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眯了眯眼,视线在众人面上一一划过,最后定格在白荷身上,这算是强摆强卖吗?
“银子我可以给你,但是我这人从不带侍女,所以,还是那句话,你安置了母亲,自寻生路去吧。”
白荷却不依不饶,紧紧的抱住苏未晚的腿:“白荷虽然没有念过几天书,但是一诺千金的道理还是知道的,白荷既然接受了公子的银子,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如果公子当真不想要侍女,那白荷便一头撞死,也算是全了公子的情谊。”
苏未晚冷笑,现在她确定了,这个圈套就是冲着她来的,想必早有人在她出了铺子之后便跟了上来,更是安排了这样的一出好戏在前方等着她,而即便她不主动给银子,白荷也有千种万种法子让赖上她,可是,为什么!
渡业楼!一定是渡业楼!
这是唯一的解释,不仅要暗地里监视,更是要直接在她的身边安插人手,渡业楼到底为什么盯上了她?此时此刻,苏未晚知道,当下最迫切的事情,便是查清楚渡业楼到底是何来历,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众人已经纷纷替苏未晚做了决定,“白姑娘且放心,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公子定然不会辜负了姑娘的。”
“是的,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裴钰裴公子,想必不会做出出尔反尔事情,姑娘尽管回去把你母亲安葬了,只要打听北角胡同的裴宅,定然能找到裴公子。”
而白荷更是哭的楚楚可怜,不停的对着苏未晚磕头:“公子,公子,白荷当真所求不多,母亲没了,白荷的家也就没有了,而安葬母亲的钱既然是公子出的,那白荷就要践行诺言,哪怕是一天只有一个馒头一口水,白荷也会尽最大的能力侍奉公子。”
苏未晚冷笑,还真拿她当冤大头了,侧身避开白荷磕头,森然道:“白荷姑娘,我只问你,你和你母亲何以生存?你们当真是穷的连下葬的钱都没有了吗?”
白荷哭的更伤心:“回公子的话,我和母亲以给大户人家缝补衣物为生,而最近半年,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什么活都做,就想多挣些银子给母亲看病,可是,药太贵了,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当真是吃不起,母亲终究没有撑的过去。”
苏未晚上前一步,逼近白荷,冷笑:“你说你们终日以给大户人家缝补衣物为生,那我且问你,你这双手,是生活困苦的手吗?”
白荷脸色巨变,几乎是在苏未晚话音刚落,便把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可是还是有眼尖的人发现,这个自称生活困苦的姑娘,一双手却白嫩无比,一瞬间,众人只觉得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在他们的脸上
苏未晚却不肯轻易罢休,毕竟,还有很多人什么都没有看到,直接从医药箱里召唤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阳光折射在薄而锋利的手术刀上,映的人睁不开眼,而苏未晚没有丝毫犹豫,作势就要扎进白荷的胸腔。
众人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可怜姑娘,已经消失不见,不止如此,那个躺在地上被盖了白布的尸体,更是直接坐起来,在众人的尖叫中拔腿跑出了人群,而她在临走之前,苏未晚分明看到,她冲着自己冷笑,嘴型是:“你别得意,我们还会回来的。”
此时此刻,众人当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未晚了,本来是一片好心帮一个姑娘,却不曾想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众人纷纷道歉,苏未晚却笑道:“我知道诸位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今日的事情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大家既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也就不多做介绍,我在北街新开了一个医药铺子,你们也给自己的街坊邻居说一声,如果当真是因为银子而抓不起药,便去我那里,我会派人核实,如果当真属实,我会酌情处理。”
苏未晚并没有把话说的那么死,毕竟这个京城看似繁华,可是穷人太多,如果人人都到她那里免费拿药,十个铺子也不够赔的,更何况还有些是想要不劳而获的。
众人面上一喜,纷纷道:“裴公子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传达到的,裴公子当真是好人啊,会有福报的。”
苏未晚轻笑:“都散了吧,我这也算是给你们提了个醒,好人当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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