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不待见妙清和拓俊京,那是个人的原因,不代表大宋的君臣们也是如此,礼法还是要有的,这是大国的礼仪问题,所以妙清和拓俊京还是受到了江阴官员的很好的招待的。
大宋在经济和文化高度发达的同时,也是一个吃货的时代,天朝的美食在这个时代是得到了飞跃般的发展的,和高丽那晦涩的吃食相比起来,这里就是天堂。
舟车劳顿是有的,但面对美食,依旧不可控制,在这一点上,妙清不如拓俊京很多,多日来在那马车上,虽然行进的速度很慢,但也颠簸的跟散了架一样,这就不得不说杨国公的差别对待了,自己的家眷那车架里舒适的不要不要的,而给妙清的就简陋的太多了,帅气的小和尚是真的敢怒不敢言,还要保持着不愠不火的微笑,真的是活着挺累的。
住处安排的也舒适,等到侍候的人都不在了,拓俊京才忧郁的说道:“此次来大宋,却未见到那传言中的神机营火器和那据说可以登天的登天球,实在是有些遗憾,就是不知道这所谓的新式海船又有何玄机。”
大宋能够打赢了契丹人和女真人,这让高丽人感到了恐慌,自然也得知了大宋的利器,拓俊京作为领兵将领出身,自然是对这些很感兴趣的,高丽人啊,从来都没断了想要入主中原的念想。
妙清盘膝而坐,手持念珠,微微一笑,到是真的有点圣人的样子。
“你也知道都是传言,小僧当年也在大宋见识过火器,到没有传言的那么可怕,至于那登天球,小僧到是觉得更是以讹传讹,是宋人故意吹嘘出来的,而所谓的新式海船,无非是更大一点罢了,不足挂齿。”
看着妙清那貌似圣人一副自信的样子,拓俊京是真的很想给他两耳雷子,你丫挺的比赛之前也这么说的,咋样?让人弄了个灰头土脸的还特么装逼呢?
但终究是不能动手的,妙清是正使,更是高丽王王楷的心腹,最为喜爱的人,自己再怎么说也只能忍着。
只是对于大宋的秘密武器,还是心存疑惑,总想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难不成真的如妙清所说,都是吹嘘出来的?
不可能啊,和契丹人女真人打交道多年,他很清楚这两个民族是多么的强悍,这么强悍的民族被大宋推平才用了多少时间?
妙清是个和尚,虽然是个有野心的和尚,但不会对军事上的事情也很懂的,这一点拓俊京很清楚,想要给这个和尚普及一下知识面,可看到这厮摆出那副圣人模样,又打消了念头。
这是个极度自信的和尚,而且自信的过头了,想想也是,不是自信过头了,能想出联合伪齐夹攻金国这样的馊主意吗?甚至到了后期还造反了,这特么……
不过也不怪他不相信大宋的秘密武器的,固化思维摆在那里呢,说直白一点,还是因为坐井观天罢了,他看到的只有那么大的天空,超出他理解范围的,他就觉得是不存在的。
楼船之上,杨浩是不知道这妙清和拓俊京是打着什么主意的,现在他更懵逼的是邢秉懿要打算干点啥。
这可是太子妃啊,没大婚的时候接触还好一些,这已经大婚了,眼看着没准马上要成为皇后了,两人就算是关系再好,这单独相处万一传了出去,他妈的赵构会不多想?
看着杨浩有些惊恐四处张望的样子,邢秉懿娇媚的一笑:“你怕什么?这楼船之上应该只有你的两个下人了,我的护卫都在船下呢,再无他人。”
真是这样吗?
邢秉懿到了船头的时候,春喜儿就发现了,和李逵两人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章程,可看到邢秉懿提起杨浩用过的酒壶喝酒,心里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了。
“铁牛,咱们得看看这船上可还有他人,若是被人看到,说不得……”
说着这话露出了一个阴狠的角色,本来已经喝得很到位的李逵此刻也醒了酒,低声说道:“俺省得的,放心吧,断不会出了什么纰漏。”
杨浩并不知道春喜儿和李逵去做了什么,但看着左近确实是无人的,此时邢秉懿倚着栏杆,看着黑漆漆的江面,淡淡的说道:“你知道吗,在德清县城的时候,我就在想,那阻止了方腊造反,能在苏州府前一怒烧杀数万人的杨浩会是何等的人物。”
这个开场白让杨浩有点不知所措,索性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等着下文。
“只是却是没见到这杨浩,等来的是当今太子殿下,那时还是康王殿下呢,家父曾言,方腊之乱,非边军不足以平息,朝廷的禁军糜烂,厢军颓废,绝非方腊之敌,可是他错了,因为你,方腊败了,太子殿下的功劳其实都是你给的,对吗?”
杨浩依旧不说话,邢秉懿看着他也只是笑了笑,拎起酒壶,又是来了一大口,这一口下去,双颊已经有了明显的红晕。
“家父曾说过,当今官家是为昏君,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因为你而变了,朱勔被截杀,应该是你做的吧,还有那蔡京一家,到是不留余地啊。”
这些事或许很多人都猜测到了是杨浩做的,却没有人敢正面这么说,邢秉懿是第一个,而当她说出邢焕曾经怒骂赵佶是昏君的时候,杨浩就知道了,邢秉懿这是在敞开了聊了。
索性点了点头:“不错,臣以为,不留后患是必须要做的。”
“好一个不留余地。”邢秉懿很是赞赏的笑了,随后神情再次低落了下来,轻声的说道:“你可知太子殿下并无生养的能力?”
“这……”杨浩一惊,咋就谈到这上面了?
“呵呵,没酒了,你去再拿一壶来可好?”
杨浩没有拒绝,去拎了一壶酒回来,却见邢秉懿已经坐在了甲板之上,双手抱膝,鞋袜放在了一旁,一双雪白的赤足就那么裸露了出来。
“杨浩,你坐过来好吗?”
“太子妃,您这是……”
“今夜只有这一点要求了。”
看着这个女人露出了一副凄苦的样子,杨浩咬了咬牙,终是没有拒绝,坐在了她的身旁,她就这么靠在了杨浩的肩头之上,再不说话。
淡淡的幽香传进了杨浩的鼻子里,突然想起有人说过,一个人的初恋和第一个伴侣,绝大概率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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