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赶紧把注射器从男人脖子上拿开,着急道:“我还没扎你呢,你可不要碰瓷嗷!”
然而下一秒,苏未晚感觉到天旋地转,两人瞬间变换了位置。
男人压在她身上,双目赤红,好像没有了理智,
他挨着她很近,呼吸咫尺,苏未晚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将他狠狠一推。
没想到男人忽然卸了力气,歪倒在一旁。
苏未晚坐起身,捞起他手腕一探。
只是这一看不要紧,她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苏未晚看了看男人,他还清醒着,只是不住地喘着粗沉的气。
苏未晚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中毒了?”
男人戴着面具,偏头看了她一眼,一深一浅地喘息着,眼中有审视。
苏未晚一开始诊脉就像变了个人,她仔细听着脉音,认真道:“似乎是一种奇毒,脉象时强时弱,只有在发作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吗?”
她自问自答:“现在还断不出是哪种毒……你怎么会中这么奇怪的毒?哎你——”
苏未晚正认真给他分析病情,那人却忽然站起身,挥开她的手。
“与你无关。”
他冷冷说了一句,眨眼间就消失在窗外,还不忘锁上窗
苏未晚追上去,敲窗大喊:“不是……我是想说,我可以治的啊!”
等了半晌不见人回来,苏未晚摸了摸脑袋。
“嗐,我操心这个人做什么,自己都自身难保呢。”
灯熄。
男人的身影如同鬼魅,穿越了偌大的王府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最终停留在了一个低调奢华的院落里。
一闪身进了屋子,从暗格中取出一粒药直接服下,药服下后立竿见影,男人眉头松展少许。
只是仍旧心有疑惑。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懂医术?还能诊断出他身上的奇毒?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男人的背后。
男人头也未回,随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下反手抛给身后的人,“那些太医可有发现异样?”
铁面具摘下之后,露出男人微微上扬的眉峰,给绝美的脸带上了几分烟火气息,星眸沉毅,却带着几分戏谑和狠戾,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微抿,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独有的霸王之气。
身后之人接过面具戴上,摇了摇头道:“太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回宫之后跟皇上如实禀报,应该会让那些人放松警惕。主子……你的毒,可是又发作了?”
暗影,是睿王贴身侍卫之一,而眼前的男人,正是应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睿王,凤凌溯。
暗影担心主子的身体,然而,凤凌溯却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腕,想着方才女人为她诊脉时的神情。
“把柴房里的人放出来,明日,让她来见我。”
暗影疑惑,怎么突然又要把人放出来?
凤凌溯又吩咐道:“还有,今日苏府发生了什么,务必原原本本的给我查出来。”
“是!”
凤凌溯低头看着挂在腰间的令牌,干脆利索的摘下抛给了身后跪着的暗影。
“暗风死后,统领一位空悬许久,从今往后,你就是暗卫统领了。”
影卫看着手中的令牌,摸不着头脑,却依然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属下誓死效忠主子,万死不辞!”
偏院。
苏未晚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柴房了。
青团也醒了,跟苏未晚解释:“这里好像是王府偏院,荒凉偏僻,呜呜呜小姐我们怎么办啊!”
昨天折腾了太久,苏未晚连自己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
脑袋懵懵的。
她下床跑了出去,发现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就在青团以为小姐也要崩溃的时候,突然看到苏未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快步走进去,开心得无以言表:“妙,妙,妙!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妙啊!”
青团傻眼地看着苏未晚,开始大哭。
“怎么了青团?”
“小姐,你是不是撞傻了啊,你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苏未晚点了点青团的额头:“我才不是傻了呢,你想想啊,这里是不是够清净,没人打搅,还不用洞房,比柴房不是好多了?回头找些花花草草,再打个花藤,下边挂一个秋千,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老妇人,眼中有不屑,却还是恭恭敬敬对苏未晚道:“王妃娘娘,王爷要见你。”
刚喜形于色的苏未晚被光速打脸。
结果还是逃不开要见那个睿王吗?
她赶紧摸了摸脸上的面纱,好在面纱还在。
想这个睿王昨晚才病危,今天也干不了什么,遂放下心,跟嬷嬷道:“走吧。”
去会会这个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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