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本应该在冲霄阁的冬青,只见冬青低着头,看不清面上的神色,而略微凌乱的脚步,却显得有些慌乱,在离众人两米远的地方站定,似是不肯往前。
金班主得意,上前推了一把冬青,“冬青,你来告诉大家,这裴钰裴公子是如何把七皇子妃的创意抄下来的。”
冬青飞快的看了一眼苏未晚,似乎是迫于苏未晚的淫威不敢开口,而雅间的众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带着几分玩味,他们可不相信这个明满京城的裴钰裴公子会抄袭七皇子妃的创意,只是这冬青,确实是裴钰的人啊。
“冬青,你莫怕,在场这么多人呢,裴钰不敢拿你怎么样的,七皇子妃也会护着你的。”金班主轻声哄着。
冬青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大义灭亲般,咬了咬牙道:“是这样,七皇子妃和睿王妃同是苏丞相府的小姐,而裴公子是睿王府的门客,小的不知道裴公子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睿王妃,然后联系上了七皇子妃身边的丫鬟,但是具体是谁裴公子并未告知,小的和那丫鬟便用隐晦额法子联系,把七皇子妃的创意一点一点的照搬过来。”
苏未晚心中巨浪滔天,眼底更是带着震惊,而落在众人眼中,便是心虚,不由的窃窃私语。
“没想到啊,这裴公子不是自掘坟墓嘛,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要去抄七皇子妃给皇上万寿节做献礼的注意,当真是胆大妄为啊。”
“谁说不是呢,要知道,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当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而苏未晚此时,不知为何,却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暗影,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她作为裴钰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可是已经有人把她和睿王妃联系起来了,那么只要有人用心去查,绝对能查出蛛丝马迹,这,才是她所担心的问题。
而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冬青为何会背叛她,她自认,对于冬青,她向来不薄,电石火光间,她想到了第一次给胡月看病时的情景,胡月的神色很不对劲,那么,胡月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还有他的女儿,明明嗓子没有问题,当时她还判断,是心理上的创伤,如果冬青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那么,绝对和冬青脱不了关系。
他们,都被冬青骗了。
“你胡说,冬青,你怎么能这般陷害公子。”
陶班主双眼猩红,恶狠狠的盯着冬青,像是即将暴起的狮子,“冬青,为了今日的开业晚会,裴公子付出了多少心血难道你没有看到!这舞台上的每个人,不眠不休的排练难道你没有看到?你为什么要这般做?是为了钱吗?公子何曾亏待过你?如果你当真急需用钱,相信公子定然会帮你,你为何要用这样的卑鄙的手段?你说话啊!”
冬青似乎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似乎是一旦把话说出去,便什么都不在害怕了,这次不用金班主推,他自己往前了一步,同样回视陶班主。
“哼,你们确实是不眠不休的排练,可是裴公子的那些费尽心思照搬的心血,和七皇子妃比起来,有算什么?至于钱,我还真不在乎,我只是不想世人被蒙蔽,更不想七皇子妃的心血被人就这般抄走了。”
清玲冷笑,往前一步,她最后压轴的舞,是裴公子依着她的身段,依着她往日的功底,特意为她准备的,难不成七皇子妃会特意为她准备不成,“冬青,你说是裴公子买通了七皇子妃身边的丫头,却不知具体是哪一个,而且是你们通过特殊的手段联系的,那么我问你,你们是如何联系的。”
冬青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那丫头说是为了防止暴露,不便现身,每次七皇子妃那边有了新的进展,便写在纸条上,在街上找那些混口饭吃的流浪儿拿到冲霄阁对面,吹口哨,而我听到了,自然便会找借口出去,因着每次找的流浪儿都不一样,是以并不打眼,一直也就没人怀疑。”
冬青说的笃定,而这些流浪儿很多时候确实是以替人送信来赚取饭钱,而现在,想要查证,当真是困难重重。
“冬青,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当真坚持这是我抄袭七皇子妃的?”
苏未晚目光灼灼,只定定的看着冬青,眼底平静异常,丝毫没有心虚的痕迹,没来由的,冬青心底猛然一颤,张了张嘴,艰难的说道:“是,我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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