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气氛徒然变冷,而被迫留在边关的暗影,却无端的觉得脖子发凉,脖子上的脑袋更是摇摇欲坠,不由的摇了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院子里,隐在暗处的暗昧直接从树梢直愣愣的栽下来,眼看就要在苏未晚面前发生血案,只见暗昧往上甩了甩手,一根铁丝从暗昧手腕处甩出,直奔树干,暗昧借助铁丝的力量总算是稳住了身形,看着目瞪口呆的苏未晚,略带羞哧。
“那什么,失误失误,我这就消失。”
下一秒,一阵风过,当真是消失在了苏未晚的视线中,然而再次跃上高墙的暗昧,则在思索要不要提前给自己找个退路,那什么,王爷会杀他灭口吧?
凤凌溯微眯着眼,抬了抬眼皮子,看了一眼苏未晚,明明眼中毫无杀意,可苏未晚却无端的胆寒,然而,她也不是吃素的,一声冷笑。
“怎么,王爷莫不是忘记了,我们可是说好的,等你手头的事情了结了,我们便和离,王爷难不成要出尔反尔?”
凤凌溯欺身而上,身子几欲贴近苏未晚:“和离?嗯?出尔反尔?”微微上挑的音调,不带丝毫愤怒,却无端的让苏未晚察觉到了几分冷意,正要说什么,却发觉凤凌溯的神色不对劲,额头更是浸满了汗珠。
“暗昧,送我回去。”
凤凌溯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暗昧飘然而下,正要扶着凤凌溯离开,苏未晚却开了口:“你如果想让你家王爷死,尽管带他离开。”
冷硬的声音里,浓浓的担忧。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研究夜难为的解药,是以怎会不知凤凌溯这是情毒发作了,而刚刚那么一瞬间,她把了凤凌溯的脉象,惊觉此毒依然攻入心脉,怕是靠着每次紧急的解药,已经不能使他平静下来。
暗昧脚下微顿,他是凤凌溯的暗卫,怎会不知最近两个月,王爷的毒发作的也发厉害,也一次比一次的凶险,可眼下,却没有任何有效的解药,只能一次次的依靠王爷自己的意志撑过来,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凤凌溯,加上滚烫的身体,暗昧有些手足无措。
“你当真有办法?”
苏未晚强撑着腹部传来的疼痛,往床的里面挪了挪,尽管已经吃了特效药,可是架不住伤口不给力啊,看了一眼再次侵染了血迹的衣服,无奈。
“把王爷放在床上,你离开。”
“不行。”
暗昧果断拒绝,“王爷的毒,不能这般解,否则你们两个都会没命的。”
暗昧的脸通红,脚下生根般站在原地,如果能用女子为王爷解毒,他们早就那么干了,何苦等到今日?
苏未晚白了一眼暗昧,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我说你想什么呢,我是大夫我怎么会不明白这毒不能这么解?我是要施以针灸,你愿意看就看着吧。”
暗昧的脸更红了,有羞愧,也有不好意思,连忙把凤凌溯放在了床上,人却站在了一旁,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离开了。
苏未晚叹气,本来想着暗昧离开,她能不分心,可转念一想,暗昧作为暗卫,怎么可能不守着凤凌溯?是以也懒得多做纠缠,毕竟现在每一分每一秒于凤凌溯来说都是万分惊险。
说时迟那时快,苏未晚在暗昧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用手术刀划开了凤凌溯的上衣,只听刺啦一声,凤凌溯精壮的胸膛瞬间暴露在苏未晚的面前。
暗昧的嘴角微抽,他怎么不知道王妃是这么强悍的性子。在暗昧的不可思议中,苏未晚已然从袖袋中掏出了针灸包,而实际上是借助了袖袋的掩护,从医药箱里召唤出来的。
一炷香的时间,凤凌溯的身上和头上扎满了针,而苏未晚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当真是狼狈不堪。
“公子,你还好吗?”暗昧既担心凤凌溯,又担心苏未晚,当真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未晚只觉得头晕目眩,摇了摇头道:“我还好,给我到杯水来。”
暗昧连忙到了一杯清水递到苏未晚手中,苏未晚一饮而尽,看了看凤凌溯身上针尖的颜色,点了点头道:“暗昧,你守好房间,任何人绝度不能进来打扰,我要为王爷拔针了。”
因为是第一次用针,是以时间并不敢太长。
“是。”
暗昧的神色更为凝重,站在门前犹如一尊雕像,苏未晚沉了沉心,正准备出手,却听门外慕玉婵略带惊慌的声音。
“王爷,王爷,边关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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