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老夫记得,老三来信说过,那玩意似乎成本不高吧。”
“谁让那些东西,只有咱们家三公子能做得出来,物以稀为贵嘛……”
听到了这,程咬金不禁一乐。“……老三那小子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做的买卖,全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
“可是比当年咱们这帮子老兄弟干的买卖强多了。”
又灌了口水的程杰直接给呛进了气管,哭笑不得。
“家里边那几个小子,老大我是最放心,老二那小子愣了点,可好歹是陛下的女婿。”
“老三啊……这小子本事大,可闹腾妖蛾子的本事也不小。唉……”
程咬金脑仁疼地揉了揉眉心。三郎这家伙眉清目秀的长得跟自己最为肖似,可是闹腾劲比自己更厉害。
老夫入职多年,好歹也领过好几年的俸禄,结果到了老三这小子,入仕也得一年多了,结果一个月的俸禄都没领到过。
比他那两个哥哥还不如,实在是……程咬金觉得,等回了长安,一定得跟这小子好好的聊聊。
虽然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是好事,但是三郎这小子小错不是不断,简直就是特娘的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的节奏。
一想到了这,程咬金越发地期待着早日回到长安,好好地看看那一直未曾逢面的闺女,顺便好好跟老三聊聊。
当然,还有娘子崔氏,回到长安那么久,自己不在身边,会不会又经常熬夜抄录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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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太医署外的差役揣了揣袖,蹲在门房里边吹牛打屁。
就在前几日,太常寺的赵太常过来巡视了一番,对于太医署里边的各项工作都很不满意。
还提溜来了两位太医令,当着一干医官的面训斥了一翻,着实让两位医令老脸火辣辣的。
而一干医官也同样被训斥得灰头土脸,这位赵太常还警告太医署的一干官员。
过两天他会再抽空过来视查,如果太医署的工作还是这么懈怠,小心挨收拾。
“那位赵太常这脾气还真不小,几乎从头到尾都黑着脸……”
“唉……可惜,他要不来啊,我还不觉得如此,他来了这一趟,反倒让我想到了程太常的好了。”
“也是,程太常在这坐镇的时候,太常寺的人就来过一回,之后就再没敢冒过头。可惜……”
“也不知道程太,太,太……”
“你在说什么鬼玩意?”
“程太常来了。”这位结巴的差役总算是说了一句利索话。
跟他吹牛打屁的另一名差役一扭头,哎哟,还真是,真看到了那位高大英武的程太常晃晃悠悠地拾阶而上。
“小人参见程太常,多日未见,程太常可好……”
程处弼领着提着个兔子笼的邓称心这才上罢台阶,就看到了昔日看到自己畏若虎狼的两名差役屁颠颠地窜了过来,马屁话络绎不绝。
这让程处弼有些懵逼,挑了挑眉。“你们两个家伙这是吃错药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程某的事情。”
“……程太常可千万别误会,小人真的是许久不见程太常,觉得很是亲切才会如此。”
“对啊对啊,我们真的没别的意思……”
程处弼狐疑地打量了他们几眼,最终放弃了究根问底的念头,晃晃悠悠地继续往里而行。
不大会的功夫,就晃悠到了那两位太医令所在的院落,想了想,程处弼觉得还是打声招呼比较好。
径直往里行去,而守在院门口的杂役,呆愣愣地看着这位又突然出现在太医署内的程太常。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程处弼早就已经步入了院中。
里边,王医令与张医令正在愁眉不展地长吁短叹。
“王老,没想到这才过了大半年的滋润日子,结果又开始了……”
“那怎么办,如今程太常不在署中主持大局,太常寺那边自然要过来展示一下他们的权威。”
“你我这样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又能如何……”
王医令满脸难过地摇了摇头。“之前还老觉得程太常在署中呆着碍眼,这会子老夫才明白……”
“就是因为有了程太常在,咱们这些日子才能不被太常寺指使来指使去的。”
“这两天可把咱们折腾得够呛,也不知道那赵太常哪天登门……”
“该收拾料理的,咱们可都办了,他还能什么不满意的。”张医令有些不乐意地小声道。
“上官想要不满意,总能找着由头……”
王医令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一个高大英伟的身影,几乎将大开的房门完全给遮挡住。
“程,程太常?”因为外面的阳光太过强烈,导致老眼昏花的王医令有些看不清楚。
“正是程某,二位医令,咱们可是有些日子不见了。”程处弼笑眯眯地迈步进入了室内。
看到了程处弼突然出现,这让张、王二人可真是有些喜出望外。
“哎呀,程太常你可算是来了,你回长安几次,居然也都不回太医署,害得我们俩都以为程太常你忘了咱们这些医者。”
“哪能,之前不过来,实在是太忙了,就没过来打扰二位。”
“方才程某不小心在屋外听到了二位医令之言,怎么,太常寺那边过来寻你们的麻烦了?”
王医令哪里敢直接附合,那位赵太常也是顶头上司,他可得罪不起,赶紧赔笑解释道。
“倒也不是寻我们二人的麻烦,而是……而是那位赵太常一向严谨,觉得我们太医署如今过于懒散……”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这是医学机构,弄那么严肃死板干嘛,要那样的话,我还能安心的在这里打牌消遣吗?
瞪了一眼没有半点志气的王医令,不容置疑地道。“咱们太医署很懒散吗?他那是什么话,我看就很好。”
“是是是,其实下官与王医令也是这么觉得,可就是赵太常身为上官,嘿嘿……”
里边下在说着话,邓称心就站在院子门外,手里边提着个兔子笼,笼子里边是两只一脸懵逼软萌的兔子。
双前爪一边啃食着菜叶子,一面无助地东张西望。
那位杂役有些懵逼地看着那笼中的兔子,忍不住小声地问道。“这位小哥,程太常今日不准备打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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