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犷并不是要人不修边幅，精致也并非是说时时讲究。”

楚芷芊见牧权川不说话了，语气柔和了几分：“我劝你，你跟凌王比建功立业，比上阵杀敌都可以。

但是，你不要跟他比容貌。”

“为什么？我不配吗？”牧权川反问。

没成想楚芷芊竟然立刻点了点头：“对！”

牧权川：(╬￣皿￣)=○

“也不是不配，就是要论好看的话，还是凌王那张脸更加赏心悦目一些。”

楚芷芊胆子是很大的，完全不觉得自己正在牧权川的雷区蹦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当然啦，你的长相也是很出众的。

少年，不要自卑，凌王虽然是不可超越的高岭之花，但是你自己也同样是别人眼中的峰峦。”

原本已经做好准备要怒发冲冠的牧权川，猝不及防地被楚芷芊安慰了一句，顿时迷茫了起来：“什么？”

“什么什么？”楚芷芊嗑着瓜子：“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最得天独厚的地方。

对于凌王来说，一眼看去他那张脸就是最夺目的，如果没有凌王，你这张脸的确不错。

所以你另外想想自己有什么长处是能比得上凌王的呗。”

被楚芷芊这么一解释，牧权川倒是真的认真想了想。

半晌后，他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我仔细想了想，无论是容貌、武功、家世、才华、功勋，我好像都没有比得过凌淳的。”

他说完这话之后，整个人就蔫儿了下来。

楚芷芊嗑着瓜子看着他，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人能有对自己清晰正确的认知，这是一件好事。

这段时间，楚芷芊没少看到牧权川以一己之力拉高陆暖对他的排斥度，所以才想着跟他说一说的。

之前他们几个人吵作一团的时候，楚芷芊明白凌淳是想利用牧权川对陆暖的感情，来保证他的忠诚。

但是楚芷芊也知道，陆暖不会同意这样做。

之后的事态发展也证实了楚芷芊的猜测，陆暖越来越疏远牧权川，而牧权川的不甘心就越来越强烈。

可是堵不如疏。

与其让牧权川整日因为陆暖的疏远而愤怒，还不如有个人能好好地跟牧权川谈一谈。

以前牧权川能从一个人人嘲讽的家奴，成为龙傲天身边的第一猛将，一定不止武力高强这么简单。

这个人，是有头脑的。

可有的时候，人总是会一叶障目，被当下的情绪影响了判断能力。

楚芷芊不想让牧权川打扰陆暖和凌淳，也不想牧权川对陆暖的感情被凌淳利用，所以才打算让牧权川清醒一点。

“其实比不过也没关系，”楚芷芊等了一会儿，等到牧权川的情绪落到了最低点的时候，这才缓缓开口：“喜欢不喜欢，其实和那些条件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难道公主不是因为凌淳长得好看又能打，所以才……动心的吗？”

最后几个字，牧权川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

楚芷芊吐掉嘴里的瓜子壳，笑道：“我们阿暖在你心里居然是这么肤浅的姑娘，那她不喜欢你也正常。”

闻言，牧权川“嚯”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楚芷芊：“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