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别来无恙。”
傅咏晴站在国子监的大门口,微笑,从容而又淡定。
苏未晚无奈,她都几乎忘记这个人了,可看傅咏晴的样子,怕是有事找他,“不知傅小姐有什么事找在下?”
傅咏晴微微皱眉,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街道轻笑:“裴公子是打算在这里和我谈事情吗?”
苏未晚无奈,指了指不远处的酒楼:“不知傅小姐可否移步?”
傅咏晴自然不会不应允,两人来到酒楼,被小二引到雅间,随意点了几个小菜,苏未晚不欲绕弯子,再次问道:“现在傅小姐可以说了吧?”
傅咏晴幽幽道:“裴公子当真是绝情呢,都不问问我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
苏未晚扶额,说真的,从一开始和这位傅咏晴打交道,她都没有搞清楚这位姑娘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此时此刻,看着傅咏晴幽怨的目光,更是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道:“我还赶时间,如果傅小姐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傅咏晴却轻笑:“我只是担心裴公子,那日琳儿的生辰宴上,裴公子因为镇国公世子受了伤,我很是担心,一直想找时间问一问。”
苏未晚只觉得心中一暖,不管傅咏晴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而来,可至少现在,她是真心关心自己,便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无碍了,多谢傅小姐挂念。”
傅咏晴却摇了摇头,眼底带着几分探究:“裴公子,那日所有人都被你的行为震撼了,而之后睿王和镇国公世子更是因为而大动干戈,是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你受伤的那一刻,睿王和镇国公世子脱口而出的是晚儿,我很好奇,裴公子怎么就成了晚儿?”
苏未晚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傅咏晴,眼底有探究,有好奇,可唯一没有的是恶意,苏未晚不由的放心下来,神情也跟着轻松:“那日事态紧急,情形更是纷杂,想必傅小姐听错了也是有的。”
“真的只是我听错了吗?”傅咏晴嫣然一笑,看着苏未晚的银质面具:“为什么裴公子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为何睿王会如此在意裴公子一个门客?又为何裴公子不愿意入朝为官?”
傅咏晴的每一句质问,都让苏未晚忍不住心肝乱颤,这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句晚儿而想到这么多,除非.
“裴公子,实不相瞒,于你,一开始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你的文采斐然,当时我只觉得你是沽名钓誉,可是当我真正认识了你,我承认,我被你的文采所吸引,我忍不住想要收集你更多的信息,想要了解你更多,可是,我了解的越多,越是心惊,你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很多时候甚至找不到你的蛛丝马迹,而跟在你身边的几个侍从,虽做了乔装打扮,可是还是露出了痕迹,她们是睿王妃的侍女,而睿王妃闺名苏未晚。”
苏未晚笑了,笑的张扬而肆意,对着傅咏晴啧啧称奇:“傅小姐,你这脑洞也太大了吧,我一个好好的男人,却被你说成一个女子,你这是对我**裸的侮辱。”
傅咏晴毫不示弱:“我今天既然来摊牌的,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而我既然没有闹的全京城都知道,你便知道我没有恶意。”
随后,傅咏晴把自己的左手摊在苏未晚跟前:“这是我在琳儿的生辰宴上捡到的,而具体地点,是裴公子受伤的地方。”
傅咏晴的手心,一枚玉佩静静的躺在那里,而这枚玉佩,是太后的赏赐。
“这是内务府**,更确切的说,这枚玉佩,是过了太后的手,赏赐给了当时扮演穆桂英角色的睿王妃的。”
苏未晚叹气,当真是铁证如山啊,在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更何况,人家也说了,她没有什么恶意,所幸,便露个底掉,苏未晚抬手,直接掀了脸上的面具:“你当我愿意带这玩意啊,只是依着我这张脸,在京城行走当真是不方便啊。”
傅咏晴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轻笑:“听说睿王妃准备开一个医药铺子?”
“啊?”
苏未晚愣愣的看着傅咏晴,话题转换的太快,苏未晚没能跟上节奏,她还当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有趣的姑娘。
“你有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傅咏晴把手中的玉佩放在苏未晚跟前,笑道:“我只是想着,赚钱的事情能不能带上我?”
苏未晚抬头,只见傅咏晴兴致勃勃的看着苏未晚,哪还有之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不由哀叹,要论装逼高手,非眼前这人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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