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太子宫,朱高炽眼神阴郁。
原因是处理了一天的杂事,最后想跟美艳的太子妃亲近亲近,哪知张氏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张氏默默地站了片刻,挣脱了他,劝诫道:“殿下身体虚弱,还是不要近女色,你的两个弟弟,等着你死了,好接你的位置呢。”
朱高炽心中莫名愤怒,自己明媒正娶的太子妃,都不能碰了?什么时候隔阂到这种地步,又想到这个太子当的窝囊,便不禁勃然变色,厉声喝道:“住口!”
太子妃仿佛没有听到,道:“自古帝王,都要忌女色,你看看你,父皇的事情还没办妥,倒是惦记着把你的一干美人妃子弄来了,臣妾听说你昨晚还留了两个韩国来的宫女过夜,荒唐……,”
“住口!住口!”
朱高炽气极败坏地掷出一只酒杯,酒杯在张氏脚下裂成碎片,太子妃一动不动,依旧不依不饶:“你知道父皇担心你什么,担心的就是你身体差,走得快,让我们孤儿寡母面对未知的江山动乱。可是你,怎么就控制不住你的下半身,堂堂一国太子,迟早死在女人肚子上。”
太子妃说着说着,两行泪水便潸然而下。
朱高炽怒喝道:“来人!”
两个侍候在外面的太监应声站到堂下,太子一指张氏,喝道:“此人扰孤的酒兴,实在可恼,把她拖下去,打入冷宫!”
两个太监傻眼,处罚太子妃?他们定定的看着太子,不敢行动。
太子妃冷笑着看着自己的丈夫,寒声道:“怎么,是不是说到了痛处,是不是要在太子被废之前,先把我给废了。”
朱高炽指着她,手指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怒气冲冲地拂袖起身,喝道:“真是扫兴,都来气我,都来气我,我这个太子当得有什么意思,废了算了,废了算了!”
朱高炽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寝宫,这次走得出奇的快,眼见室中无人,脸上忽然露出凄苦之色,他无力地伏在榻上,低声道:“父皇,儿臣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满意?儿臣知道,您老担心我的身体,可是,我自小就如此,寻遍了良医,吃遍了苦药,但依旧是这样。父皇,你以为我想争这个太子吗?我其实不想,只要二弟能放过我,放过我全家,可是他从来睚眦必报,会放过我全家吗?因此,我只能活着,不能走在您老的前面,我要活着,我还不能死,我要死了,二弟,就是下一个父皇您哪”一句话没说完,他就哽咽起来,泪水缓缓爬下脸颊。
“太子,奴婢侍候太子更衣,歇息。”
殿门口忽然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孩儿声音,朱高炽连忙擦擦眼泪,故作平静地道:“进来吧!”
小宫娥姗姗地绕过屏风,向太子拜了一拜,便上前帮他宽衣。
朱高炽张开双臂,由她解开衣带,宽去长袍,灯下细细瞧去,只见这少女十四五岁年纪,头梳乌蛮髻,光可鉴人,婀娜及额,别具少女的俏媚姿态,不禁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
小宫娥只与他对视了一眼,便有些害羞地垂下眼帘,温婉地任他打量。一袭宫装,肤如凝脂,纤腰一束,那俏脸红唇,于灯下看了便叫人想一亲芳泽。
朱高炽身体立马起了反应,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娥羞答答地道:“奴婢姓赵,自小就长在宫里,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没有名字,呵呵,没有名字好啊,别人想骂你也找不到目标……,”
朱高炽的手从她下巴轻轻滑到她的肩头,再轻轻握住她柔软纤细的玉臂,冷道:“不就一个太子妃呢,孤以后还不碰你了。今夜,你来侍寝吧。”
小宫娥张开美丽的双眸,如受惊的兔子,吃惊地道:“太子!”
朱高炽用命令的口吻道:“宽衣!”
小宫娥犹豫了一下,娇嫩的脸颊上微微泛起红霞,只好赧然服从太子的吩咐。
她盈盈而立,轻解罗责,只着一身小衣,惶然看向太子,太子用命令的口吻道:“全部脱掉!”
这位年过四十岁的太子向来敦厚,很少发脾气,这一下吓了她一大跳。她犹豫了一下,轻轻咬住嘴唇,闭上眼睛,把抹胸和亵衣缓缓宽去——
朱高炽看着她美丽的身体,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三把两把撕去自己的衣袍,便抱起那具光溜溜的轻柔女儿身,扑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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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紫禁城,于永乐十八年才正式完工。
也就是这年年底,朱棣开始了迁都的最终决定。
紫禁城周约六里余,南北九百六十米,东西七百六十米。城外筒子河宽五十二米。共有城四门:南午门,北玄武门、东东华门、西西华门。四角有壮丽的角楼。
紫禁城外面是皇城,包围紫禁城、西苑(三海)、景山之城。长约十八里,有七门。最南大明门,大明门内为正门,即承天门(清改**),门前为广场,广场东北为长安左门(俗称东三座门),西北为长安右门(俗称西三座门),皇城东门为东安门,西为西安门,北为北安门。
皇帝的龙撵,浩浩荡荡,经过一个月的跋涉,于十二月初五终于抵达。
太子朱高炽身穿黄色团龙服,恭恭敬敬的跪在宫门口,身后古乐齐鸣,原顺天的官员跪拜。
顺天府,也就是以后的北京,到了。
初进顺天城,陈远几乎以为是回了南京。这里的一切与南京是那般相似,城市的格局与南京相仿,同样是横平竖直的街道、同样被一堵堵高墙隔断开来的一个个街道、巷子、胡同、作坊,同样是植在路旁的至少百年以上的槐、榆和垂柳。
朱棣修建的紫禁城,就是以南京为模板的,夺天地之造化,鬼斧神工。
再走几步,他又发现了不同。
这里路边的排水沟比南京更宽、更深,而且都是明沟,所以每一个交叉路口都要架桥。
这里也有上百万人口,并不比南京少,可是走在街上。总给人一种人烟稀少的感觉,远不及南京热闹,因为这座城比南京更大、街道比南京更宽。
南京鱼米温柔之乡,秦淮河岸,多是阴柔的文气。
这顺天,则寒风呼啸,人们面部如刀削,头上都结了白色晶莹。
天气极冷,但仪式亦步亦趋,寒风中,没有谁敢乱动一步。
朱棣望着曾经的燕王府,早已经过改造面目全非,但依稀可见当时的一草一木。
眼眶微微湿润,依稀当年,自己为了逃避侄子的猜疑,在这街上装疯卖傻,吃猪食,如今,他回来了,这次,他是王者。
北方的蒙古残部,朕年轻的时候,不怕你们,这次,依旧不会。
而朱棣来到紫禁城的第一天,就下了一道圣旨,免去了朱高煦的监国身份,太子继续监国,这一下,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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