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什么世界啊,一个一个的都神经了一样,这一个个的都七老八十了,为何要喊她一个小丫头晚姐姐。
这老人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怀念,和床上的老人对视一眼,都知道现在不是摊开的时候,便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你哥哥想要参加明年的春闱,进而进入官场,不知晚姐姐意下如何?”
苏未晚略微沉吟,她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是她哥哥的师父,定然不会害自家哥哥,更不会害她,便笑道:“我现在对外的身份是裴钰,两位如果不嫌弃,就直接唤我一声裴钰吧,至于晚姐姐那什么的,我可不希望再次听到。”
“裴公子好。”
两人从善如流。
邢冬的师父轻笑:“裴公子,你便唤我一声邢老吧。”而苏云浩的师父同样回以微笑:“裴公子,我是卓老。”
他们知道,真让晚姐姐按照以前的称呼称呼他们,晚姐姐定然不乐意,倒不如这般,谁也不尴尬。
解决了称呼的问题,苏未晚再次叹气,既然哥哥的师父知道了她这个裴钰的身份,想必哥哥也该知道了,还是找个机会自己摊牌吧,那么接下里便是哥哥入官场的事情,想到这段时间她打听到的,以及自己的观察,叹了一口气。
“实不相瞒,我怎么感觉苏丞相并不想让我哥哥进入官场?”
苏远洲已经做到丞相之位,按理说,自家嫡长子此时进入官场,他现在还能照拂一二,等他退下去了,嫡长子也在朝中站稳了脚,何乐而不为?
可苏远洲好像并不这么想,他甚至巴不得自家嫡长子永远跟着他的师父不知所踪。
“不知裴公子何出此言?”卓老疑惑,这可是关系着他徒弟的前程,他怎会不上心?
“卓老,虽然你和我哥哥向来行踪不定,但是我相信,你定然给苏丞相留下了紧急联络的方式吧?可是这么多年,苏丞相可联系过你们?就连我大婚,苏丞相也是一句你和哥哥行踪不定,所以没法联系,而实际上,他不是联系不上,而是不想吧?他害怕别人问及,为何两年前的春闱,我哥哥没能参加。”
是啊,只要能联系,那么两年前的春闱,才是哥哥最应该参加的一次,而明年的春闱,不管怎么说,哥哥的年纪终究在那里放着。
卓老捋着胡须,叹气,“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个理,我就说当年要把苏丞相的嫡长子带走,他居然一点阻拦也没有,还说能跟着我是浩儿的福气,现在想来,是他压根就不在意他这个儿子啊。”
邢老心有戚戚,他当初的境遇,当真是和苏云浩差不多啊。
“可是为什么?浩儿毕竟是他的嫡长子啊,嫡长子有出息了,丞相府才能长久不衰不是?”卓老还是不能理解苏远洲的脑回路。
“还不是柳氏那个女人,一定是她没少给苏丞相吹耳旁风。”苏未晚冷声道。不管以前对她这个原身如何,她都可以不在意,因为她不想活在别人的过去里,她要闯出自己的一片生活,可是现在,哥哥回来了,更何况哥哥对她这般爱护,她不为哥哥做些什么,心里都过意不去。
“那明年浩儿的春闱,能顺利的参加吗?”
卓老想的更为长远,如果真的是柳氏不让苏云浩参加春闱进入官场,那么明年的春闱,怕是也会困难重重。
“这个交给我吧,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春闱,我会解决不了,对了,卓老,你告诉哥哥要见我,到底是所谓何事?”
苏未晚可不相信,就是简单的见见她。
“我”
“师父,官府要封我们的铺子,我.”
邢冬慌慌张张的冲进来,和六只眼睛面面相觑,他一直在铺子里,这两位是怎么进来的?
因着上一次邢冬见苏未晚的时候是一身男装,还带着面具,而这一次则是女装带着面纱,所以,邢冬还真没有认出来是同一个人。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当下邢冬也顾不上铺子不铺子了,现在是师父比较重要啊,如果他们对师父起了歹意,邢冬不敢往下想。
“冬儿,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好好的做着生意,官府为何要查封我们?”
邢老厉声道,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为何终于找到晚姐姐了,却偏偏出了岔子?这不是存心让卓剑波这个小子看他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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