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驳乐乐柳崇义的面子,可柳崇义却依旧笑眯眯的,轻笑一声:“翠烟阁虽是在柳某名下挂着,可是实不相瞒,真正当家却是苏丞相和七皇子,是以,不是柳某不想兑现这赌约,实在是柳某当不了这家啊。”
柳崇义说的情真意切,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可是苏未晚却心知,这是那苏丞相和七皇子来压她了。
好,很好,她还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自己撞上来了,当真是新仇旧怨,全都给加在一起了,她怎么可能退让,怎么能退让?
苏未晚轻笑,在次扬了扬手里的字据,“既然如此,你当不了家做不了主,那就让京兆尹府来判,当真是你也省事我也省事。”
而苏未晚身后魏覃书,终究是怕连累了苏未晚,拉了拉她的衣摆:“公子,我们.”
“无事。”苏未晚轻笑,她还真怕了不成?
柳崇义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这毛头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真闹到京兆尹府,苏丞相和七皇子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裴公子,老夫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未晚冷笑,此时,她怎会不知,如果真闹到京兆尹府,她虽的魏老看中,可魏老终究只是德高望重,而权力上,还是苏远洲和七皇子分量重,柳崇义固然讨不了好,而她怎能独善其身?可她面上却不显半分。
“巧了,本公子就是喜欢吃罚酒,走吧,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有这么多的人证,还有柳洛亲手立下的字据,我能吃了什么罚酒。”
苏未晚说完,作势就要往京兆尹府的方向去,柳崇义狠了狠心,伸手拦下苏未晚:“裴公子,何必闹的鱼死网破,有话好说。”
柳崇义不停的赔着笑脸,苏未晚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说的,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相信京兆尹府定然会判个清楚明白。”
“裴公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柳府在六千两银子的基础上,在加两千两。”
苏未晚心下微动,如果真的闹到京兆尹府,怕是谁也讨不了好,倒不如真私了,可就这么让步,当真不是她苏未晚的性子。
“呵,原来,在柳大人眼中,你那翠烟阁,就值两千两银子啊,也不知里面买的.”
“三千两,柳府加三千两。”柳崇义咬牙,真让苏未晚把话说出来,翠烟阁的生意,怕是真要受到影响了。
“既然柳大人没有诚意,还是京兆尹府见分晓吧。”苏未晚犹不松口。
“四千两,柳府愿意出共计一万两。”柳崇义心疼加肉疼,狠狠的瞪了一眼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柳洛缩了缩脖子,他知道,他以后怕是完了。
“好,一言为定,但是,柳洛要为魏覃书道歉,还要按照约定,当众承认自己是人渣。”苏未晚冷笑,心里却也知道,看柳崇义的神情,一万两怕真的是他的极限了,如果真把他逼急了,谁也讨不了好,再说,翠烟阁于现阶段的她来说,当真是鸡肋般的存在,倒不如敲一笔银子到手,是以,赶紧见好就收。
“父亲,我”柳洛尽管知道回家之后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可让他当众为魏覃书道歉,并承认自己是人渣,简直比杀了他更难。
“你给我闭嘴,还不赶紧按照裴公子的意思去做。”柳崇义拽了一把柳洛,让他暴露在人前,用眼神威胁。
柳洛心下害怕,只能悻悻道歉,并亲口承认他自己是人渣,那脸色,简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围观的人群看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便纷纷散去。
柳崇义早有准备,直接拿出一万两的银票,递给苏未晚,咬牙切齿道:“裴公子,今日这份情,老夫记下了。”
苏未晚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接了银票,“好说,好说。”真当她怕了这威胁!而身后暗影则微微挑眉,他这个王妃,当真是不需要他啊。
魏覃书只觉的心中那口恶气总算是出了,看着柳崇义带着柳洛以及他们的家奴狼狈离开,眼底带着释然。
“裴公子,魏某这条命当初是你救下的,而现如今更是为魏某出了这口恶气,从今往后,公子让魏某往东,魏某绝不往西。”
苏未晚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可是赚了足足一万两银子。”按照约定,买书的的银子,全都是魏覃书的,而这赌约,便是苏未晚的了。
一行人进了酒楼,苏未晚直接从一万两银票中拿出四千两,递给陶班主:“陶班主,这是四千两,我之前说的要买一个剧场。”
陶班主再也没有想到,苏未晚居然对他这般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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