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东,武青两人行了半个多时辰到了孝悌里,打听了一下便找到了岳飞的家。
“官老爷,我真不知犬子身在何处,若我知晓,定会将他扭送官府,哪里敢劳烦几位官老爷前来捉拿。”
在岳飞家门口翻身下马,武青听到里面传来了哀求之声。
进了大门,武青便看到院子里站了几个手持铁链的官差,在他们面前,则是跪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身上有好几个脚印,明显是那几个官差踹的。
他不住的说并不晓得岳飞在哪,可官差根本就不信。
“你这刁民,定然知晓你儿子的去处,怎能瞒的了我?”
“既然你在此处不说,那便与我等回衙门吧,兄弟们,将他绑了,带走。”
为首的一个官差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另外几个立刻便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要用铁链锁他。
“你们干什么?”
脸色阴沉,武青冷冷的说了一声,那些官差这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两个人。
“哪里来的鸟人,敢管官家之事,我看你们便是那岳飞同党,兄弟们,将这两个也锁了,一同带回衙门。”
这些家伙可当真是蛮不讲理,武青只是说了一句话,他们竟然就要连他跟武松一块儿抓走。
两个官差抖着锁链朝武青他们走了过来,而这时,武松直接冲出,双拳齐扬,直接将那两个官差打倒在地。
“反了,竟然连官差都打,兄弟们,动手。”
为首的官差见武松动手顿时大怒,他抽出腰刀,与其他几个官差一同冲向武青他们。
可这几人又哪里会是武松的对手,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五名官差就全都趴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惨叫。
“滚……。”
在为首的官差身上踹了一脚,武青让他们滚蛋。
哪里还敢逞凶,几个官差急忙从地上爬起,一溜烟的逃了。
“敢问两位是?”
官差走后,那个中年男人也站起了身,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武青他们。
“我乃阳谷县御武副尉,今日前来是为了令郎之事,哥哥可是岳和?”
许多小说上写的都是岳飞从小丧父,是他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其实岳和是岳飞到了二十来岁才过世的,根本就不存在他幼年丧父之说。
至于岳飞的母亲姚太夫人,那是一位贤母,岳飞能有后来的成就,与他母亲是分不开的。
武青对这位姚太夫人也很钦佩,这次既然来了,那也一定要拜见一下的。
“原来是统领大人,你怎知我姓名?又与我家孩儿有何关系?”
看着武青,岳和的脸上全是迷惑之色,武青则是说他主要是来寻周桐的。
“周桐?那是何人?”
岳和一愣,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恩?难道历史在这里又出现了偏差?”
从岳和的表情里就能看出,他的确是不认识周桐,按照历史上的记载,此时岳飞应该已经拜周桐为师了。
但周桐却不在岳飞的家里,这让武青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周桐的师弟让他把兵书和枪谱送到汤阴来,那周桐应该就在此处,应该不会难找。
眼前要紧的事情是得先解决岳飞的问题,他可是千古难见的帅才,不能轻易的让他断送了前程。
“哥哥能否与我说说岳飞是怎么回事?”
在院子中坐下,武青朝岳和询问,后者微微一叹,道:“还不是因为那曹屠夫。”
“曹屠夫本名曹令,乃是汤阴内的大官人,前几日我邻家刘义带着女儿小娥进城卖瓜,那刘娥被曹令看上了,将其掠入家中。”
“刘义阻拦,反被曹令打的吐血,归家之后便病倒在床,到现在都起不得身。”
“鹏举听闻此事便说进城与那曹令理论,却不想官兵来我家中,说鹏举杀了曹令,失了踪迹。”
“官家以为是我将鹏举窝藏,短短几日便来我家寻了十余次,还对我拳打脚踢,可我又哪里知道鹏举身在何处。”
说到这里,岳和不断的摇头叹气,随即便酣然泪下。
看的出来,他对岳飞十分疼爱,自己的儿子摊上这种事情,身为人父又哪里能不伤心。
“哥哥勿扰,若真如哥哥所言,岳飞是因为救人而杀了那曹令,那我可保他无事。”
“这样,哥哥先带我去看看那刘义,我再仔细询问一番,然后便入城去寻那汤阴县令。”
岳飞可是日后的抗金英雄,出了这种事情,武青哪能不管。
听他这么说,岳和高兴的不行,立刻便带着武青去了隔壁。
正如他所言,刘义已经病倒在床,且无法起身了。
又了解了一下情况,武青便带着武松进了城,直奔县衙。
刘义所说的跟岳和相差不多,只不过更加的详尽。
至于他那女儿刘娥已经被关进了大牢,县衙说她是岳飞的同谋,故意勾引那曹令,入他家宅。
然后再跟岳飞里应外合,偷盗曹令家财,被后者发现,岳飞才会杀人灭口。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曹令家或者官府故意栽赃刘娥与岳飞,定然是那曹令与知县关系不一般,所以才会如此的污蔑。
屠夫这个行业里可是人才济济,西周的姜子牙,秦时的高渐离,鸿门宴上的樊哙,三国里的张飞都曾干过这个行当。
还有被鲁智深打死的镇关西,虽然他在水浒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但在当地,那也是一霸,除了鲁智深那种猛人,没谁敢惹。
“我乃太子使臣,让你们县令出来相见。”
跑到城南打探了一番,武青两人才去了县衙。
到了地方,武青直接就掏出了太子令,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好用,有了它,武青就是太子使臣。
听闻太子使臣驾到,守门的衙役哪里敢耽搁,立刻便进去通报。
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着红袍,头戴官帽的家伙便从县衙里跑了出来。
“下官汤阴县令周宏,参见太子使臣。”
那个周宏恭恭敬敬的磕头,但武青连理都没理他,背着手走进了县衙,坐在了大堂之上。
“周县令,你可知我到你汤阴所为何事?”
把玩着手里的惊堂木,武青笑吟吟的看着周宏,后者满脸迷惑,急忙说他不知。
“听闻那曹令被一舞勺少年所杀,你与我说说,此事是因何而起,曹令到底做了什么?”
笑容渐渐收拢,武青的表情变冷,周宏站起了身,见武青面色不善,他又急忙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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