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的人已经来了!
苏未晚笑模笑样地看着四周,自言自语:“哎呀,反正我是不着急……”
她不着急,柳氏着急!
为了自家女儿的幸福,只能咬牙道:“成,我答应你,你现在给我盖上喜帕上轿。”
苏未晚起身,拍了拍手道:“青团,拿笔墨。”
青团就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丫鬟,记忆里她还算忠心。
她跑到桌边去拿笔墨,又颠颠跑回来递给苏未晚。
苏未晚干脆利索的把笔塞到柳氏手里:“口说无凭,立据为证。”
柳氏咬碎银牙:“改日立据,今日先上了这花轿!”
苏未晚依旧笑眯眯的:“那不然也改日再成亲吧,反正我也不急于这一时。”
她大摇大摆地走到椅子上坐下,两腿一伸,竟然真的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柳氏要气疯了,见王府接亲的人已经到了前门,道:“好,我写!”。
心里却说:先稳住她,把她嫁出去再说。
字据写完,苏未晚喜滋滋地把收据收好。
正好睿王府的人也来了,她将盖头一盖,由喜娘搀扶着,上了花轿。
青团握着苏未晚的手哭哭啼啼:“大小姐,你受委屈了!那个柳氏实在欺人太甚!”
苏未晚却没听她在说什么,只庆幸自己赌对了。
柳氏敢做换嫁这么胆大包天的事,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要是真反抗得激烈,怕是小命不保,还不如争取多得点好处。
好在相府还是忌惮睿王府的。
苏未晚一路上都在思考她到了睿王府该如何应对,忽然花轿一震。
也不知到了哪,有人冲进来,将她揪了出来!
她罩着盖头,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形,只听到青团的声音。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家小姐!”紧接就听到青团闷哼声。
不一会儿,苏未晚被人按着后背跪在地上。
她看着眼前几双脚,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
没有拜堂,没有热闹的宾客声,更没有新郎官。
这是成亲还是绑架?
苏未晚正疑惑时,头顶传来嘲讽声:“哼!一个妾生子,也有资格成为王爷的正妃?”
听着是一个老妇的声音。
苏未晚还懵着,没来得及说话。
老妇人大喝道:“把她红盖头掀开,老身倒要看看这个相府二小姐有多国色天香,配不配得上王爷!”
糟了!
还没送洞房呢,这人上来就要掀盖头?
那不就直接露馅了吗?
看到好几双脚冲他走过来,苏未晚赶紧捂住头。
“按规矩,得睿王亲自来给我掀盖头,你们是谁?不怕睿王怪罪吗?”
魏嬷嬷眼中满是轻蔑:“别以为有圣上赐婚你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妾生子就是妾生子,身上一辈子流着低贱的血,睿王是不会跟你拜堂成亲的,死了这条心!”
“给我掀开!”
魏嬷嬷是睿王的奶娘,从小看着殿下长大。
攻无不克的战神沦落至此,被皇帝硬生生塞了个低贱的玩意,她心中岂能无火?
苏未晚也很冤,抱着头就是不松手,有人上来拽,一时间屋里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众人。
“住手。”
那声音从里面传来,听着有些不真切。
但这一声过后,万籁俱寂。
感觉那些人都停手了,苏未晚松一口气,同时又有些疑惑。
这是谁的声音,竟然这么好听。
“恩人!救救我,我是今日跟睿王成亲的相府二小姐,这些人不知道哪来的,把我掳到此处,你救了我,我一定加倍报答你!”
苏未晚大声呼救,祈祷这人是来救她的。
谁知安静过后,就听到男人冷漠无情的声音。
“把人丢进柴房,让她自生自灭。”
靠!
苏未晚差点骂出声来。
男人命令过后,很快就有人过来拖着她和昏倒青团往外走。
苏未晚踢着脚:“还以为你那声‘住手’说得很酷,是来救我的男猪脚,结果是个王八蛋,你告诉我你是谁,我要睿王把你大卸八块!”
传来一阵咳嗽。
但拖着她的人依然没被吓住。
苏未晚心中狐疑,难不成这些人不怕睿王?
“那个,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别这么不近人情,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聒噪!”
苏未晚听见那人冷冷说了一句,紧接着后脑一沉,她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两人已经在柴房了。
苏未晚摸了摸后脑,鼓了个大包,但所幸没伤及骨头。
青团就在她旁边,还昏迷着。
她赶紧扑了过去,发现青团在发烧,额头很烫。
在卫生设施严重不足的古代,发个烧都能死人。
苏未晚爬起来,去拍柴房的门,急声喊道:“快开门!有人发烧了,再晚一会儿很危险,快放我们出去!”
门外确实有人,但不管她怎么说,就是不搭理她。
苏未晚跺了跺脚,折了回去,发现青团比之前更烫了。
要是有柴胡注射剂就好了,一针下去,药到病除。
苏未晚心里念叨一句,下一刻,她就觉得手心里多了个东西。
伸出手一看,竟然真的是充满药剂的注射针筒!
难不成,她的空间跟她一起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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