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和诸位大人,对云某的这次惊喜是否还满意?”
当云昊若无其事地踏着满地金银,走进广场之时,李世民等人脸上还残留着化不开的震惊。
“满意,太满意了。”虽然明知道这么回答有些太俗了,但李世民等人,却也做不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情来。
“咳咳!”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问道,“就是不知这么多的财宝,云爱卿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把天竺打下来了,黑衣大食最富饶的地方,也被我犁了一遍,别说,这些蛮夷虽然贪婪成性,但还真有钱。”云昊语气轻松地说道。
此言一出,气氛都快窒息了。
天竺多大在场的人多有耳闻,再加上之前搞到的萨珊王朝的疆域,还有东瀛、南洋、高丽三国等地,云昊这几年打下来的疆域加起来,差不多可以再造一个大唐了,这样的功劳,真是怎么赏都不为过啊!
更别提他还把屡屡冒犯大唐天威的黑衣大食给痛打了一顿,这些金银珠宝,只怕有大半,都是从那些大食贵族的宝库里掠夺出来的!
“这……”李世民捋着胡子,对云昊是越看越满意,可一想起长孙皇后之前的感慨,他又不禁一阵头疼,捋胡子的动作,也渐渐变成用力拉扯了。
“罢了,异姓亲王就异姓亲王吧,云昊这小子打下来的疆域,都快赶上一个大唐了,虽然比不得我天朝上国的膏腴之地,但封一个亲王,也是情理之中。”
终于,李世民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决定再度给出一个大唐前所未有的封赏。
不过身为起名废,他想了想,还是把锅甩了出去:“定远王劳苦功劳,宜再加一爵,礼部的诸位爱卿,你们回头议一议,看云爱卿的新封号,用一个什么字比较合适。”
再加一爵?
以礼部尚书唐俭为首,闻听此言,面面相觑,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定远王现在已经是从一品的郡王了,再加一爵,那是啥?
亲……亲王?!
“怎么?朕的话,你们没听到吗?”李世民故作威严地喝问了一声,唐俭等人这才回过神来。
作为朝廷中最重礼法的一群人,他们本能地就想跳出来大呼不可,甚至连否决的理由都想好了:“祖宗礼法无此先例。”
但一念及此,他们却是连李世民会用什么理由来回怼都已经想到了:“自上三代以来,我泱泱中土,可曾有过如此绝世功业?”
云昊到底是李世民的臣子,他的功业再大,那都得算在李世民名下,除非反唐,否则在史书上的地位,总大不过李世民,这对已经位于权势巅峰的皇帝来说,青史上留个好名声,比任何事都重要。
再说了,如果有功不赏,那叫嫉贤妒能,你让天下人怎么看?他们可不会管什么猜忌不猜忌的,就知道李世民嫉贤妒能,这样下去,还有谁敢为大唐朝廷卖命?
唐俭等人脑子一转,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清楚了,再一抬头,就看见李世民警告的目光。
那意思也很明显:“今天云昊这个王,是非封不可了,你们都是聪明人,就没必要你一句我一句的走流程了吧?”
对此,唐俭等人也只得报以苦笑,齐齐躬身道:“臣等遵旨!”
不过遵旨归遵旨,但具体要怎么议云昊的封号,他们心里也是慌得很,半点底都没有。
毕竟异姓亲王这东西吧,在大唐的历史上就没有出现过,前朝倒是有,但一般封了异姓王的,都不是啥好东西,比如魏王曹丞相……
如此一来,云昊这个封号究竟该取个什么字,那就是大学问了,要知道,皇室宗亲的亲王封号,一般是在各地的州名中取一字,比如昔日的秦王李世民,现在的魏王李泰,但云昊到底不是李氏血脉,以唐朝之疆域分封,实在是大大的不妥,尤其是来日李治登基之后,君是君臣是臣,让他们曾经共用同品级同含义的封号,难免会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有违礼法。
于是这一场讨论持续的时间,甚至比云昊立下封王功劳的时间还要久,礼部群臣不知抓落了多少头发,熬出了多少秃子,也一直没有讨论出一个能够服众的结论来。
在这方面,就算是李世民的威压和云昊的功劳都不好使了,毕竟朝堂之上,老顽固最多的地方,就是御史台和礼部了,能允许云昊封异姓王,已经是他们能够容忍的极限,如果继续催逼,让他们觉得云昊在践踏祖宗礼法,他们搞不好真的会以死相谏,到时候闹出血案来,就真是喜事变丧事了,殊为不美。
好在云昊也不着急,反正周围的邻国都已经被征服,最强大敌黑衣大食更是被他一套组合拳给打自闭了,短时间内忙着四处救火,怕是也组织不起兵力来骚扰大唐的边疆,所以他放心得很。
因此他一边建议李世民远交近攻,用这些抢掠到的钱财,去和遥远的拜占庭帝国做生意,支援他们继续痛打大食,一边窝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尽情享受娇妻美妾的环绕。
当然,他也没有忘了对武曌的承诺,早已把提亲之事提上了日程。
只是这次封王过程中感受到的阻力,让他愈发感觉到朝野之中保守势力的强大,行事也更加谨慎。
他固然是不怕旁人的唾沫星子,但却要考虑武曌一家的感受,武士彟虽然权势不如现今的他隆盛,但也是堂堂应国公,开国功臣,他想娶武曌,若是不能各方面都做得面面俱到,恐怕是万万不能的。
“早知如此,当初不收你为徒便好了。”事已至此,便是云昊也生出一种何必当初的苦恼来。
武曌对他却是很信任,轻笑道:“学生相信老师一定有办法的。学生等得。”
“嗯。”
云昊点点头,“我是这么打算的,我打算趁着有闲暇,著书立说,一改大唐的保守风气,等到朝野不再拘于礼法,对师徒恋情过分抵触,我再找合适的机会向你父亲提亲,只是这时间嘛……”
如果其他朝代的人,听他说唐朝保守,只怕眼泪都要飚一地了,但若是跟他来的那个年代相比,唐朝的很多理念,又真的落后了。
对此,云昊也是早有准备,打算把一些现成的社会文化论点一点点拿出来著书立说,正好现在唐朝的生产力水平,也慢慢能够接受这些较为激进的观点了,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不去涉及政论,更不触碰皇权,虽然他也向往头上没人压着的生活,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机会。
“学生说了等得就是等得!”
武曌也理解云昊的苦衷,语气斩钉截铁,同时还充满了丝丝期待,“老师学究天人,又有这般声望,若是著书立说,工于学问,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如列国诸子一般享誉天下,开宗立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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