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了。”我喊了声,疯女人的手始终拽着我,听我这一喊明显抖了下,我轻轻甩开,没有暴露疯女人藏在这,而是自己走出来,道:“是不是也应该让我猜猜,你旁边的人是谁?”
疯女人绝对不是和李庄走散了,既然疯女人不想见,就不必让她出现。
“这不是很好猜么?”李庄不像上次在内蒙古时那么依赖我了,反而越来越冷淡,见是我也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反而只感觉和陌生人一样,道:“我还能跟谁在一起。”
我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头上的矿灯,刚要打开,李庄又道:“秦二呢?你们两个不是一起走的么,他现在在哪里?”
“怎么,你找他有急事?”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矿灯:“你也不是不知道,秦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要想走谁都留不住,一个转身就没……操!”当我看见李庄旁边的人,顿时脊背冒凉气,大骂了一声,吼道:“怎么是她?!”
那是疯女人!
怪不得李庄说还能有谁,他一直跟疯女人在一起了来着,可一直跟着我的是谁?
“你怎么了?”李庄问道,疯女人似乎被我吓到了,往后缩了缩身子,眯着眼睛,可能是我头上的矿灯晃花了她的眼。
“没怎么。”我镇定下来,可眼皮子都在抖,问道:“海龟说我和秦二两个人?”
“对。”李庄道:“他们见了我也是这个表情……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了没事。”我道。
李庄叹了口气,有意无意地挡在疯女人前边,又道:“李瑶知道一些事……她告诉我,关于鬼胎……”他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一边踌躇着一边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再信任你了,你和以前大不一样。”
“哦?”我冷笑道:“就因为这个,你信一个捡来的女人多过信我?甚至把李瑶这个名字都送给她。”
“她和李瑶很像。”李庄道:“我始终觉得她们有某种联系,就算我姐真的已经……但人总得存有希望才对,是不是?”
他在防备我,很明显的防备,根本不掩饰,这让我脑子更加混乱,可却似乎找清了一条路,一边走过去一边道:“你知道我心怀鬼胎,你是不是也知道怎么来阻止?”
“你找到方法了?”李庄问道。
“怎么说呢……”我搓了搓手,道:“没什么区别。”
“嗯?”
我又走近了些,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是看我跳黄泉眼,才跟着跳的吧?不过晚了很多……现在连血婴都没法阻止你了?”
“你别往前走了。”李庄道:“我害怕。”
“这可不是像你。”我缓缓把手里的刀抽出来,掂量了两下道:“那位小姐,我和李庄有些话想说,你们能不能分开一下?”
“你别乱来。”李庄紧张起来,虽然我们相隔很远,但他不会怀疑我的能力,有一把刀,无论多长,在我手里就相当于拥有一颗子弹和能开火的枪:“小心走火啊。”
“不会。”我道。
李庄慢慢挪开两步,又对胆战心惊地疯女人说没事,好不容安抚下来,我就慢慢靠近李庄,但我不敢离他太近,在足够的距离下他有能力直接把我的刀抢走。
“李庄,现在我问你一件事。”我道:“谁杀的田占峰?”
“田占峰是谁?”李庄皱眉:“我可没听说过。”
“好吧,我这么问你应该能听懂。”我又道:“是谁用银针,在内蒙古的时候差点把我给干掉?”
“不是那个叫项忠养的尸傀吗?”李庄道。
“那日本人呢?”我问道:“当初他可不能一直跟着咱们……是吧?”
“你怀疑我?”李庄惊声道。
“不是怀疑,是确定。”我缓缓指向疯女人,道:“这个疯女人干的,你得离她远点。”
“你凭什么……”
“凭她!”我打断了李庄的话,吼道:“你给我出来!”疯女人吓了一跳,在我后面,又有光源传来,和我一直在一起的疯女人也走出来了,俩一模一样的人,还没等能看见对方的脸就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们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其中一人:“秦寿,我小看你了。”
“你应该听我的话,别出来的。”她又道。
听声音,是后面的疯女人说的。
我见李庄呆滞下来,就走到他旁边,把安全帽取下放在地上,同时照到她们两个,这次李庄不阻拦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庄颤声问道。
“我也大了解。”我道:“我只知道她杀了田占峰。”
“你怎么知道的?”跟在李庄身边的疯女人问道,我一阵头疼,可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还能缓过神,就道:“我就像对老疤脸一样给你们编个号吧。跟李庄在一起的是一号,跟我在一起的是二号。那么我能确定的是一号杀了田占峰,因为诅咒的关系,现在多出来个二号,我想这没有错吧?”
“你告诉他了?”一号问二号。
“你也会这么做的。”二号道:“这种人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他对我来说,比你还要危险。”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虽说我见过好几个老疤脸,但俩一模一样的美女我却没见过,双胞胎都没这么像。
“多亏了她说出来。”我插嘴道:“否则,项忠得被一辈子黑锅了。”
“你是什么意思?”李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着痕迹的瞬间把我的刀抢过去了,这才后退了两步,也有了胆气,问我道。
“缺德!”我骂道:“桑田和那些日本人的死跟项家人根本没关系,全是这小妮子干的,她还想杀了我们俩呢!”
我之前不止一次怀疑过她,可屡屡没有结果,就算是那样我也没停止过怀疑,疯女人绝对有问题,直到她告诉我诅咒的事情之后,我才相信了她,可到了这步田地竟然出现了俩,一瞬间,几乎所有关于银针的谜团我全都解开了,也亏得这诅咒,否则我还不知道,李庄时时刻刻活在针尖上,她太有心机了,每一件银针杀人,她都在场。
李庄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我可不记得。”一号道:“我只记得醒来就到李庄家里了。”
“这可跟二号描述的不一样。”我道。
“我以为这样会更让你相信。”二号道:“我确实不记得内蒙古发生的事了,可我不能说,我怕你会怀疑我在那里杀过人,没想到还是……”她没说下去,可我却明白了,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她竟然撒下这么个谎言,我随便问一下就能够揭穿的,可我却没往那方面想,如果不是她们一起出现,我永远不会知道。
“我还是低估你了,秦寿。”一号道。
“你们的演技其实……天衣无缝啊,真的,如果不是这诅咒我就算怀疑也完全找不到一点破绽。”我是真心佩服:“连我都不觉得你们会……会杀人的手段,现在我还没缓过来劲儿呢,你们不应该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吗?一年啊,能装上一年可不是谁都能办得到的。”
“还要学会模仿李瑶,的确难。”一号又道。
“别他妈扯淡了!”我吼道:“你们和老疤脸之前失忆的方式一样,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人,你们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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