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郓城步兵都头雷横,怀疑劫取生辰纲的匪人藏在此处,尔等切莫乱动,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冲入武青家中的官兵足有五十多个,全都面色严峻,虎视众人。
除了少数人之外,其余的宾客都吓得不敢言语,武松想要上前,但被武青给拦住了。
“原来是雷都头,今日鄙人大婚,都头却带官兵闯入,有些不合适吧?”
这雷横也是梁山好汉之一,排名二十五位,也是位猛人。
“什么不合适,此乃公务,你大婚干我何事?”
“给我滚到一边去,若是耽误了本都头办案,我便将你捉回县衙,棍棒伺候。”
原著里的雷横也是个义气之人,劫取生辰纲之事败露之后,晁盖之所以能逃脱,是因为雷横故意放他走的。
可眼前这个家伙却是蛮横无理,且猖狂异常。
一把推开武青,雷横环视四周,旋即目光便落在了晁盖等人身上。
他一脸冷笑的走到了主桌之前,目视晁盖,道:“看你就不像好人,生辰纲之事,恐怕便是你带头所为。”
“来呀,将他给我擒了,还有这几个家伙,也一并带回衙门。”
朝身后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二十几个官兵聚到雷横左右,准备对晁盖等人动手。
“你窝藏贼人,与其同罪,我知你手上有些功夫,但你若是敢反抗,那我便将你就地格杀。”
侧头看向武青,雷横的眼中满是杀气。
后者微微皱眉,心说这个雷横不是跟晁盖有交情吗?怎么好像并不认识对方一样?
忽然,武青意识到,这个雷横其实并不是为了晁盖等人来的,而是专门来寻他的麻烦。
什么贼人那只是他的借口而已,其实这个家伙主要是想抓自己。
“雷都头,你想抓我,可曾问过我们县尊,还有马统领,你一个郓城的都头,来了我们阳谷,不经县尊,不经统领,便在此处撒野,谁给你们的胆子?”
武青的话音一落,戴宗那边的公人便全都站起了身,聚在武青身后,怒视对方。
“原来阳谷县尊,护军统领在此,雷横鲁莽了,望二位大人莫怪。”
没想到范成和马束在,雷横面现惊讶之色,急忙抱拳行礼。
“雷都头,你来我阳谷,可是受了文大人指派?”
郓城县令名叫文彬,与范成乃是同窗好友。
“这……。”
在范成面前,雷横可不敢撒谎,若是他回答是,待范成差人朝文彬询问,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若说不是,那他私自带人来到阳谷,闯入武青家中,这罪名可是不小。
“好大的胆子,私自带官差闯入民宅,还诬陷武疱人包庇贼人,来人,给我拿了,带回衙中审问。”
毕竟是正牌儿的知县,范成当然是有官威。
而都头连个品阶都没有,哪怕雷横是郓城的,可在范成面前他也不敢放肆。
“大人息怒,此事怪不得雷都头。”
便在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人,武青闻声观瞧,旋即双眼便微微眯起。
来者身长六尺,年约三旬,眼如丹凤,眉似卧蚕,唇方口正,颚下有须,气质不俗。
脸有些黑,但丝毫不影响他整体的感官,武青一看到他,心里便跳出来一个名字。
“你是何人?”
目光落在对方身上,范成面色冷峻。
“在下郓城押司宋江,拜见大人统领。”
那人拱手行礼,他一说名字,其他宾客还不觉什么,但晁盖等人全都面现激动之色。
“果然是他,怎么晁盖他们好像并不认识宋江似的。”
刚刚宋江一进来,武青就已经猜到是他了。
可当他扫视晁盖等人,发现对方貌似与宋江并不相识,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之色。
原著中说,宋江得知晁盖等人要劫生辰纲,还特意跑到东溪村去劝阻后者。
后来晁盖事发,雷横与朱仝前去捉拿,宋江明里暗里的示意他们,要放晁盖一条生路。
目光落在阮氏三雄的身上,他们三人倒是面无表情,看样子他们都认得宋江。
“今日我与雷都头前来,是得了消息,有劫取生辰纲的贼人隐于武大官人的府宅之中,所以才会特意赶来。”
“两位大人也知那生辰纲乃是太师之物,被人劫了,太师自然震怒,既然有消息,宋江当然要过来查看,还望大人见谅。”
这个宋江很会说话,他用生辰纲的事情来堵范成和马束的嘴,后者若是还找麻烦,那就等于是跟太师作对了。
“不对吧宋押司,即便是你收到了消息,来我阳谷执法,也理应先知会县尊大人,大人点头之后,你才能行动。”
“可你却径直闯入武疱人的宅子,哪里将我家大人放在眼中。”
“宋押司,莫不是你以为我阳谷县无人,可以任由你欺负?”
宋江的话音一落,戴宗开口了。
如果武青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用不了多久,戴宗就会与宋江相识,而且还会成为他的死拥。
傻子都看的出来,那雷横根本就是针对武青,他会如此做,定然是宋江在背后指使。
“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这是武青第一次与宋江见面,之前两人从未相识过,武青不知道自己哪里开罪了宋江,对方竟然会如此对他。
“这位兄弟严重了,其实我已经派人知会县尊大人了。”
“不过事情紧急,宋江怕那些贼人逃了,所以便来了个先斩后奏。”
“还望大人莫要怪罪,宋江这便带人离开,不打扰大人与诸位饮酒。”
言毕,宋江挥了下手,雷横便带着那些官差全都撤了。
“武青兄弟,我等也吃喝的差不多了,便先行告辞。”
宋江一走,晁盖等人也离开了,不知道是担心事情败露,还是去找那个宋江。
“没事了诸位,继续饮酒吧。”
喜宴被人搅合,虽然心中不爽,但武青却没有表现出来。
众人又吃喝了一会儿也便撤了,范成先行告辞,刚回到县衙便有人前来禀报说郓城押司宋江求见。
“他来干什么?”
对这个宋江,范成没有一点好印象,衙役说宋江有公函要交与范成,后者这才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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