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而曾弄则是暗暗叫苦。
原本他是想着与武青求和,让他不要攻打曾头市,现在史文恭直接杀了武青的使者,即便对方只是一个普通士兵,武青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史文恭此举就是在向武青宣战,曾头市与朝廷大军这战已经无可避免。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只能备战了,曾弄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此时,禁军的大营之中,武青与陈宗善正在下棋,宋老太公则是在一边观瞧。
这段时间,武青对这位宋老太公十分照顾,他说老太公年事已高,经不得颠簸,所以每日才只行三十里路,为的就是照顾他。
再加上武青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又对宋老太公十分尊重,所以宋老太公对武青的印象十分的好,他们已经以伯侄相称了。
“贤侄刚刚那几步棋走的十分巧妙,但陈大人却是技高一筹,用不了几步,贤侄就只能缴械投降了。”
宋太公笑眯眯的跟武青说着,后者则是直挠头。
武青只是会下棋,而那陈宗善则是此中高手,若不是顾及武青的颜面,他连半炷香的时间都坚持不到就会满盘皆输。
“伯伯所言极是,小侄这棋艺与陈大人无法相比,伯伯,还是你来与陈大人较量吧,小侄想要出去透透气。”
果然如宋太公所言,几步棋之后武青就彻底凉凉了。
咧了咧嘴,武青站起了身,便在这时,有一禁军入了大帐,对武青说道:“禀太尉,常三前往曾头市劝降,但却被砍了脑袋,且曾头市之人将他的人头挂在了辕门之外。”
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禁军满脸的气愤之色,武青听到对方的禀报先是一愣,旋即一脚便将身侧的棋盘给踢飞了。
“那曾头市当真可恶,原本我还想将其招降,却不想他们如此的不识抬举,竟敢杀我信使。”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我定要攻下那曾头市,将曾家之人的脑袋全都砍了,给常三报仇。”
常三是武青的贴身侍卫,武青并没有把曾头市放在眼里,所以就只派了一个侍卫前往劝降。
原本他以为,曾头市见自己率十分大军前来,就算不立马投降也会以礼相待。
他哪里会想到,曾家之人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然杀了常三。
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更何况这是在大宋的境内,武青又哪里能忍的了曾头市的做法。
禀告之人立刻就下去传令了,陈宗善和宋太公见武青发怒都不敢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探马何在?”
走出大帐,武青朝守卫询问,后者说今日探马还未回来,武青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旋即又走回了大帐之内。
一连三日,武青都没有命令大军攻打曾头市,这令所有人都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不仅仅是这些禁军,就连曾头市那边的人也十分迷茫。
他们杀了武青的信使,按正常来说,武青应该立刻就回来报复。
而且他们都听说武青这人是有仇必报的,可他却迟迟未动,这令曾头市之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嘿嘿,那武青只是个银样镴枪头,他的名声虽响,但实际上却是胆小如鼠,我宰了他的信使,可这厮却两个屁都不敢放。”
“此人定然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空有其名却无其能,如此之人,我等又有何惧之?待那武青从我曾头市经过,我等便直接出击,打他一个人仰马翻。”
武青那边没动静最高兴的便是史文恭了,此时的他得意万分,不住的贬低着武青。
他这一番话也令曾头市的人对武青轻视了许多,之前的紧张全都一扫而光,大家也变得轻松无比。
“看样子那个武青是不敢攻打我曾头市了,既如此,那今夜我请大家喝酒,去地窖将酒拿出来。”
史文恭有些忘乎所以,这时,苏定出现在他的身侧,道:“史兄不可,万一那武青趁夜偷袭,我等该如何自处?”
“官主信任你我,将曾头市的防御交与我等,那咱们便不该负了官主。”
苏定是个十分沉稳之人,办事也十分谨慎,见史文恭要让那些军官们喝酒,苏定立刻就开始阻拦。
“苏兄无需紧张,只是少饮一些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已经在外布置了许多暗哨,若是武青前来,哨兵自然会通知你我。”
“那个武青徒有其名,难道苏兄真的以为他会攻打我曾头市?他的十万禁军都没经历过什么征战,战力低下,所以苏兄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毫不在意苏定的劝阻,史文恭带着那一众军官去喝酒了。
微微叹气,苏定心说那就随你吧,最好武青不要在今晚偷袭。
想了想,苏定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所有准备,于是便命人在曾头市的两侧设下埋伏,以防武青夜袭。
三更十分,曾头市外出现了一大队人马,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武青。
“放火箭。”
看着曾头市内的军营,武青的脸上全是冷冰之色。
他身后的五千弓箭手立刻便点燃火箭,而后那些燃烧着火焰的箭矢便如流星一般划破夜空,落在了曾头市的军营之中。
“杀啊……。”
几轮箭雨之后,对方的军营已经燃起大火,武青大喊了以上,随后便率领大军冲了上去。
“教师不好了,官军打过来了。”
史文恭的府内,此时这厮正在酣睡,喊杀之声并没有将其吵醒,直到他的属下跑到床前摇晃了他几下,史文恭这才睁开眼睛。
“什么?官军夜袭?”
当他听清楚对方的禀报,立刻就从床上跳了下去。
迅速穿戴铠甲,有人给史文恭前来马匹,他翻身而上,立刻便朝着军营而去。
此刻,前方的喊杀声震天,官军正在全力攻打辕门,好在有苏定在那里指挥,辕门暂时还没有被攻破。
“苏兄,对方来了多少人?”
到了辕门之内,史文恭朝苏定询问,后者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应该是倾巢而出了,史兄,你快去东边,我在那里设下了五千伏兵,西边也有五千。”
“西边的伏兵由曾涂统领,东边则是曾索,此二人有勇无谋,若是无人指挥,定然会胡乱行事。”
“史兄速去指挥那两处伏兵,打武青个措手不及,如此曾头市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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