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混的如同乞丐一般,今日竟然有心情弄这些东西,武青心说这个吴谦应该是闲着不舒服,他想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吧。
点了点头,武青没说什么,而是往吴月娘的房间走。
每天武青外出归来都要先去看吴月娘,都已经养成习惯了。
“贤婿,武值之事如何了?”
追上武青,吴谦朝他询问,后者说已经写信过去了,让他等结果便是。
听武青这么说,吴谦笑的十分开心,一个劲儿的恭维武青,说他找了个好女婿。
不再理会对方,武青去寻吴月娘,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便有人前来禀报,说吴谦跟赵金奴吵起来了。
“他们怎么会吵起来?”
眉头微皱,武青和吴月娘来到了花园,见赵金奴正在低泣,而吴谦则是一脸的委屈。
“怎么了?”
行至赵金奴身侧,武青朝她询问,后者则是指着吴谦言道:“官人,吴叔父将这些名贵花草全都挖了,这些东西都是当初父皇叫人送过来的,每一株都十分难得。”
“我见他如此便上前阻止,却不想吴叔父张口就骂,他说他是太尉府大娘子的父亲,别说是这些花草,便是这花园儿他想怎么规制都没问题。”
“他还说我以为自己是公主之身就了不得,我只是官人的小妾而已,只有姐姐才是正室,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奴家只是不让他动那些花草,他就这般辱骂,便是父皇和官人也未曾这样骂过我。”
说到这里赵金奴就更加委屈了,一个劲儿的哭。
“贤婿切莫误会,我只是一介草民,哪里敢辱骂公主?”
“公主殿下,虽然我动了您的花草,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月娘的父亲,您不能如此污蔑于我。”
“我知道我乃落难之人,不该与你争执这些,可若平白无故将这等罪责栽到我的头上,我实在承受不起。”
“贤婿,看来这太尉府是容不得我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另寻他处去住吧。”
吴谦满脸的落寞之色,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他摇头叹气,转身便要走。
“父亲,你和妹妹之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解开便好,不用如此。”
吴月娘是至孝之人,哪能让自己的父亲流落街头,她急忙拦住了吴谦,后者则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他住在这里只会给吴月娘增添麻烦。
“金奴,你与他争执之时可有旁人在场?”
赵金奴是什么秉性武青最清楚不过,她虽贵为公主,但在家中从来都不会摆公主的架子,即便在外面也是如此。
她可不会冤枉吴谦,而且武青看的出来,吴谦根本就是在撒谎呢,还在吴月娘面前演戏。
“无人在侧。”
赵金奴朝武青摇头,后者则是笑了笑,道:“我知是那吴谦信口雌黄,让你受了委屈,此事交给为夫处置便好。”
不是武青先入为主,而是他太了解赵金奴的善良了。
如果这个吴谦在府中老老实实的待着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还要挑事儿,说武青只有吴月娘这个正室,其余的都是妾。
在武青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妻妾之分,有的只是他的爱人。
对吴谦这种挑拨是非的做法武青十分反感,不过有吴月娘在这,武青也不好如何。
把赵金奴给劝了回去,此时吴月娘也将吴谦给挽留住了。
笑眯眯的走到两人面前,武青对吴谦说道:“此事权当没发生过,日后你在府中只管吃饭睡觉便好,其余的事情就不用忙活了。”
武青不愿称呼吴谦为岳父,因为他不够格。
后者听到武青的话连连点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晚上,花想容和小潘回来了,宫中的秀女筛选已经结束,剩下的会由太后和赵恒亲自甄别,已经用不到她们了,明日也不必再进宫去帮忙。
武青给自己的老婆们做了不少好吃的,郓哥与几个丫鬟将饭菜端到了桌子上。
一个不小心,郓哥碰到了吴谦,端着的菜汤洒在了后者的衣服上。
“你是怎么回事?”
吴谦的衣服是新买的,布料很好,虽然郓哥只弄上了一点儿菜汤,但依旧令吴谦十分的不满。
他怒视郓哥,后者急忙赔不是,说都是他不好。
“无妨,等下浆洗一下便好,还是先吃饭吧。”
这时饭桌上的武青淡淡的说了一句,吴谦没敢多言,又瞪了郓哥几眼便开始吃饭。
夜晚,武青在吴月娘的屋子留宿,时不时的便会趴在对方的肚子上听听动静。
此时的吴月娘怀胎已经四月有余,腹中的胎儿已经成型,时不时的还会动弹几下。
初为人父,武青每天都盼着这个小家伙快些出来与他见面,一想到还要等半年的时间武青就有些郁闷。
“官人,吴叔父把郓哥给打了,而且打的十分严重。”
就在武青跟自己孩子互动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小潘的声音。
眉头微皱,武青心说这个吴谦怎么老是搞事情。
穿好了衣衫,他和吴月娘一同出了屋子,小潘急忙带着两人来到了前宅。
前宅是家丁丫鬟们的居住之处,郓哥也住在这里。
入了郓哥房间,武青便看到那小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有两个家丁正在帮他擦拭。
“怎会如此?”
郓哥的身上都是鞭痕,有许多地方都被抽的皮开肉绽。
“大官人,我不知太老爷是怎么了,他冲入我的屋子,非说我辱骂与他,还说我是在帮公主报复,然后就用鞭子狠命的往我身上抽。”
“有家丁想上前阻止,可太老爷说谁敢进来他就弄死谁,他足足打了我几百鞭子这才停手,我差点就被他打死。”
说到这里,郓哥便大哭了起来,自从到了武青的家中,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委屈。
“去,把吴谦给我叫来。”
听郓哥说完,武青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白天的时候吴谦和赵金奴吵了一架,吃晚饭的时候,郓哥不小心将菜汤洒在了他的身上,他就以为是赵金奴授意郓哥这么做的,所以才会来报复郓哥。
这吴谦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武青与其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当时的他还想要武青的命。
“官人,你欲作何?”
见武青的面前阴沉,吴月娘立刻便朝他询问,后者则是笑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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