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淼惊讶,似是想说什么,却有所顾忌,最终咽了下去,苏未晚微微挑眉,看来这位时田天淼不是真的无辜便是城府极深。
胡月看出了时天淼的顾忌,轻笑道:“时大哥,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裴公子不是坏人的,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如果不是裴公子,我和丫丫早就没命了。”
提及丫丫,胡月眼底闪过一丝幸福,“对了,时大哥,丫丫愿意说话了呢,现在简直就是个话痨,还拜了芷兰姑娘作为师父,跟着芷兰姑娘学习武艺呢。”
“当真?丫丫愿意说话了?”
时天淼是真心为胡月和丫丫高兴,看胡月眼底的幸福不似作伪,最终下定决心,看向苏未晚。
“裴公子,恕我直言,凌云药铺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药铺,口碑那是极好的,你在他旁边开药铺,当真是找死啊。”
时天淼这话说的算是极为不客气了,可苏未晚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因为时天淼说的是实情。
“是不是实情,时兄且看着吧,不知时兄可敢到我的药铺?看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扭转局面,超越凌云药铺的?”
时天淼没有想到苏未晚会有如此之大的志向,张了张嘴想说简直痴心妄想,可是,看到苏未晚眼底笃定的神情,以及胡月全然的信赖,打击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好,既然裴公子有如此大的志向,那我就且等着,反正也不亏。”
苏未晚轻笑,不在多做停留,起身告辞:“那明日,我们药铺不见不散。”
时天淼送走了苏未晚,站在门外看着苏未晚越走越远的身影,若有所思。
一行人回到裴宅,胡月便敢去医药铺子帮忙,芷兰跟着苏未晚进了屋,踌躇了片刻,最终问道:“小姐,你说时天淼的话有几分可信?”
苏未晚点头:“八分吧,我提及要在凌云药铺旁边开一个医药铺子时,他眼中除了我在作死之外,没有别的情绪。”
芷兰双手托腮,似是不敢相信,“也或许是他城府太深,又或许,他不是通过凌云药铺来还害我们。小姐,我总觉得我们得到我和芝草身世的喜消息,太简单了,怎么就这么巧呢。”
苏未晚失笑,轻轻点了点芷兰的额头:“好啦,等我们去了南疆就知道了,你说你和芝草也是的,睿王府的暗卫筛选是多么的严格,可你们偏偏身份成迷。”
芷兰却摇头道:“小姐,我和芝草自记事起便在睿王府不假,可是我们也不算是身份成谜,我们的父亲是睿王府的上一代暗卫,只是在我们还未记事起,便因为执行任务而去世了,据说我娘是因为难产而死”
芷兰停了下来,和苏未晚对视,难不成,她娘没有死,而是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才说难产而死?可是为什么?既然娘亲能和爹结婚,可为何却不要她和芝草了?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这两日我们就动身。”苏未晚决定快刀斩乱麻。
第二日,苏未晚带着芷兰去了药铺,检查了大娘的伤势,又给李大娘做了具体的检查,给他们配备了足够的药,“你们就先按时吃着,我出一趟远门,你们的药我交代给了时大夫,他会根据你们吃过药后的症状酌情添加分量。”
两位大娘一听苏未晚要走,并且把她们交代给了从未听说过的大夫,心里便没了底:“裴公子,我们只信任你一个。”
苏未晚安抚:“时大夫也是杏林世家,他的医术不比我查,更何况,你们的病,我既然答应了医治,便不会不管,依然是我为主导,只是我怕万一在你们的药吃完的时候,我赶不回来,时大夫会关注着你们。”
两人还是不放心,只是本身就是苏未晚免费给她们治疗,到底不敢说的太过,可李栓却不管那么多:“裴公子,我们是因为信任裴公子才答应治疗的,可现如今,你却要把我们推给别人,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治疗。”
“栓儿。”
李大娘斥责,“快给裴公子道歉。”
李栓却硬着头,怎么也不肯道歉,苏未晚轻笑:“大娘,你也别怪李大哥,他也是一片孝心。”
“哼。说话不算数。”李栓冷笑。
芷兰眼看李栓言语间对苏未晚不客气,上前一步冷笑。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家公子又没有说不给你治,依着我家公子的医术,给你们开的药吃完了,李大娘和这位大娘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让时大夫检查一下,只不过是大家都放心,你还找上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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