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武青留在李师师的闺房之中休息,倒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清晨有人给李师师传来消息,说昨晚赵构调集禁军被赵佶所知,阻拦了他。
而后赵佶宣朱勔进宫,让他当面解释。
朱勔大喊愿望,说是被奸人所害,以至于让康王误解。
没有为难朱勔,赵佶训斥了他几句便让他离开了,从头到尾,朱勔都没有提及武青的名字。
“这结果跟她所料的一丝不差,而且李师师竟然连赵佶与朱勔说了什么都知道,这女人当真厉害的很。”
通过这件事,李师师在武青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许多。
武青心说看来日后得与这个李师师多接触,若是能得她倾心帮助,那自己在官场上行事会方便许多。
一晃三日便过,李师师的药十分管用,武青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李念奴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武青知道眼前无法再动那朱勔,只能日后有机会再说,所以他便打算去大名府上任了。
“念奴,你可是与我一同前往河北?”
来到床前,武青朝李念奴询问,后者看了他一眼,言道:“武青,你我本是敌人,虽然你救我性命,但你害死我多少教众,我对你实在升不起感激之心。”
“咱们的缘分已尽,下次再见依旧还是敌人,介时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好自为之吧。”
没想到李念奴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变得这么冷淡,原本武青是想着带她离开,然后娶进家门的。
“念奴,你忘了咱们一起经历了什么吗?”
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对方,武青有些伤心了,后者则是冷哼了一声,道:“你对我百般凌辱,难道还要我感激你吗?”
“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落的如此地步?”
“从现在开始,我与你恩断义绝,你若再不走,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还有,不要再唤我念奴,我听你叫我的名字只会感觉恶心,听到了吗?”
眼中射出两道寒芒,李念奴的脸色变得冰冷无比。
“原来你对我只有恨,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念奴,你保重。”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武青自然不会再多言什么。
苦笑摇头,他站起身,走出了李师师的闺房。
“姐姐这是何苦,明明心中爱他,却又说伤人之言,大官人可是被你伤的不轻。”
武青离开之后,李师师从里面的卧房行出,走到李念奴的身前,抓住了她的手。
“我乃叛逆之人,而他则是朝廷命官,我们又如何能在一起。”
“更何况,他与我那徒儿两情相悦,若是我跟了他,那日后要怎么面对想容?”
“再者,燃灯神教全靠我一人支撑,我若离开,神教便会散了,那我又如何报灭门之仇?”
说到这里,李念奴的眼中闪出愤恨之色,而李师师则是轻轻摇头,道:“姐姐,人活一世不过几十春秋而已,又何须在意世俗之见。”
“你我皆是被命运所控之人,但姐姐与我不同,起码还是个清白身子,我若是姐姐便会去追求之见的幸福。”
“至于报仇,我相信武大官人能够帮你,此人行事不羁,为人豪迈,日后定是人中之龙。”
“姐姐,妹妹不想你错过了一段好姻缘,待姐姐身体恢复便去寻他吧,无需理会他人的眼光。”
说到这里,李师师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望着武青离开了方向,眼中有丝丝的情意闪出。
武青并不知晓李念奴的想法,要是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将其强行带走。
寻到自己的的卢马,武青出了京城,朝着大名府的方向疾驰。
从汴京到大名府有一千三百里,如果武青全力赶路,只需一天半左右便可到达。
不过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武青不敢太过劳累,走个三四百里就会停下来休息。
足足行了四天,武青才到了大名府城外。
这里是正儿八经的北方,现在时节已至立冬,虽未下雪,但天气已然十分冷了。
大名府城外有摆摊儿卖吃食的,武青寻了一个馄饨摊,坐下来吃东西。
“客官快走,官兵又来收税了。”
馄饨还没吃到有一半儿,摆摊儿的小贩便催促武青离开。
后者脸上现出迷惑之色,那小贩则是言道:“客官一看便是外来之人,不懂我大名府的规矩。”
“官兵收税不只收我们的,也收来往路人的,尤其客官是外乡人,那些官兵不将你压榨干净了决不罢休。”
顺着小贩手指的方向,武青看到有十几个骑马的官兵奔出城来,然后足个摊子收钱。
小贩们都乖乖上贡,便是吃东西的客人也得交钱,不然便会换来一顿好打。
“让路人交钱,当真是岂有此理,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眉头微皱,武青坐在凳子上没动,继续吃他的馄饨。
见他不走,那小贩急的不行,劝道:“客官莫要置气,你看那为首的官兵,乃是大名府副都指挥使的小舅子。”
“上次有个外敌客商不服,被其抓入了军营,活活打死不说,还将那客商的尸体挂在城头之上,命其家人以五百两纹银赎回尸体。”
“客官速速离去,这馄饨钱我不要了,切莫因意气用事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个小贩倒是个厚道人,一个劲儿的喊武青离开,可他就是微丝不动,把那小贩急的都快哭了。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懂规矩,此税是为朝廷而收,你若再不将身上钱银拿出,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
很快,官兵就到了武青隔壁的摊子,那里的客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个没走,正在慢斯条理的喝酒。
几个官兵行至摊子前,先是收了小贩的钱,而后便问那人要银子。
“收税乃是税官之事,何时轮到你们了?更何况我只是路过而已,又未做生意,凭什么向你们交税?”
根本就没将那些官兵放在眼里,那人继续喝着酒。
武青打量此人,对方生的唇红齿白,俊朗异常,虽然穿着短衫,但却掩盖不住他那飘逸的气质。
“凭什么向我们交税?就凭这个。”
被那人说的不耐烦,一个官兵抽出腰中长刀,直接砍在了桌子上。
冷笑一声,那人霍然出手,一拳便将抽刀的官兵打飞了出去,然后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原地跳起,一脚踢在另外一个官兵的脸上,把那家伙的后槽牙都踢掉了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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