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可疑人物吗?”
武青的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失望之色,种杰点了点头,道:“倒是有几个,已经送到府衙中去了。”
“那咱们过去看看吧。”
朝着种杰说了一句,武青便出了班房,很快两人就到了府衙。
唐硕一直都等在这里,看到武青回来,他急忙上前施礼,武青摆了摆手,说赶紧去看看扣住的人。
哪敢怠慢,唐硕立刻就在前方引路,三人来到了后衙。
因为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武青要找的人,所以唐硕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将扣住的人都请到了后衙之中,而且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一看到那几个女子武青便摇了摇头,示意不是他要找的人。
叹了口气,武青朝被扣住的那些人施礼道:“耽误了几位的时间,乃是官府之错,我可以赔偿一些钱银与你们,你们这就走吧。”
从身上拿出一些银两给了那些人,武青寻了张椅子,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山也搜了,城门这里严防死守,可依旧没有静无言的影子,武青心想难道带走她的人是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现在武青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潘柔那几个人的身上了,希望他们能够将静无言找回来。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武青也累了,打算先寻个地方休息一下。
忽然,武青想起李念奴应该就在延平府中,他急忙走出了府衙,骑上了马,然后直奔当初燃灯神教的总舵而去。
路过当初被他炸掉的那个仓库之时,武青停下了脚步,发现这里还是当初那番模样。
仓库被炸以后并没有人修缮,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副破败之象。
看了一会儿,武青继续向前,很快就到了燃灯神教的总舵。
“这位大哥,请问这里还有人在吗?”
当年的燃灯神教几乎控制了整个延平府,就连府尹也要看他们的脸色。
自从武青来过之后,燃灯神教便开始走下坡路,后来李念奴带领教中精英进京,但那些精英几乎被消灭殆尽。
如今的燃灯神教再无往日之势,连总舵的大门都紧锁着。
拉住一个路过的汉子,武青朝他询问,汉子打量了武青急眼,道:“你是官府的人吧?”
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武青面露狐疑之色。
汉子笑了笑,道:“这里曾经燃灯神教的总舵,自从他们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官府时不时便会来这里寻找他们。”
“谋反的大罪又岂是燃灯神教能够承担的,这里的人早就跑的没影了,听说他们的圣女也已经身死,你这趟算是白跑了。”
言毕汉子就离开了,留下武青站在那里发呆。
“圣女身死?李念奴已经不在人世了?”
虽然知道那汉子说的几乎不可能,但武青的心中依旧有一股悲凉升起。
望着燃灯神教曾经的总舵,武青有些恍惚,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撞了他一下。
因为没有准备,武青差点被撞倒在地,等他抬起头的时候,那个撞他的人已经混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嗯?”
苦笑一声,武青心道若是刚才那人想要刺杀自己,那自己已经没命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此地之事,忽然发觉袖子上挂着一张纸条。
将纸条拿下,武青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若想见静无言,那便去花山瑶寨。
“花山瑶寨?那是什么地方?”
纸条上只有这一行字,武青急忙去寻找刚才撞的那个人,暗道只要寻见了他,那就能寻到静无言了。
可他又哪里能寻的着对方的身影,武青心想既然知道了静无言在哪那就好办了,调兵将那个地方统统包围起来。
这样想着,武青急忙跑到了延平府军营,喊来种杰调集人马。
“太师要去何处?”
种杰朝武青询问,武青告诉他要去花山瑶寨。
听闻此言,种杰的脸上现出了为难之色,道:“太师,你若去花山瑶寨不可带兵。”
“什么意思?”
盯着种杰,武青等着他的回答,种杰深吸口气,言道:“太师不知,瑶寨并不受我官府统辖,他们有自己的兵马,太师若是带领军队前去,无疑是再向瑶寨宣战。”
“那花山易守难攻,更要命的是,在花山之前还有一条大河,那大河有百丈宽,河水湍急,而能过河的地方只有一座浮桥。”
“浮桥常年有瑶族之人把守,不经他们允许,外人一律不准进入。”
“虽然延平府有三万官军,可光是那条河都无法通过,更不用说攻打花山了。”
“所以太师还是要三思而行,若太师执意要攻打花山,末将立刻便召集人马。”
种杰朝武青抱拳,武青则是微微皱眉,他没想到那个花山竟然如此的难入。
按照种杰所言,别说是三万大军,就是三十万人去了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既如此,那就不必召集军队了,我一人前往便是。”
无法带军前往,那去多少人都无所谓了,武青也用不着再折腾其他的人。
种杰要随武青一同前往,但被武青拒绝了,一个人去行事反而会方便许多。
没有急着出发,武青先问好了路线,而后在军营之中休息了一晚,次日清晨他才朝花山出发。
花山距延平府有三百余里,武青单人单骑,快速朝花山而去。
三个多时辰之后,武青听到了河水之声,又跑了一会儿,他便看到了一条宽不下百丈的大河。
正如种杰所言,这河水湍急异常,人若掉下去顷刻间就会被水冲走。
环顾四周,武青见距离他几百丈的上游有座浮桥,催马前行,武青到了浮桥这里,而后便被人给拦住了。
“宋家郎,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回去吧。”
浮桥口那里有两个身着黑色坎衫之人,他们都差不多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每个人的腰间都别着一把柴刀。
其中一个方脸的汉子用有些蹩脚的汉话跟武青说道,这里的人称宋人男子为宋家郎。
称呼虽然还算是亲切,不过汉子的口气却是十分冰冷,眼神之中也有浓浓的防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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