何况,有时候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一个理由而已,而不能当做是证据。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证据,只有谁强谁弱而已,强的,他说的话语就是证据。
至于弱的,他哪怕手里拿着证据,那也能够是假的,是伪造的。
将手中的卷宗随意的扔到了桌面上,这个随便一个,放在外面就能够引起海啸般震动的卷宗,此刻全都是散乱的放在桌面,落在地上。
难怪所有的人都这么急切的想要掌控锦衣卫,原本左天问还以为,他们是想要借助锦衣卫的力量。
此刻看来,这些锦衣卫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卷宗,才是所有人的目标。
有了这东西,对于朝中的那些人来说,几乎就是掌控了横扫一切的神器。
锦衣卫里面数不清的卷宗,几乎能够轻易的将任何一个对手碾压在地上。
这么多年的调查收集,朝中上下,文武百官,无论大小都是事无巨细的放在这里。
这些东西,就像是悬吊在所有人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大人!”
房屋外面,一直守候的锦衣卫四虎突然出声。
“怎么了?”
看着弓着身子,伺候在门前的朱雀,左天问出声询问。
“今日朝上,承宣布政使司的左参政在朝中上书,说老祖宗您肆意妄为,残害官员,欺君罔上,更是包庇乱党。此刻宫里面还在谈论此事。”
冲着左天问,将今日朝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朱雀的语气极为平淡。
这种事情,他们早在血洗西厂的时候,就明白会发生了。
他们担心的倒不是有人弹骇,只是出声的人是承宣布政使司的人,他们的身后可是站着东陵君子,这也就代表着,朝中最大的势力,开始对着左天问出手了。
听到这话,左天问倒是笑了起来,他等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听到这消息了。
这事情要再不来,左天问自己都快要去朝中问问,他们到底还管不管自己了。
也难怪大明王朝会落得如此地步,这些东陵君子,商量个事情都要如此多的时间。
他们还想要把控着军队,不让任何的功勋有机会沾染。
就这速度,等到人家达到城门口了,估计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商量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
右手抚摸着自己蟒袍的玉腰带,左天问从这书房里面走了出去。
“去宫里,我倒想看看,他们这些人是怎么说我的!”
脸上带着笑意,左天问这一脸自信的模样,也给了四虎极大的信心。
“来人,牵马,送老祖宗入宫!”
金跃冲着身后的小旗喊了一声,亲自一路小跑,将马房里的马匹牵了出来。
坐在马匹上,朝着宫里面走去。
左天问的脑海中,闪烁着叶首辅和六部尚书的信息。
这朝中势力,看起来纷杂无比,可是真正的细分下来,也只不过是两股势力。
一个就是以叶首辅和六部为主的东陵君子一脉。
另一个及时以刚刚崛起的魏忠贤为主的阉党一脉。
至于那些所谓的功勋贵族,只不过是在旁边加油助威的啦啦队。
手里没有兵权的功勋,在所有人看来,都只是一头头肥的流油的肉猪。
不过今日嘛……
左天问抬头看着不错的阳光。
朝中以后就要出现了第三脉势力了,以他左天问为首的锦衣卫一脉。
朝中的文武百官,他锦衣卫要管,那些功勋贵族名义上的军队,他左天问也要管。
人他要了,钱他也要了。
就不知道这些朝中的人,能够答应几分。
看着自己天宫任务里面,逐渐浮现出来的第二个任务,左天问的面色开始变得狠厉。
钱不出也得出,人不给也得给!
他到要看看,朝中有谁能够拦得住他,使他们这张嘴够硬,还是他手里的绣春刀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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