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不瞒神医,我自己本身就医术了得,这些年更是翻阅了无数的医术,每日都在为我家娘子调养身体,可是除了维持她的生命,别的什么都做不了,而最近一年,她的身体更是消瘦的厉害,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苏未晚叹气,“你娘子这病,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睡美人,可是,却是最让人心痛的病,如果不是你本身医术了得,为她日日调养身体,她怕是连五年都撑不到,而现在,几乎已经到了她的极限,所以她才会日渐消瘦。”
“既然神医知道,那定然是有办法的对不对?”船家猛然上前,抓住苏未晚的手,随后意识到苏未晚是个姑娘,赶紧松手,讪讪道:“姑娘,只要你能治好我娘子的病,这辈子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你。”
苏未晚无奈,这里的人是怎么回事,每次都是做牛做马,她当真是不需要啊,苏未晚在心底默念医药箱,以袖笼为掩护,手中便出现了两瓶药。
“医者父母心,你且放心,我既然碰上了,便不会不管,这有两瓶药,这一瓶从现在开始,每日服上一粒,我在给你开个药膳,你每日做了给她喝,相互配合着,想必一个月之后便能渐渐醒来,只是还是会嗜睡如命,那个时候,你换另一瓶,早晚各一粒,依然配合着药膳,然后慢慢的加入流食,坚持个一年半载,想必就能痊愈了。”
也算是船家幸运,这药,当真是青州大陆治愈睡美人的特效药了。
“神医大恩大德,我石井义永生难忘,还望神医告知名字,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神医尽管说,我即便舍了性命,也要为神医完成。”
石井义喜极而泣,跪倒在地,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苏未晚为石井义对她娘子的情谊所感动,摇头笑道:“俗话说的好,做好事不留名便是我,我也不要你用性命来报答我,你只照顾好你家娘子,让她早日康复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极目望去,临江面上船只来来回回渡着行人,只是不知这里面有多少是冲着医怪留下的宝库去的。
“行了,赶紧回家给你娘子吃药吧,药膳要坚持吃,是补充她自身营养的,万幸你家娘子能自主吞咽。”
“我送姑娘过江。”说话见,石井义便要去找船桨,苏未晚却摆了摆手,足下一点,直接跃到了岸上,“石大哥赶紧家去吧,这里有这么多船家,还能过不了江?”
石井义还想说什么,苏未晚已然领着芷兰芝草和林牧之上了旁边的船,而林牧之则是一直处于游离状态,晕晕乎乎的被芝草拉上了船。
石井义看着苏未晚一行远去的身影,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寻了机会报神医的救命之恩。
苏未晚一行到了临江岛,给船家结了账,便信步往里走,虽说是小岛,可目测却并不小,当真是以眼望不到头,而很多青年男女则结伴在这里玩耍,按照船家的宣传,岛中央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一次表演苏未晚兴致勃勃的往里走。
而此时,林牧之神色复杂,最终开口道:“公子,那人说你是姑娘,他弄错了是不是?”
其实,这个时候林牧之已经回过了神,可是却不自觉的问了出来,他不知道是在求证什么,像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苏未晚停下脚步,轻笑:“你可要替我保守秘密哟。”而她的眼中,带着促狭,说实话,苏未晚之所以没有否认,并不是有多信任林牧之,而是怎么说呢。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要有很长一段的时间的相处,而她和林牧风又是那般的亲密,而林牧风则是林牧之的亲大哥,这弯弯绕绕的,怕是坦白对他们今后的相处比较好。
林牧之尽管早有准备,可还是难以接受,怔怔的看着苏未晚远去的背影,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苏未晚的背影当真是女人特有的单薄,这一刻,他居然有上前保护的冲动。
“公子,告诉林公子合适吗?”
芷兰看了一眼他们身后呆呆站在那里的林牧之,眼底闪过一丝凌冽。
“芷兰,收回你的目光,他不是我们的敌人,更不会对我不利。”苏未晚轻笑,伸手拍了拍芷兰的肩膀,瞬间,芷兰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我听公子的。”
林牧之终于跟上了大部队,虽然还有些懵,但是总算是想起了他们这次的目的。
“公子,我哥知道你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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