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那可是京城里最出名的青楼,李师师和李瓶儿都是从那里出来的,现在一个跟着赵佶,另外一个则是跟着赵恒。
以前武青曾几次到过樊楼,但他却从来都不知晓樊楼的主人是谁,却是不想就是眼前的这个孙廉。
“敢问几位高姓大名,在京城作何营生?”
看到武青和李应都微微吃惊,孙廉淡淡一笑,他用目光扫视李念奴,当他的目光与李念奴相对之时,不知为什么,孙廉的心忽然一动。
对于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女子孙廉好奇异常,但碍于礼节,他没敢多看。
“哦,我叫武大,这是我兄弟李应,那个则是我的发妻。”
“我们在京中只做些小生意,与孙老板的没办法比的。”
“这次来倭国原本是想要寻些大买卖做,却不想到了这樱花城被阻拦在外。”
“我们几人来了许久,盘缠都已用尽,没办法,我们也只能硬闯这樱花城,看看能不能寻条活路。”
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孙廉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武青没有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不过以前别人的确是称呼他为武大,只是孙廉不知道而已。
“原来几位也都是生意人,但做生意的敢硬闯倭国城池,倒也少见。”
很显然孙廉并不怎么相信武青的话,他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自然十分的聪明。
不过孙廉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先是让人准备酒菜,然后开口说道:“几位在我这里可以放心住下,虽然我只是个生意人,但在倭国还算是有点地位。”
“就算是这樱花城的城主也不敢随意的搜查我的府邸,什么时候外面的风声不这么紧了,我再做安排。”
“对了,三位有何打算?是就在这樱花城内做生意,还是另去他处?”
“若三位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毕竟咱们都是宋人,在异国他乡能相遇也算是缘分。”
说这话的时候,孙廉扫了李念奴一眼,但令他失望的是,李念奴并没有看他,注意力都在武青身上呢。
“听闻皇国之内的生意十分好做,我们打算去那里看看。”
“但倭国实在难行,如果孙老板能助我们入皇国,那我三人便感激不尽。”
武青并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他必须得尽快赶到皇国去,把静无言给解救出来。
“皇国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几位稍安勿躁,此事我已经记在了心上,只要想出了办法我便会告知你们。”
示意武青几个人先吃东西,奔波了这么久,武青也的确饿了。
等酒菜上来之时他也不客气,立刻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孙廉没有走,他想要看看李念奴的庐山真面目,那面具吃饭的时候肯定不能戴着,可令孙廉失望的是,李念奴并没有要吃东西的意思。
心中微微失望,孙廉走出了客厅,等他离开之后,李念奴这才摘下面具,开始吃东西。
“武青,此人不可信。”
这段时间武青他们竟吃些倭国的食物,而孙廉给他们准备的都是大宋的东西,所以武青几人个都吃了不少。
饭后,李念奴戴上面具,低声对武青言道。
武青哪里能看不出来这个孙廉之前只是在敷衍他们,他所说的都是场面话,但这对武青他们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他们的最终目的是皇城,只要孙廉能帮他们到达目的地,那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现在风声太紧,武青他们又对这里十分陌生,想要离开只能借助孙廉的力量。
嘱咐李应和李念奴稍安勿躁,武青几人便在孙府住了下来。
三天之后,孙廉来寻武青,笑着说道:“不负兄弟重托,哥哥已经寻到帮你们进皇国的方法了。”
“我有一内侄在皇国做生意,几日后便是他的大婚之日,内侄遣人给我送了一张皇国的通行令,有这东西,咱们就可以顺利的进入了。”
孙廉笑呵呵的跟武青说着,武青则是起身行礼,道:“哥哥如此帮我们,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待有一日我发达了,定会报答哥哥的恩情。”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进入皇国便是好的,孙廉跟他说即刻就可以出发,武青几人立刻便跟着孙廉离开了孙府。
孙府之外停着几辆马车,有两辆装的都是金银细软,孙廉说这是他给他内侄的贺礼。
他们四人坐在第一辆马车之上,车子缓缓而行,到了城门之处,倭人只是询问了一声便放他们离开了。
“哥哥怎么跑来倭国做生意了?大宋的生意不好做吗?”
闲来无事,武青便与孙廉聊天,若说生意,大宋应该要比倭国好做的多,毕竟那边人口众多,尤其是京城的百姓还比较富裕。
这个孙廉不远万里跑到倭国来,这让武青有些想不通。
“兄弟不知,最近几年京中新出现了几家青楼,且其内的姑娘都是个顶个的漂亮,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
“这些后起之秀很会拉拢客人,致使我那樊楼的生意一落千丈,最为重要的是,我得罪了当朝的权贵。”
“虽说太上皇比圣上身边的李师师和李瓶儿都是从樊楼出去的,但她们出去之后就与樊楼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也不会帮我。”
“那个权贵虽不是权倾朝野,但我毕竟只是一介布衣,又怎斗得过人家。”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樊楼低价卖了,打算去他处再做生意。”
“恰巧此时我侄儿传信给我,说他在倭国把生意做的不错,想让我也来此处。”
“想了想,我便带着全部家当漂洋过海的来到了这里,几年下来,我的生意做的倒是不错,所以便在这里扎下了根。”
说到这里,孙廉的脸上现出了唏嘘之色,看的出来,他是有些想家了。
“孙老板在倭国作何生意?”
点了点头,武青再次询问,孙廉笑了笑,道:“倭国缺乏绸缎布匹,茶叶也不多,我主要是经营这两项。”
这类生意在哪里都很赚钱,武青心道难怪孙廉在短短几年之内就置办了如此大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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