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风靡长安这种事情，改变了长安人的生活方式。
有无数百姓，在感念着云昊的好。
因为云昊让他们在冬季吃上了青菜。
甚至百姓们之间有传言。
“玄都云郎向上天祈祷，让上天在冬季赐予青菜给百姓实用。”
“上天感念云郎心诚，便让这豆芽在冬季也可以发出，供人食用。”
“这一切，都是云郎的功劳啊。”
也有医者觉得百姓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分明在东汉时期的典籍中就有记载。
但架不住百姓们就愿意这么想！
谁都没有任何办法。
对此。
这件事情，倒是让百姓们的目光，一直聚集在远在西域的云昊身上。
从重新夺回西域，收下吐蕃，征讨西突厥之后。
百姓们就固执的认为。
云昊是无所不能的。
就如同当年的曲辕犁。
就如同玄都观里那些奇妙的产出。
就如同隆庆坊，引得皇帝出手占据。
就如同那些仿若从天上而来的诗词。
就仿若在西域的文治武功。
他们不清楚那是无数唐人一同努力的结果。
反而更愿意将功劳挂在云昊的身上。
故此。
长安人对云昊的热情，可谓是一直都在，从未衰减。
玄都观中的香火更加鼎盛了。
蓝田的书院已经开始招收了更多的学生。
长安的一切，都在向着一个良好的方向在发展着。
大唐人的胸襟也变得更加宽广，更加豪迈。
甚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种情绪，已经在唐人之中酝酿而出。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该向李世民称臣！
即便最遥远的西方，也该如此。
你若猖狂，也只是李世民让你猖狂的，懒得理你，不想去打你罢了。
当然……
百姓们对李世民的称呼，也有了变化。
换做以往，还称呼为李世民，李二郎。
这年头。
可没有为尊者避讳的习俗。
都是直接喊得。
直接骂的也不少。
可现在……
长安的百姓，称呼圣人的，已经变得更多了。
对李世民……
也有个那么一丁点的敬畏。
皇帝嘛……
总不敬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否则那个皇帝当的岂不是很没面子。
反而，这些百姓们更敬畏云昊。
主要见到云昊的次数，比见李世民的次数还少，便有了神秘感。
这种神秘感，很容易让人产生敬畏。
“也不知道云郎什么时候能回来。”
“如今云郎可是大都督了，统治的地盘可丝毫不比圣人小多少。”
“可云郎不依旧接受朝堂的统治？”
“听说朝堂已经要给云都督召集回来了。”
“这一次，怕是注定要升官吧，应该要到相公那个位置了吧。”
相公这个词汇……
原本在大唐是没有的。
比如李靖，不会说李相公。
而是直接会说李公。
房玄龄是房公。
杜如晦杜公。
长孙无忌……
长孙公？
当然不是……
长安人的称呼赵国公。
赵国公，自然是长孙无忌册封的国公之位。
而相这个说法。
传承于秦汉之时。
大唐的权利过于集中。
尚书左仆射、尚书右仆射、御史台等掌握重要权利的地方。
都会被称之为相公。
实际上……
这并非是个官方的称呼。
相这种说法，还是云昊曾经一次无意间说出来的。
后来也就被无意间流传了出去。
便有房相公、杜相公等等称呼。
并非官方认可。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这些人还不算真正的相。
权利都掌握在李世民的手里。
“以后，会多个云相公吧。”
“云公？可终究没有云郎好听。”
“对，喊着云相公，反而觉得距离有些疏远了。”
“貌似我们跟云郎原本的关系就没有多近吧。”
“不管了！”
“反正就是云郎。”
“爱叫什么叫什么，你叫祖宗都没人管。”
“滚！”
“哈哈，要比你叫声听听？”
“决斗！”
长安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长安人开始流行决斗。
两个人当街划出地方，直接比划起来。
周围的武侯，饶有兴致的看着决斗的一幕。
只要不闹出人命。
随便他们折腾。
当然……
最终结果肯定都是鼻青脸肿。
可就是一个个顶着鼻青脸肿的样子，反而在街上炫耀。
认为那是自己的荣耀。
畸形的大唐审美观。
但这也算是大唐尚武精神的一种变化。
尊严与荣耀，大于一切！
故此，对于这些百姓们来说。
战斗已经是家常便饭。
毕竟……
老秦人好斗，可是传统。
从商鞅变法之前，可就一直是秦人的习俗。
只不过商鞅变法后，给禁止住了。
但随着五胡乱华的破坏。
老秦人早已恢复了昔日的特性。
故此……
到了大唐之时，私斗的风气再次流行。
前些年尚且通过对外打仗，将这些人都弄到了边境去了。
可现在……
国内太平了。
没有的仗可以打，最终的结果，自然就是私斗了。
可即便如此，却也很好出现伤残的事情。
一旦出现伤残。
那可是要被流放的。
流放三千里都算是幸运的。
绝对流放五千里，直接流放到高昌甚至更遥远的伊丽河谷去。
倒是有些看客，说出了真相。
“自从夏天的斗殴者都被送去敦煌后，街上斗殴者就越来越多了。”
“他们可能是觉得去敦煌会很不错想去。”
“但自己出路费太贵。”
“反而朝堂的流放还给食物。”
“他们就想被流放到敦煌。”
“想法真的很美好。”
百姓们啧啧议论着。
毕竟……
如今的敦煌可是无比繁荣。
从敦煌到长安那贸易不绝的商道中，就能看出来许多东西。
若云昊知道这件事情，怕是也会大为诧异。
在长安城里私自斗殴的人那么多？
按理说都该是游侠恶少年。
可敦煌的治安……
却是出奇的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敦煌的律法，要比长安还要更加严苛的缘故。
或者说……
这些斗殴者，本身就想去敦煌。
而想要去敦煌，按照大唐律法要开验传，一路上又要被盘查，弄不好就出事。
偷渡也有很大风险。
反而通过这种斗殴的方式，最简单有效。
打一架，朝堂给你抓到大牢关几天，然后凑一批人，直接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