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凌淳所言,满朝文武等到了早朝的时间,却没有等到皇帝来上朝。
黄公公来通知,说皇帝陛下受了风寒,今日早朝取消。
如果没有今天早晨皇宫门口的那一幕,只怕他们或许要以为,陆斐然是想要包庇有谋反之心的陆暖,故而才故意拖着不肯上朝。
可是见过了今天早晨的画面之后,他们不免有些疑惑。
到底陆暖是真的有谋反之心还是被人栽赃陷害?
一向疼爱陆暖的皇帝,竟然舍得对陆暖下那么重的手,难道圣旨说的是真的吗?
带着各式各样的疑问,陆暖不仅被陆斐然褫夺尊号贬为庶民,还被上了重刑险些丧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凌淳带着陆暖回了摄政王府之后,命人烧起了热水,将陆暖放入了宽大的浴盆之中,亲手帮她将浑身的赤子都洗干净了。
她太过虚弱,在浴盆里倒是醒了一次,可是看到是凌淳之后,便放心再次昏睡过去。
凌淳就像是照顾小孩一般,仔仔细细地帮陆暖洗干净身体,洗干净头发,为她换上了干净的寝衣之后,让胡太医来给她诊治了一番。
“公主殿下心脉受损,看起来是陈旧伤,之前诊断的心衰之症或许就是因此而发。
不过虽是陈旧伤,但是已经有了痊愈之症,想来不日便会复原。”
胡老检查了陆暖的脉象和伤口,如是说道。
“之前白盛婴在她的身上中了心蛊虫,昨夜心蛊虫被取出,想来这陈旧伤便是因为心蛊虫的存在而存在的。”凌淳仔细地给陆暖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告诉胡老。
听了这话,胡老先是愣了愣,随后便想到了三四天之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
“如此说来,那日公主殿下行为反常便是因为此事?”胡老太医说着,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凌淳。
凌淳点了点头:“你说的那些尸体可有妥善销毁?”
“已经妥善销毁,被传染上疫病的人也都隔离了起来,每日我都会按照公主殿下之前教的,妥善消毒保护好自己之后,再去给他们看病。”
胡老说完,叹了口气看向陆暖:“公主殿下为国为民劳心劳力,却反而受了这么多的磨难,实在是令人心疼。”
“本王这次悄然回京,今日没有顾及地在朝臣面前出现,他们必然会猜测你奉本王之命来给暖儿检查,到时候他们来向你打听暖儿的情况,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虽然知道胡老可靠,但是凌淳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胡老顿了顿,随后道:“陆小姐受了重刑,性命堪忧,危在旦夕,老夫已经尽力救治,但是能否成活,只能看上苍旨意。”
听了这话,凌淳点了点头。
陆暖的伤口被他妥善地包扎好了,他又仔细地把陆暖的寝衣拉好,随后盖上了被子:“辛苦胡老了。”
“不辛苦,为王爷做事,是臣的本分。”说完,胡老太医看着陆暖,又道:“公主殿下心脉受损,不宜太过伤神,这段时间应当静养。”
“知道了,常亭,送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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