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石头越近,盛追澜就越是紧张。
好在盛婴此时好像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具上,知道盛追澜顺利搬起了大石头朝他靠近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盛追澜。
此时的盛婴,好像被面具抽空了力气,一头乌发已经完全雪白,就连眉毛和睫毛,还有手背上的汗毛也是白色的。
他蜷缩在地上,因为疼痛的缘故止不住地在发抖,虚弱地喘着粗气,时不时还会因为疼痛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声音。
盛追澜把大石头举过脑袋,紧张地朝着盛婴缓缓靠近,他越看越觉得此时的盛婴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想象着即将拥有盛婴一样强大的力量和无穷的寿命的时候,盛追澜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盛追澜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了盛婴的头上。
他高高地举起石头,稚嫩的脸上迸发出一股凶横,伴随着为自己壮胆的怒喝之声,硕大的石头准确无误地砸向了盛婴的脑袋!
“嘭——”
一声巨响,石头落了下来。
盛追澜被浑身沾满了鲜血,却雪白得毫无攻击力的盛婴扣住了咽喉。
“小孩,你想杀本座?”盛婴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盛追澜的耳畔响起。
不同于以往的冰冷可怕,此时盛婴的语气,宛若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带着一股难以自制的笑意。
盛追澜被吓得抖若筛糠,要不是被盛婴拿着的话,他说不定已经吓到腿软跌坐在地上了。
他自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色的盛婴缓缓地将视线落到了地上的大石头上,忽而清凌凌地笑了两声,声音更加雌雄莫辨:“好大的石头啊,本座差一点就让你得手了呢。”
说完,盛婴松开了盛追澜,脚步有几分蹒跚地往边上走了几步。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块手帕,正在仔仔细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他表情嫌弃地看着因为太过害怕而跌坐在地的盛追澜,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脏不垃圾的东西,连胆子都没有,真是个馊男人,呸!”
盛追澜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了,此时竟然胯下一热,他又羞又怕,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盛婴看着这一幕,更是恶心得不行。
当即,他将擦手的手帕丢到了盛追澜的脸上。
又往袖子里抓了一把什么东西撒在了手帕上。
眨眼功夫,盛追澜的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少年来不及惨叫,就死在了那里。
白色的盛婴回房间找出了自己的拐杖,换了一身干净的华服,拄着拐杖回到了院子里之后,仰头看着天空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忽而笑出了声:“老子终于回来了!”
他是盛婴。
他也不是盛婴。
或者说,他和原来的盛婴共用着一个身体。
不,他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那个盛婴,不过是借着面具而催生出来的另一个他罢了。
这些年,他借着面具压制着白盛婴,如今面具沾了男人的血发生了变化,终于轮到白盛婴回来了!
笑声过后,白盛婴抚摸着脸上已经变成了血色的面具,唇角猩红:“唉,盛家的狗杂种都被他毁干净了,老子回来得有点晚的样子。”
“嗯,那老子就只能去当皇帝了!”
说完,他拄着拐杖,似乎心情十分愉悦,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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