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曾经的领导人选择牺牲自己这一代，还有几乎一场以数千万人甚至近亿人的生命为代价进行最后一搏时，柯文和迪克也来到了正义大厅里面，因为突然中断的画面，让他们两个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没有继续在外面多呆，也不顾之前蝙蝠侠对他吩咐过的话，就朝着里面冲去，如果蝙蝠侠真的失败了，那么即使再不想做，他也得与超人再打一场。

然而当他们赶到现场时，却看到另一副画面，蝙蝠侠的腹部依旧在流血，但同样的，那柄氪石长矛也穿透了超人的胸膛，从背后露出。而此时的超人正躺在蝙蝠侠怀里，带着那柄氪石长矛，而蝙蝠侠脸上的面具也早已不见踪影，露出自己作为布鲁斯·韦恩的面孔，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超人，神情复杂，痛苦，迷惑。

此时的他根本没注意到进来的柯文和迪克，或者说根本没想去注意，而是看着自己怀里的超人。就在自己全副武装与超人开启最后一战时，两人没有丝毫的留手，利用自己的氪石蝙蝠战甲，还有服用的超人药，蝙蝠侠硬是将超人的体质拉到与自己等同的层次，如今的不义超人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超人了。

即使有着氪石蝙蝠战甲，他依旧打的很困难，因为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想到做预防措施，放置在超人蓝色战服里，有个微缩的太阳光装置，为超人提供了足够多的黄色太阳光照射，让他即使面对穿着氪石蝙蝠战甲的蝙蝠侠，也不会因为氪石辐射的削弱而没有一战之力。这是蝙蝠侠没有想到的，没有自己在身旁的超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思维方式越来越让他有些害怕，简直是在看另一个自己成长一样。

不仅如此，两人虽然一个加强，一个削弱让彼此的战力层次拉到同一个水平线上，那么彼此能够依靠的就是拳脚功夫了。而超人的拳脚功夫也比之前自己所见到的时候更强了，但他忘了，拥有超级学习能力的超人没有理会学不会那些杀人格斗术，更别提之前他还将贝恩拉入了自己阵营，能够学到的东西太多，而且此时的超人，可不再是那个良善之人，每一次攻击都是带着必杀蝙蝠侠的信念来的。

这样的搏斗下，蝙蝠侠的优势不大，曾经最好的两人就在这个角斗场里如同斗士一样互殴着，一直到最后，拿着氪石长矛的蝙蝠侠与双掌化刀的超人交锋在一起。在对视着超人眼神的那一刻，原本有着利器便利的蝙蝠侠留手了，他的氪石长矛并没有戳穿超人的胸膛，而超人的手掌却戳入了自己的肋部，他甚至能感受到超人的手掌已经握住了自己的骨头，在那一刻，蝙蝠侠脑海中只剩下对之前答应猫女的承诺，他知道自己要失约了。

可就在这时，向全球直播的画面关闭了，而那个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歇斯底里，欲杀自己而后快的超人变了，表情再次变回大都会爆炸之前那一晚相见时的那种憨厚。戳在自己肋部的手掌抽离，而因为疼痛做出的反应的手一抽，位于超人胸膛上的氪石长矛也划出了一道骸人的伤口，而超人也顺势将身子一带，长矛就穿过了他的胸膛，无力的倒下，被反应过来的蝙蝠侠抱住，两人怔怔地望着，相顾无言。

“为什么？”帮超人整理有些乱的头发，蝙蝠侠迷茫的问道，超人这突然寻死的表现让他停止了思考，这一切的变化太快，快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寻找答案了。

“呵，五年了，你还是没有变，到这地步都不敢对我下杀手，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不过真好啊，至少只有你，一直没有这些悲剧做出改变。”躺在蝙蝠侠怀里，没有立刻死去的超人温和的说道，说着，也看到了走进来的柯文和迪克，笑了，“至于要说为什么话，就得让这个小家伙来回答了。”

说着，他也吃力的从自己那条红色腰带中取出一个让柯文熟悉的物件，一个表盘，不同于柯文手中那个只有灰白色的素体，这个表盘以蓝色为打底色，外边则是一个红圈，表盘中则是一个闪烁着热视线红芒的不义超人卡通半身像，完全涂装好的表盘。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手中光芒一闪，那个随着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出现空白体表盘也出现在自己手中，看着自己手中这个空白体表盘，在看着在超人手里这个，柯文整个人陷入了混乱。

“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布鲁斯，你也一样，所以我尽可能跟你们讲清楚，咳咳！”看着开始因为失血过多咳嗽的超人，蝙蝠侠也变得手忙脚乱起来，将自己的披风扯下，堵在流血的胸膛上，试图堵住。

“第一次看到你为我这么紧张啊，总感觉这波赚了～”抓着蝙蝠侠捂着自己伤口的手，超人调皮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这个玩笑！”蝙蝠侠也大声说道，声音也带有一丝颤抖。

