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我家小姐的份儿上,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你,还不放手?”
怒视武青,灵儿低声说道,后者下意识的便放开了手。
“走……。”
再次怒视武青,灵儿将面纱戴上,而后便招呼一众白衣人离开了。
“武副尉,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看着燃灯神教的人离去,赵恒的脸上显出了迷茫之色。
想了想,武青朝他问道:“殿下,你到此处只是为了剿灭这燃灯神教吗?”
如果不是自己连破了对方的两个神迹,恐怕此时赵恒都已经被燃灯神教给招揽了。
看着赵恒,武青感觉他到金乡来并没那么简单,并不是专门为了剿灭神教的。
“是也不是,其实我只是为了得到他们的神灯,有了那东西,才有谈判的资本。”
“至于这燃灯神教,若是可以的话,顺便消灭也不是不行。”
沉吟了一会儿,赵恒这才说道。
“谈判?谈什么判?”
眉头微皱,武青不明白赵恒此话的意思。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隐瞒了,其实我此次外出是要去往河北,与金人谈判。”
“最近两年,金人屡犯我大宋边境,且大有要侵入中原之势。”
“为了此事,父皇忧愁不已,前段时间他便派出我弟弟康王去与金人谈说,但却没有谈拢。”
“金人那边认为我朝只派出一个王爷,分量不足,所以这次父皇便命我出京了。”
“据闻燃灯神教的神灯厉害无比,我想着弄来一些,到时若是与金人谈的不好,便以此物吓唬他们。”
原来上次赵构也出来是和金人谈判的,只是没有谈成,赵佶才让赵恒继续商谈。
身为康王,赵构的身份已经够显贵的了,可金人居然说他分量不足,这明显就是在扯淡呢。
赵构外出险些被山匪所害,这个赵恒出来更是有死士来杀,看样子朝中是不想有人让他们跟金人谈判,要不然也不会两个皇子都被行刺。
“武副尉,你不仅勇猛过人,且聪明绝顶,所以我想此次谈判,你随我一同前往,可好?”
此时的赵恒对武青可不是一般的欣赏,他从骨子里惧怕金人,但若是武青在,那他便不再有什么担心了。
“殿下相召,武青自然是万死不辞。”
国家存亡的事情,武青当然不会坐视。
见他答应,赵恒高兴万分,随后又问武青那燃灯神教要怎么处置。
“我破了他们两个神迹,已然打草惊蛇了,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宋人,留他们一命日后或许有用。”
“至于那神灯殿下便不用寻觅了,一来此物未必能震慑金人,二来此地也不一定会有此物。”
金人骁勇,那种装火药的灯笼虽然会令其忌惮,可却吓不退他们。
想要金人不敢入关,靠的是与其决一死战的决心和意志。
需让金人知道,大宋不可欺,便是拼尽最后一个人也不会让出一分土地,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死了侵宋的那条心。
“武副尉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便本宫便将埋伏之人撤了,今夜休息一晚,明日便前往山海关,与金人谈判。”
有了武青,赵恒有底气多了。
让他的护卫去唤护军归来,赵恒则是携着武青的手,又入了一家酒馆。
两人喝将起来,赵恒不胜酒力,没多大一会儿便醉了。
他拉着武青说等他回宫便会下令,封武青为忠武将军,授上车轻都尉之勋。
喝到最后,赵恒直接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他的护卫将他抬去了客栈,而武青则是与厉天闰等人继续喝酒。
直到深夜,武青才入客栈休息,一众护军则是去金乡的护军营居住。
一沾了床,武青便呼呼大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武青听到门有异响,旋即便坐起了身。
“吱吱吱……。”
这时,一阵细微的叫声传入武青的耳中,后者皱了皱眉,又躺回床上,很快便打起了呼噜。
差不多一刻钟后,从桌子下面钻出来一个人,正是之前的那个探马。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武青身侧,先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这才伸手去抓武青放在枕边的钱袋。
“这下发财了。”
心中欢喜,那人的脸上也现出了笑容,可他刚碰到钱袋,一只大手便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偷钱偷到爷爷的头上,你也算是到头儿了。”
此时武青已经睁开了眼睛,其内寒芒闪烁。
那探马虽是被武青擒住,但却丝毫不慌,左臂一晃,一把柳叶尖刀便出现在他的手中,直朝武青抓着他的那只手割去。
看的出来,这个家伙并没有想要武青的命,只是想要脱身而已。
也幸好他没有存杀武青的心,要不然死的绝对会是他。
“砰……。”
不等那柳叶尖刀刺到武青,探马的身子忽然凌空而起,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墙上。
武青攥着这家伙的手腕,不断的往墙上扔,只是几下那人便求饶了。
“大老爷停手,若是再摔的话我便死了。”
此时那家伙都快哭了,他行走江湖的年头也不少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你是何人,速速报来,否则我便拧下你的脑袋。”
一下抓住对方的脖子,武青将他举起老高,后者急忙朝武青抱拳,言道:“我姓时名迁,乃高唐州人,大老爷饶命,只要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虽然悬在空中,但那人依旧连连朝武青作揖。
“时迁?这倒是有意思了。”
其实白天武青见到这人的时候便觉得他与时迁有些相像,没想到还真是他。
此人专行那鸡鸣狗盗之事,在这个年代,这类人是很让人看不起的。
所以即便后来时迁上了梁山,成了头领,但依旧被人鄙视,而且经常遭到他人排挤,就因为他是梁上之人。
“既然你偷我钱财,那可知我是何人?”
没有将时迁放下,武青知道,若是被他脱离了自己的掌控,那想再抓他可就难了。
“小人不知,只知道阁下乃官家老爷,念在我只是初犯,请大老爷饶我一命吧。”
再次朝武青作揖,时迁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好像他真的是第一次偷东西。
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的底细,武青还真容易被对方给骗了,时迁的演技十分到位。
“我乃阳谷县武青,可曾听过我的名号?”
笑眯眯的看着时迁,武青对他很感兴趣,若是能收到麾下,日后说不定会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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