“拜托，我都要死了，就让我皮一下吧～”调侃了一句，超人这才展示着这个从自己腰带中取出的表盘，这是他做这一切的决心和动力，从他拥有这个以来。“这个表盘，是你给我的。”

超人话语一出，柯文整个人都蒙了，这他妈越来越扯了，我他妈什么时候给你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空白体表盘是干嘛使的。而此时与柯文意识相连的迪克也在超人说出这句话后，进行了分析，然后得到了答案。

“你是说，这个表盘是之后不远的未来，他穿越时间交到过去你的手上？！”迪克的声音也从极限疾风王牌形态中传了出来，让超人和蝙蝠侠都是一阵错愕，不过弥留之际的超人也很快明白过来，费劲的点了点头。

“嗯，差不多，不过这要从哪里说起呢？对，就是从这个叫柯文的小家伙带着另一个世界的达米安，海伦娜，还有我的儿子出现在这个宇宙开始吧。其实当你们出现在这个地球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来了，因为我的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段记忆，就好像之前一直就在我脑中记录着，从你们出现后，这才自动解锁。”

“这段记忆，就是我将手里这个空白表盘交给你的记忆？”柯文握着手中的空白表盘，疑惑道。

“嗯，是五年前，大都会爆炸的前一个月，你找到了我，将这个东西交到我手上，并告诉我，这是一个可以给我再选一次，挽回一切的契机。当时我只是把你当作某个粉丝，然后就将这个东西放到了孤独堡垒，也就忘了这件事，直到大都会爆炸发生，我才想起来，第一时间回到孤独堡垒，但这个东西只是从空白体变成了红蓝配色，之后就没有了反应，我以为你骗了我，没有理会，就开始一直贯彻着属于我的统治，一直到你们出现在这个地球上，这个表盘就从孤独堡垒离开，飞到我面前，将未来这段时间的记忆全部灌到我脑海中，让我明白一切。”

“你是说，从我们出现在这个宇宙开始，这段历史就发生了改变，就像一个环，而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回到五年前，将这个空白的表盘交到你手上，形成一个闭环，那么有什么用，这个闭环的效果。”大致理解了不义超人的意思后，柯文也问道。

“可以挽回一切，莱克斯给我做过演算，如果当初大都会爆炸，我杀死小丑作为开启这五年的一个时间节点，那么如今我制造出来的这次大事件，也足以造成一场不输于五年前那场大爆炸的时间节点，由这个两个时间节点所扩散出来的时间线连接到一起，创造一个新的未来，但如何开启，就得靠你了。”

“就为了这个无法确定的结局，所以你做了这么多无可挽回的事？哪怕是杀死莱克斯？！”蝙蝠侠问道。

“是啊，你说的对，万事皆始于一，当你开始因为自己的喜好夺走一条生命开始，就开始走向了不归路，我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奥利弗，莎拉，绿灯军团，那些死在我手上的每一条生命，都在告诉我这个事实，所以我只能往前走，把希望寄托在这场战斗中，制造一场足以成为时间节点的一个大事件，由它发散出来的多重时间线连接那个悲惨的过去，合并，只有这样，也许我才能将露易丝她带回来吧，她是我的一切，而我，也会为我所做的一切赎罪，你，也拥有一个新的人生。”

“我？”

“还有五分钟，这个直播就会开启，全世界都会看到蝙蝠侠杀死了超人，同样的，蝙蝠侠也因为伤重不治而死去，小丑已经被我杀死了，哥谭也在这五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不再需要蝙蝠侠，你该脱下这件战衣，去过布鲁斯·韦恩的生活了，多重时间线合并的结果我也演算过，到时候除了制造和间接制造这多重时间线合并的人保留这段记忆之外，其他人都不会记得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这段记忆，也不再有小丑，他们只会记得那个名为超人的暴君与哥谭的蝙蝠侠同归于尽了，这就够了，这个新世界，不再需要超人，也不再需要蝙蝠侠了，我为这些年的一切感到抱歉，过去无法改变，那我就创造一个属于你的未来，该你脱下战衣，作为布鲁斯·韦恩活下去了，我的朋友。”

摸着布鲁斯的脸庞，交代完自己想要说的，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不义超人没有了眷恋，氪石长矛作用在他的身体细胞上，战服里的那个黄太阳能源装置已经被破坏，周围突然亮起的红色太阳光更是压制了他的细胞从太阳光中汲取能量，将他彻底降成一个凡人，手臂无力的垂下，不义超人彻底没有了呼吸，而那个从他手中滚落的不义超人表盘也滚到极限疾风王牌脚边，被柯文捡起。

看着这个印着不义超人半身图案的表盘，那是不义超人托付给自己要开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